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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介绍-陈浩基
香港人,男性,短发,瘦身材,身高大约一八零公分,配戴着粗框眼镜。涉嫌犯下多宗案件,包括创作荒谬的故事、企图谋杀虚构角色、到留言版捣乱、瞒骗他人取乐等等。自九五年于网上论坛出没,发表与电影、阅读、动漫画相关的意见,又喜欢以逻辑作例子,看到歪理便滔滔不绝,被戏称说教魔人。有消息透露,推理是此人嗜好之一,包括阅读推理小说及观看推理电影。他在六岁时看过横沟正史原作电影《八墓村》,误以为推理等于恐怖、及金田一耕助貌丑如渥美清,数年后前者的误解才得以澄清,后者至今仍没改变。自称是只写作菜鸟,创作小说经验甚浅,向来只撰写不三不四的恶搞文章,深恐恶习难除,把混七杂八的中文写进小说,老是提心吊胆。写过一两篇网上发表的短篇推理小说。创作不打草稿,在脑中筑构梗概,故此自认无力编写长篇推理作品。这人有怪癖,喜欢在文章里加入隐藏讯息。
染血钱币
陈浩基
1
“你们知道吗?昨天C班的导师也死了。”午休时,阿东小声地说。
“不是吧?胡须强死了?那岂不是已经死了三个人吗?”彼得潘大喊,几乎跳了起来。阿东连忙把他按住,还好快餐店内人声鼎沸,没人留意他们的举动。
那是1990年的十月,我还在念高中的时候。因为曾经是邻居,我从小便认识阿东和彼得潘,三人老是玩在一起。记得我八岁那年,彼德潘在家里探头出窗外,却把头卡在窗格子,吓得我和阿东手足无措。后来我和彼德潘先后搬走了,三人也再没有联络。想不到的是,我升中四时碰巧跟他们在同一所学校遇上,不出两天我们又回复昔日感情,很自然经常聚在一起。
“阿桑,你怎么一点也不惊讶的?难道你已经知道了?”阿东问我。
“我有吃惊啊,只是没表现出来罢。”我放下了手中的辅币,拿起当作午餐的三明治,吃了一口。
“怎可能不吃惊?”彼得潘边啜着汽水,边说:“ 第三人了!是第三个啊!这是谋杀吧?一间学校里死了三个老师,说不定学校里有个杀人狂魔啊?”
“还没证据说是谋杀,这样太武断了。”我说道。
“Miss Lee的死状不是谋杀难道是自杀吗?还有大汤,为什么警方要隐瞒他的死因和现场情况啊?这分明是心里有鬼!”彼得潘愈说愈大声。
两星期前,学校发生第一起命案。化学教师李洁琳被发现倒卧在化学实验室的预备室,死因是心脏被重达八公斤、用作箝着圆底烧瓶的铁架台从前胸刺破。室内没有打斗的痕迹,只有一两个烧杯打翻了。然而,最诡异的,是死者旁边的地上放了一迭硬币--一迭沾满了死者血迹的五毛钱、一元、二元和五元。鉴证科的人员检查后,认为这迭整齐的硬币是在死者死后才放下的。七天后,绰号” 大汤”的英文科主任汤家伦在教员休息室的沙发上暴毙,警方到场后封锁一切消息,但有流言指大汤是中毒而死,死时旁边也有一迭硬币。
“传闻汤老师是喝了混有山埃的咖啡而死的,那些硬币就搁在桌上的杯子旁。”阿东一脸凝重,喝了一口冰红茶,说:” 那个杯子还是早前陆运会的纪念品,大家都在谣传着杯子有问题,老师们也不敢再用同样的杯子,销量更大幅下跌哩。”
“阿桑,你好像跟大汤蛮熟的,你知不知道他有没有惹上什么麻烦啊?”彼德潘问我。
“我不大清楚。”为了避开话题,我跟阿东说:“胡须强的死状你又打探到多少?”
“黄老师嘛……据说是被人用刀刺死,昨天黄昏被人发现死在五楼的储物室。”阿东边说边抹了抹衬衣的长袖,因为刚被杯子外凝固的水点弄湿了。
“天啊,这么说学校里真的有个杀人鬼?”虽然彼得潘是个比我更强壮的家伙,可是遇上事情时总是最不知所措的一个。
“所以我们要先发制人,把案件侦破!”阿东认真地说,彼德潘在旁点头附和着。
“别发傻了,你们以为这是推理游戏吗?这是命案啊。”我试着阻止他们,毕竟我不希望话题朝这方向发展下去。
“阿东一向很有侦探头脑嘛!说不定能找出一点端倪……而且,我只是想知道我们有没有性命危险,或者有什么方法可以躲过这个杀人鬼的魔掌……”彼德潘微微皱眉,深怕自己会遭到毒手的样子。
“你们凭什么断定这三个死者是被同一个人所杀?”我耸耸肩。
“这不是很明显吗?两星期内三件命案,死者又是老师。”彼德潘抢白说。
“前两者我不知道,但胡须强嘛,他一向有够声名狼藉吧,去年才因为搞婚外情弄得元配大闹校长室。说不定他想跟『女朋友』分手又谈不拢,最后被怀恨在心的对方所杀。”我把最后一片不大美味的火腿三文治送进口里。
“胡须强”是学生们替音乐老师黄忠强起的浑号,他任教以来恃着自己有多少音乐造诣和稍为英俊的外表,桃色新闻不绝,曾被学生在街头撞见与年轻的女性搂搂抱抱,可是凭那个背影,女方绝对不是他带来出席校庆聚餐的老婆。去年他的妻子更闹到学校,说他老公跟学校的某位女教师有一腿,结果他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摆平了事情,虽然校长没把他炒鱿鱼,据说他也被罚处理了三个多月的文件。
“还好我们是男校,否则的话说不定胡须强会搞上无知的小女生……”彼得潘讪笑着。
“其实,我调查过了,李老师、黄老师和汤老师有个共通点。”阿东悄声地说,” 他们一起凑钱炒股票,最近好像意见不合。”
“咦?这个新鲜耶!原来是这样吗?”彼得潘突然胆子大了不少似的--原因没别的,如果这个是理由的话他便肯定不会成为目标。
“记不记得李老师身旁的硬币?那儿有十八元五角。”阿东从袋里拿出了一份报纸的影印本给我们看:” 这是刊登了李老师被杀新闻的日报当天的财经版。看这一栏。”
“东方银行,收市十八元五角。啊!”彼得潘嚷道:“他们买了这个吗?”
“据说是。至于汤老师遇害的那天,谣传着那儿有十九元三角的硬币。你们看这一份便会觉得神奇了。”阿东递上了另一份报纸的影印本,上面写着东方银行于那天的收市价正好是十九元三角。
“阿东,你不是个财经笨蛋吗?股票什么投资什么的你竟然懂?”我边看着影印本上模糊不清的数字边说。
“嘿,调查工作的背后当然要下点工夫了。当然我不像你那么夸张,小学时已拿着财经版跟伯母学习炒卖股票。”我外公是交易场的经理,所以母亲对股票很有心得,耳濡目染下,我八九岁时已跟着她在交易市场买卖。
“股票收市是下午四时半,而这几宗案子也是黄昏才发生的,看来的确有些疑点啊!”彼得潘就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兴奋。
“昨天黄老师死时,身旁有二十一元呢,正好是昨天东方银行的收市价。”阿东拿出今天的报章。
“啊啊啊!”
“阿桑,你还是面不改色的。没吓一跳吗?”阿东又问我一次相同的问题。
“我有吃惊啊,只是没表现出来罢。”我再答。
染血钱币
陈浩基 着
2
我说谎了。这些细节我全都知道,还一清二楚。阿东和彼得潘并不知道,其实我也有买这股票。事实上,Miss Lee和胡须强透过大汤,跟我一起投资股票--虽然三个老师跟一个学生一起买股票是有点奇怪,可是学校没有明文规定不准师生有这样的交往,而且在大汤的保证下他们也信任我对市场的触觉……只是,我想不到事情会变得如此糟糕。我看着我双手,彷佛仍染满了昨天沾上的血腥……
“依我看,这些案子应该是由同一个凶徒所犯的吧,”阿东没留意我略略改变了的神色,举起手指说:” 我猜还有人跟他们一起炒股票,见财心起,把他们都杀了。”
“那应该很易查出来吧。”虽然有点动摇,但我仍保持着一贯的冷静。
“那为什么要这么造作,把硬币迭成这样子?这不是更惹人怀疑吗?”彼得潘把杯子的冰用饮管挑起来,放进口里。
“可能是警告当时未被杀害的死者吧?我相信这起连环杀人事件中一定有内情。你们当我的助手,去打探一下吧!我们一定可以把凶手抓出来。”阿东自信满满的样子,像是个名侦探似的。
这一刻,我心中涌起一股恶寒。昨天,黄忠强就在我眼前断气。相比起时代的巨轮,人命可能只是微不足道吧?可是我知道,我手心中的这个硬币包含的意义,是性命所比不上的。这枚硬币,就是我为了要死者知道他们性命的价值,为了消去一个人的恨意而拿起的。我不知道这样干是对还是错,但我肯定,今天就会把事情了结。面前的阿东和彼得潘还是一无所知地闲聊着,他们又知不知道世事的残酷呢?尤其是彼得潘这小子,若然他知道他正跟杀人凶手同桌,又会不会吓得魂飞魄散呢?
“喂,喂,阿桑,你怎么了?”阿东问道。
“没什么,只是在想事情。”我回过神来,答道。
“是在想案情吗?”彼得潘还是一脸天真。
“唔……对。我在想案情。”
“说来听听吧!”阿东说。
“如果依据阿东刚才的猜测,我相信至少还有一个人跟死者们一起投资。那个人应该是三位死者的中间人,他替三人投资,却因为股价波动而有所亏损……不,我想应该是更进一步,应该是四人使用了一些不法的手段去进行投资。那中间人可能被三人威胁,基于某些原因他不能反抗。某天,他跟李洁琳见面时,因为口舌关系愤而拿起铁架台刺死了对方。凶手发现铸成大错,便立心把所有威胁他的坏蛋杀死--在实验室拿了氰化物,毒死汤家伦,再约了黄忠强私会,用刀刺死对方。放置硬币是为了让他们知道自己将会是下一个被杀者,是一直以来威胁弱者的报应,要他们在死前不得安宁。”
阿东和彼得潘呆了,就像看到另一个世界的丑陋的事实。我顿了一顿,托了一下眼镜再说:
“当然,这只是以阿东刚才的猜测作为大前提。”
“怎么……怎么好像是真的一样嘛!哈哈!”彼得潘干巴巴的笑了两声,令气氛更沉重。
“阿桑,你……”
就在阿东欲言又止时,四个男人走到我们的餐桌旁,出示了证件。
染血钱币
陈浩基 着
3
“我是重案组的李杰督察,现在--”
“请等等。”我打断了身穿蓝色西服、身材魁梧的李督察的话,说道:“ 可不可以让我多说几句?不要成为呈堂证供的。”
“什么?”李督察身后的便衣探员想斥喝我,但李督察伸手示意让我继续。
我抖了一口气,慢慢地说:“ 阿东,自首吧。”
彼得潘目瞪口呆,阿东则一脸没法置信的样子。
“你说什么?”阿东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说道。
“阿东,自首吧。你是凶手,是毒杀汤家伦和刺杀黄忠强的凶手。”
“你……你刚才才说凶手是跟他们一起投资的……”
“那只是依据你的猜测作为前提的推论。由始至终,我还是认为黄忠强是因为桃色纠纷而被杀。我刚才所作的推理,是根据你所作的幌子而说的。警方也因为这个原因完全弄错了调查方向,可是你猜不到,和他们一起投资的碰巧是我,我亦没有使用任何不法手段去买卖股票,更没被他们威胁。”
“那……那也没理由把我当成连杀三人的凶手啊?阿桑你别开玩笑吧。”阿东微笑着,可是笑容却有点僵。
“你的确没有杀死三个人,你只是杀死了两个。李洁琳是意外死的。”我说。
“意外?那么那些硬币……”彼得潘终于回过神来,插嘴说。
“那是阿东放的,但李洁琳当时已经死了。”我答道:“李洁琳不是被谋杀的。第一,死者是因为被现场的铁架台从前胸贯穿心脏而死,换言之这不是有预谋的杀人,即使是谋杀也好,也是当场起意的。第二,就算当场起意,没有凶手会使用这么大这么重又毫不尖锐的铁架台作为凶器。这么笨重的东西,如果要用来杀人的话,拿来砸人的后脑还可以,用来刺杀?根本没可能。如果说是争执期间把对方推向铁架台的话亦不合理,一来没有人可能被推往放在台上的铁架台的顶部--除非那人是被举起再抛下--二来更重要的是现场没有打斗的痕迹。所以,结论只有一个,李洁琳踏上梯子,打算拿放在高架子上的东西时不小心摔了下来,刚好被铁架台贯穿了胸膛,一命呜呼。那些破掉的烧瓶烧杯大概是那时摔破的。”
“但死者旁边没有梯子啊?”彼得潘问道。
“当然是阿东移走了。阿东一心想杀某人,却碰巧遇上李洁琳的死。看到李洁琳的尸体,阿东突然想到可怕的诡计,为了转移视线误导警方对行凶动机的理解,便放了那些硬币在场。”
“既然李老师是意外身故,那可和我没半点关系啊。”纵使口里不承认,阿东的态度没有了之前的从容。
“可是之后的有。你在化学实验室找到了氰化钾--即是山埃,再偷偷地放进去黄忠强的咖啡中……可是你不小心弄错了杯子,把毒药下了在同样用陆运会纪念杯的汤家伦的咖啡里。可怜大汤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我侃侃而谈之际,警察们都耐心地站在一旁没吭半声。
“硬币又如何解释?”阿东还是不死心。
“你之前放在休息室的桌子上便可以了,你又有没有察觉我们的桌上一直放有一迭硬币?”我指着刚坐下时放下的一迭硬币,阿东为之语塞。
“硬币在桌上根本不是稀奇的事情,一般人亦没理由去注意。你打听到黄忠强和李洁琳他们一起投资的事情,于是利用这个事实,把两件没关系的案子串连起来。可是你却误杀了大汤--说起上来,你可能想令警方把大汤当成凶嫌,毕竟他们三人一旦死了两个,余下的自然很触目。”
“你不会以为我这时会说『我没有企图嫁祸汤老师』这么笨吧?你刚才说的都只是猜测,根本没有理据啊。”
“天地良心,我由一开始便没有打算套你的话。我现在也只是想劝你自首。阿东,你我相识多年,难道你不清楚我的为人吗?”我感到心底深处正为着这个朋友的错误而撕裂着、痛哭着。
“阿桑,你说的没有半点凭据。”
“只要看看第三起案子,证据便会浮现。你把黄忠强叫到五楼的储物室,趁他没留意时拿刀子杀死他,再放下了一迭硬币,正好是东方银行昨天的收市价二十一元。就是如此。”
“这哪儿有证据?”
“你所不知道的是,昨天发现死者的,正是我。”
“咦?”阿东的表情有点动摇。
“因为老师们被杀,我这个投资的中介人终究被警方盯上了。查问后知道了我的清白,可是校长却要训斥一下跟学生一起瞎搞的老师。我在储物室找到奄奄一息的黄忠强,他还没告诉我凶手是谁就断了气。我用储物室的内线电话通知了刚刚在校长室向我问话的李督察,由他联络救护员……这段期间,除了警方和我之外没有人进入过现场。”
“你这是什么意思?”阿东狐疑地问。
“我由昨天起,一直跟警方保持联络,他们一直在我身边。我没提起过这案子,为什么你会知道?”
“这……我只是道听途说罢了,哪知道消息来源啊?”
“问题是,你刚才说过『昨天黄老师死时,身旁有二十一元呢,正好是昨天东方银行的收市价』。”
“这又如何?”
“李督察,你有没有昨天的现场报告?可不可以说说硬币有多少元?”我抬起头跟李督察说。
“现场有三个五元,两个两元和一个一元,合共二十元……”李督察翻弄着纸张,发现两者矛盾时不禁有些犹豫。
“很抱歉,我昨天擅自扰动了凶案现场。这样大概要负点刑责,但我相信警方不会起诉我--我拿走了一元。”我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透明胶袋,里面装有一个沾了血迹的一元硬币。” 这是黄忠强的血迹。阿东,为什么你会知道现场是二十一元而不是二十元?”
“那……那……我的……我的杀人动机呢?”
我眉头深深一皱,只好把不愿意说出来的事实一一道出。
“动机我之前已经说过了,就是黄忠强要跟外遇对象分手,却被对方杀死。”阿东面如死灰,我只好继续说下去。.
“阿东姊,我们认识了这么多年,请你不要一错再错吧。你就是黄忠强的外遇对象,也是给学生撞见的那个女子。你不知道我转校入来遇上小彼得和阿东姊有多么的高兴,尤其是我知道你终于完成了以前的志愿,当了老师。我听到那些你跟黄忠强的谣言时,真的不敢相信,去年黄太在学校发飙我才知道是事实。可是,我一直相信你会做正确的事,所以没有跟你谈,毕竟我只是你的后辈。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自首吧。就算不为自己,也为了我和小彼得,为了我们三人的回忆,做正确的决定吧。”
阿东默不作声。李督察把手放在我肩头上,摇了摇头,说道:” 张东怡小姐,现在正式拘--”
“我自首了。我会跟警方合作,小桑,彼得,很对不起,累你们担心了。”阿东说着,眼泪慢慢从眼眶中滴下来。
目送着从小仰慕的对象被锁上手铐带走的情景一点也不好受。彼得潘也是一样,呆呆的坐在椅上,一言不发。为了“ 公义”这个抽象的概念,我出卖了所爱的人,我真的不知道所干的是否正确。我伤害了阿东,伤害了彼得潘,还伤害了自己。在目睹黄忠强死去的一刻,我明白了一切事情的来龙去脉,知道了把案件解决的方法--可是这样便会背叛了最好的朋友。结果我选择了跟警方合作,设计在第二天跟阿东摊牌,逼她招供;条件是我有机会劝她自首。
“你怎么知道是阿东姊干的?”良久,彼得潘问。“ 也可能是胡须强其它女友干的吧?”
“不,在毒杀的事件中能进入教员休息室的只有她一个,决不会是校外人。而其它条件也十分吻合:阿东一直没什么投资观念,她甚至搞错了我们买的股票--我们根本没买东方银行的股票,而是买了东方银行的期权,价位完全不一样,所以警方在头两个死者出现后也搞不懂那些硬币的意义,直至在校内出现古怪的传言才在昨天找上我。”
“你刚才怎通知警察们过来的?”彼得潘像瘫了似的靠在椅背上,缓缓地问道。
我托了托眼镜,说:” 就是这个动作。刚才阿东把事情说得眉飞色舞,我几乎怀疑自己的判断错了,她彷佛成了个陌生人。她怎可以把事情说得跟自己没半点关系呢?她甚至想我们当助手,去打听一下消息--其实她是想借我们来把她所制造的假象传开。就算她对黄忠强有着极大的恨意,大汤又如何啊?大汤是个关心学生关心同事的老好人啊。她没有对无辜者抱有半点的悔意,令我不得不狠下心肠……还好她最后肯自首,希望……”
我没有把话说下去,因为我也不知道有什么希望。
这是我桑梓榆第一次碰上的命案,也是最令我不安和不甘心的案子。我人生的路从这一天起了分歧,往后的事件比这次严重多少也好,我也感到麻木。虽然有人说这股冷静是我的天赋,但我会说,如果可以让阿东从头来过,我宁愿没有这头脑。
只是,我明白时间是不会回头走。我仍然希望有人能明确地,告诉我我作了正确的决定。
染血钱币
陈浩基 着
后记
各位早安。在下是陈浩基,一个呆呆的香港人。听过在下名字的朋友,可能以为这篇超短篇是那个〈杰○○豆杀○○件〉的系列作品,可是,很抱歉让大家失望了。这是我去年年中突然从宇宙电波中得到灵感的小故事,只花了一晚写成,完全没有想过为什么要写,有什么用途,给什么人看……这是我第二篇完成的推理小说(第一篇是十数年前的东西,质素之差令我冒汗,打死我也不会再放上网)。十分感谢阿?看过初稿后提出了好些很有建设性的意见,真不愧是这儿的编辑,我修改后也觉得较之前满意。话虽如此,在下仍是菜鸟,希望各位多多包涵,觉得不好看的请勿丢鸡蛋。生鸡蛋有沙门氏菌,要丢的话请丢水煮蛋吧。谢谢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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