延长线
作者:沙卡
我真的怀疑是他拿的-虽然我不知道他拿这个延长线做什么?
(一)
上周五晚上,研发部的小李来跟我借钥匙,他说他们组长催得紧,他这个周末得赶工,做样本(sample)。但是由于刚好遇上周休二日,周六我不上班,所以我这个小实验室也不会开。
跟小李其实也算得上是挺熟的朋友了。他每次来我的实验室制作样本,总会跟我哈拉几句。尤其最近刚好我们两个都要结婚了,因此总有一些共同的话题可以谈谈:包括拍婚纱照的好地点啊,便宜的餐厅啊,偶而还可以对彼此抱怨一下自己未婚妻的骄纵与任性;想到我俩都是即将失去自由的男人,实在不免也有同病相怜的感觉。
通常我大约晚上八点左右就下班了。但是小李进行的样本制作实验每次一跑就是七、八个小时,我实在没办法配合他的时间。因此,每次我都请他实验完成后,要离开时帮我把门带上:一个很简单,市面上常见的三段式门锁。门锁的最后一段从室内可以用手锁上或扳开,或是直接从外侧将门带上,第三段锁也会自动锁上。所以,小李在深夜离开时,即使没有钥匙,他还是可以顺利将门锁上,以防宵小进入。
我对小李信任到什么程度?其实,也不是信任的问题,而是因为没有直接的利害关系吧!我的实验室除了仪器、计算机之外,实在没有什么其它的贵重物品。虽然还有一些小银珠子,是实验过程中必须的消耗品;尽管价值不菲,但是小李也没理由会拿这个东西:拿走了他自己就没得做实验了,他的报告也会触礁,他们组长会把他叮得满头包。
所以,我可以很安心地下班,请小李帮我锁门。隔天我上班时如果实验室的财产有所短缺,我大可唯小李是问;不过,倒是还没有出过什么问题。然而小李跟我借钥匙,这回可是第一次。他要在周六加班,而我本周六刚好休假不上班,于是我只好把钥匙借给他,并约好周一早上他来帮我开门,不然我可就没钥匙可以进来了。
周一一早上班途中,偏偏车子给我出毛病。等我的玫瑰卡道路救援服务帮我搞定之后,我匆匆赶到实验室已经是十点半了-跟小李约定的九点半时间已经超过一个小时。
实验室的门锁着,我进不去。小李也不在里面。
是还没来?还是由于我迟到太久,他另有急事先离开了?
其实,在我的小实验室隔壁有间库房,库房的技工老刘,他也有一把实验室的备用钥匙。上周五若不是刚好老刘请假,我就可以着小李跟他借钥匙,我现在就不会被锁在门外了。
跟老刘借一下备用钥匙,我先进去实验室,再等小李把我的那副钥匙送来好了。
正要敲库房的门时,老刘刚好走了出来。
“那么晚才来啊!”
也不知道是问候还是指责?
“是啊,车子在路上挂掉,我等了…”
他却好像不在乎我迟到的理由,突然打断我:
“这是小李说要拿给你的钥匙,他等得不耐烦,先走了。”
他把钥匙塞给我,又缩回他的库房去了。
奇怪?老刘平常不是挺多话的?在忙吗?
如释重负地拿了钥匙,边打开门,心里边想:待会儿该给小李打个电话,让他等那么久可不好意思。
实验室门打开一看,我发现:小李一如往常,将用毕的实验器材全部归到定位。但是连接插座的一条延长线却不见了。
(二)
我会这么注意那条延长线,不是没有理由的。除了因为这条延长线刚好摆在进门的第一张桌子上,特别显眼之外,还有另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是因为老刘。
老刘在我们公司担任技工已经快二十年了,自从我们大老板筹组公司的那一年起,他就来应征当上了工友。随着公司的几次改组,身强体壮的老刘始终留了下来,直到改当技工-仍是工友性质的工作,只是职务名称改变而已。老刘并不算是个学有专精的人,不过像是拆冷气,搬桌椅这些杂事,老刘倒是做得又快又好。基本上,技工的工作就是那些琐碎的事,万一真遇上他无法解决的问题,只要他可以掌握那几组电话号码,知道该找哪些公司或工人来处理,把问题排除即可。而且技工当然不像我们这些正职的研究员,需要随着时代脉动不停地充实自己。他只要不犯大错,基本上是没人会叫他离职的。毕竟,每个公司总会有些杂事要有人来处理,老刘还算经验丰富,而且也不像现在的年轻小伙子,要嘛就吃不了苦,不然就频频跳槽。
不过,我到公司半年下来,倒是有一些我个人对老刘的看法。
老刘工作得又快又好,那是因为他知道:拖延没有好处,始终都是他得负责的工作。而且他会担心工作得太慢影响到自己“准时下班”的权利,因此他宁愿加快自己的工作速度。但是如此一来,常常在他急急忙忙搬卸器材时,容易造成损坏;不过这不要紧,因为各个单位会找上他来处理的,多半都是一些要报废的,或是已经过期,待报废的东西。因此,碰坏了也没人在意。所以啰,只要肯搬,这种工作又哪里会做不好?
而且,我发现老刘似乎满享受当一个技工的。
他最喜欢从报废的东西里,找出他还用得上的物品。桌子、椅子搬卸的工作,比较无法引起他的兴趣;而每次搬起待报废电器用品,他总是特别来劲。
之前说过,他的工作性质并不需要随时代变迁而持续地自我充实,因此在我看来,他对计算机的使用并不熟悉。他曾经要我帮他打一份库房器材清单。用Microsoft Excel简单可以搞定的事,他做不来。这不打紧,只是他要我帮他的理由实在让我觉得有点好笑。他说因为他的计算机网络不稳定,因此没办法使用Excel!
依我看是他根本就不会吧!
也就因为他对计算机的不熟练,因此对于待报废的计算机用品,他并没有能力去分辨东西是否仍堪用,是不是有让他留着的价值。于是,实验室刚好在库房旁边的我,便成了帮他鉴定计算机用品损坏程度的助手。而就在他送来激光打印机的那一次,老刘跟我的延长线扯上了关系。
(三)
两个礼拜前。
这天一如以往,老刘大剌剌地推开门进来实验室。他似乎觉得自己的年资比我这个年轻人多了十几年,所以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更甭说敲门这种礼貌了。
“帮我看看这台打印机还能不能用?”
真是的!请字也不说一声。好吧!粗人一个,懒得跟你计较。
“嗯,刘先生啊!这台打印机哪里来的啊?”
他支吾了一下:“呃…洪课长他们办公室不用的,叫我去搬走…我看就觉得还好好的啊,你帮我看看吧,拜托拜托。”
“好吧!我这个程序跑完之后我就帮你看看。”
“谢谢!谢谢!麻烦你了呢!”
“不会啦!”他难得地对我鞠躬哈腰,我也就跟他客套一番。
◆ ◆ ◆
下午,下班之前,我已经把他送来的打印机测试完毕,一切正常。这时,老刘一如以往的作风,不敲门就走了进来。
“怎么样啦,可以用吗?”他急躁地问。
“我看起来是一切正常啦!那么…这台打印机要摆哪边呢?”其实我心想,多弄台打印机来也不错。既然他对计算机几乎一窍不通,那不如把打印机摆在隔壁我这边;而且,他也多出要我帮他打字印资料的好理由啊。
“喔!没问题啊?那好,那好…”
他打印机一搬就往外走,也没回答我问题。
我突然到一个可能性:他要把打印机搬回去给家里懂计算机的小孩子使用。他来找我测试的目的,只是担心自己搬一部没用的垃圾回家,白费力气。而我跟他确定印表机运作正常之后,他就可以高高兴兴,安心地把报废的打印机带回家“废物利用”啦!要不然,摆部他不会使用的打印机在他的库房,他又没有请我或其它人去帮他安装,怎样想都不合理吧!
在我做以上想法的同时,他正搬着打印机离开。突然,在我实验室的门口处停了下来,随手拿起我摆在桌上的延长线就往外走,我愣了一下。
“刘先生,那个延长线是…”
“什么?”他看似一脸茫然地望着我。
“刘先生,请问你拿我实验室的延长线是…”
“咦?这不是我自己带来的吗?”
“没有啦!这是我实验室在用的啊!”老实说,我不太清楚他是真的弄错了,还是对我们的那条延长线有特殊的情感?
“喔,喔!是你这边的啊?我还以为是跟着打印机一起拿来的说…”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答道。然后把延长线给放回桌上,抱着打印机匆匆地推门出去了。
真奇怪。我寻思。
虽然不太了解他这个举动背后的意义,但是,我实在不认为他只是单纯地记错而已。抱个打印机请人家测试还附个延长线,不是很不自然吗?我也没有再深究,边惋惜自己没先一步找上洪课长,否则实验室里就多一台打印机可以使用,我在打印上也可以省下不少时间了。
(四)
就因为上回的打印机“错手”事件,让我对门边桌上的延长线特别留上一份心,也因此一旦发现这个器材未如以往地归到定位,心里首先联想到的就是那一次的事情。
但是,事情就那么简单,是老刘来拿走的吗?以遂行他在两周前的未遂行为?还是小李一时需要急用,先借走实验室的延长线,稍后再跟我说?或者根本只是小李一时无心,而收到其它地方去了,那我当然没办法一进门就看到它啰。
在一阵翻箱倒柜之间,老刘突然走了进来。
“你今天比较慢来喔!”
“是啊!车子在路上抛锚了。”我随口应他一句。
“嗯…这个东西你看一下,没问题的话我等一下要交出去了。”
“喔?”奇怪,这不是上个礼拜我就跟他讨论过的文件吗?那时就应该没问题了,老刘还一直跟我强调说一旦决定就不能更改了,怎么还多此一举来多问我一次呢?还是,他是以这件事当借口,特别来看看我的…
既然老刘有我实验室的钥匙,那就表示他可以自由进出,取走任何他有兴趣的物件了。在浏览完文件之后,我决定姑且一问。
“刘先生,你有进来这间实验室吗?我有一条延长线不见了…”
“没有,没有!没有得到你的同意,我不会自己进来的。”我话还没说完,他就忙不迭地否认,还说:“延长线不见了?我没拿啊,里面找找看,看是不是你自己塞到哪里去忘记了!”
“不会吧!小李做实验会用到的东西,怎会乱塞…”
“不知道,我没有拿,你自己找找看吧!”又再一次打断我的话,默默地退了出去。
太可疑了。
如果有人愿意跟我对赌的话,我一定押注说是老刘拿走延长线的。但是,他不承认,我又没有证据,甚至我连他的“动机”都不知道,只记得他有过一次“未遂的前科”而已。我的线索实在太少了。毕竟不可否认地,尽管可能性很小,但是小李还是有临时急用而取走的可能;甚至也可能是某个我不知道的第三者用某种方法潜入实验室拿走延长线。
小小的一条延长线,实在算不上是什么贵重物品或必需品,若是缺少了再去购买一条就是了。但是偷走我实验室延长线的这个人若真是老刘的话,我可不容许他像耍白痴那样地唬弄我。若是小李取走的我就不必急,他应该会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而且他应该不至于扯自己的后腿。不过,万一真的遭小偷的话,那就只好自认倒霉,负担损失啰。可是,再怎么看也不像是第三者宵小侵入的模样,真正贵重的物品都没有遗失,怎么偏偏是那条被某人觊觎已久的延长线呢?
尽管我将老刘视为主要嫌疑犯,但是我想我还是需要取得小李这个重要关系人的“证词”,毕竟他应该是最后操作过这部实验仪器,并且使用过那条遗失延长线的最后一人。我拨了小李电话。
“喂!请问小李在吗?”
“喔!你来了啊!你有拿到钥匙了吗?我早上等你等了一个小时,实在是等不下去了。我们组长又在催我的进度,我只好拜托你隔壁的刘先生帮我转交钥匙。对了,你拿到了吗?”
“啊!拿到了,拿到了!真不好意思,我早上车子在路上抛锚了,还等好久道路救援才来…”
“没关系啦!有拿到钥匙就好…啊!我不能多说了,老板还在跟我逼进度。”
他又打断我的说话,似乎真的很繁忙,不能多聊的样子。看来,我今早跟人家谈话总会被打断。不过,我还是必须取得小李的关键“证词”。于是,我赶紧把握机会丢出我所关心的问题。
“啊!等等,我有件事要问你…你今天早上有进来我的实验室吗?”
“有啊!在里面等你啊。”
“那你有看到那条延长线吗?”
“什么延长线?”小李似乎还不太清楚我在说些什么。如果说是他拿走的话,那么我想他应该会有心虚的感觉,而不该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但是,他当然还是可能跟我装傻。
“就是连接插座到马达的那一条啊,我通常会把它摆放在第一个桌子上的那一个。”
“喔!延长线喔!你说延长线怎样?”
“我说,你有没有看到?今天早上你有没有看到?我现在找不到了哩!你有拿走吗?”我一连发问了两次。
“不见了?不是都摆放在第一张桌子上吗?我上周六做完实验就摆回去了啊!”
“可是我刚刚开门进来就没看到了啊!该不会是遭小偷了吧!”
“有东西不见了吗?”小李开始有点紧张地问。
“倒是没有,不过就是没看到那条延长线,所以我想问问看你今天早上有没有注意到?这样我才知道可能是什么时候不见的。”当然,我希望他回答的是实话啰。
“没有咧!我早上在你们实验室打盹等你,我没有注意到延长线在不在。”
“喔!没注意到啊…”其实小李没特别注意到是相当正常的。
“这样啊…”我没了主意,不置可否。
“怎么,你没看到吗?”
“没有哩!”
“奇怪,我上周六明明放回去的啊,该不会我忘记了,没有收起来吧…可是,不对啊,就算我忘记收,也应该不会找不到啊,奇怪…”
“好啦!没关系啦,延长线,小东西而已,我再找找,还是找不到的话我去买一条好了。你先去忙吧!”没办法,我只好这么样跟小李说。
“没关系吗?”
“嗯,没关系啦!你忙好了。”
“不好意思,我真的在忙。不然,就请你再找找看好了;要是没找到你又去买新的话,看多少钱我再给你一半啦!”
“不必了啦!小东西而已。”我客套几句之后,挂上了电话。
我该相信谁呢?
老实说,答案已经呼之欲出。我心目中的嫌犯只有两位;老刘跟小李,而我早已认为老刘是偷走延长线的犯人。因为从实验室并没有遗失贵重物品这个角度看来,外来的小偷光光拿走延长线的可能性并不大,所以我将焦点放在老刘身上。但问题是:证据呢?我又该怎么处理呢?除非我真的有十足的把握,才可以握着证据向老刘兴师问罪,请他将私自取走的延长线交还给我。不然的话,我实在也无计可施。他年资那么老,我那么菜,即使大老板或我的主管愿意帮我处理这件事,但是为了一条小小的延长线却把事情弄得这么僵,似乎也不是什么好主意。
我该怎么办?
(五)
一切都豁出去好了,跟他明讲。指着他鼻子说:“嘿!姓刘的,你干嘛拿我们实验室的延长线,快还我吧!”即使他必定会否认到底,但我还是将罪名硬套到他头上。钥匙就只有他跟小李各持一副,不是小李,就一定是老刘,不然还会是谁?我甚至想到要请小李来跟他当场对质,把事情弄个清楚。
这是好主意吗?或许,这是最后的一条路吧!我必须有相当的觉悟才行。毕竟老刘因为职责所在,保有我们实验室的钥匙,万一我跟他真的翻脸了,我实在没有太多跟他对抗的本钱。
这事得好好考虑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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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喀!喀!”
敲门声后,老刘缓缓打开了门。
“刘先生,不好意思,有事情想要麻烦你一下。”
“甚么事?”
我当然没有不识相地再问一次他有没有拿我的延长线,我只是跟他说:
“我们实验室的延长线不见了,但是等一下我们老板要来做实验,我缺一条延长线,我能不能跟你借一下?”
他冷冷地问:“什么样的延长线?”
“就是那种计算机用的啊,平的,长条状的,有很多插座的那一种…对了!就跟你上次差点拿错把我拿走的那条延长线一样,就是那一条不见了。我真的很急着用,所以想说能不能跟你借一下,看你这边有没有”老实说,我真想看看他会拿什么样的延长线出来借我?或是根本就跟我装傻,丢一句“没有!”给我。万一真是后者的情形,我打算告诉我老板说延长线弄丢了,请他出面跟老刘借;管库房的老刘,理应有延长线可以借人吧!
至于借到延长线之后,我可以采取的行动就很多了:拖延是很直接的一个方式:占用着借来的延长线,甚至可以还了再借,借了再还。总之,既然我认为是他偷拿了我们实验室的器材,那就怎么去,怎么来:我就用他的好了。
结果呢?
“呃…你等一下,我在忙。嗯…等会我帮你找找,看有没有你说的那种可以借你…?”他回答得似乎有点慌张。
好吧!我暂且静观其变,看他如何因应。
简单道个歉,我回到自己的实验室。
十分钟后…
“喀…啦!”老刘推门走了进来,手上拿着我遗失的那条延长线—我一看便知,是因为我们实验室的延长线上贴有辨识标记贴纸。
“哪!这是你们实验室的延长线吗?那个小李刚刚用完丢在我这边的。”
在我忙不迭道谢的同时,老刘匆匆忙忙放下延长线,慌慌张张地又走了出去,似乎生怕我问他问题似的。
至于我嘛,我当然没有去揭穿他的谎言:小李把使用完毕的延长线丢在他库房?怎么可能!真是一个我根本就不会相信的理由;不过,或许这是他一个下台阶的托辞吧!要不然,都说了那么多的谎了,又该怎么去圆呢?
不管怎样,我遗失的器材找回来了。下回或许还会有相似的情形,不过至少我知道:开口“借”东西,似乎是个不错的主意。
创作感言
这当然不是我的第一篇小说作品,但应该是第一篇在网络上发表,等着接受众多读者批评与指教的作品。
基本上,我比较喜欢大家只把这篇当作普通的短篇小说,甚至是散文;毕竟大家要是把她当作推理短篇来看,那么我就必须要有接受更严苛批评的心理准备。
本篇的嫌疑犯只有两位,但是犯人的身分呼之欲出,所以这并不是我的主题。其实这是一件发生在我身边真实的故事,我相信这也是每个人日常生活中常常会碰到的事:一个爱占便宜的朋友,一个可能会偷鸡摸狗的同事。但是,该怎么跟他们打交道,以及如何从他们身上要回我们失去的权益,是本篇的一个主题。
当然,随着每个人个性的不同,以及不一样的交涉对象,其所必须采取的行动也会有所差异;也就是说,我在小说里提出的状况,其可能解答绝对超过一个以上—这点当然跟“真相只有一个”这句话相抵触:这篇小说不会只有唯一解,有些朋友应该会有更好的一种对付老刘的方式。
不过,小说终究只是小说—虽然这篇故事可以是某个人际关系课程的教材—我们不必太去深究。我只希望:有犯罪事件,有谜团,有个角色去想出一种办法来试探出自己的推理假设,我觉得这仍然算得上是一篇推理小说。
即使您不认同我的说法,我仍然期盼您愿意针对情节描述,人物塑造与角色对话等方面,给我个人相当的批评与指教,好帮助我能够写出更好的作品。
最后,感谢每一位用心看完整篇小说的读者:无论您喜欢与否,身为作者,还是陶醉于您的目光驻足,谢谢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