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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 《密室的意义》作者: 夏理雾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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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9-8-7 1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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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2]偶尔看看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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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10-2-19 11:09:1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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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鱼加冰 于 2010-2-19 11:10 编辑

    密室的意义   夏理雾棋
      
       4月12日 周四 暴雨
       今天真是很特别。
       这一期我们要做一个关于神秘建筑的专题,就是讲一些坐落于山上或是树林上的空屋之类的。说来也很巧,我们主编搞地产的弟弟,正好有一幢位于S山的无人别墅,主编打算让我们去那住一天,说是为了“找些感觉”,但事实上,让大家放松一下的意味更多一些。
       于是我们编辑部的一行人,在下午一点到了这栋别墅。坦白的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精致,年代也不久远,至于原来的主人究竟发生了什么,抛弃了这里,就不得而知了。
         果然,大家都没有工作的意思,很悠闲的聊着天,后来索性就拿出扑克牌。毫无疑问,这别具一格的旅行大家的兴致都不错。但我因为那个人,心里还是有些发堵。这期间,我带着不安,几次注意了一下那个人,昨天我已经表达了我的意思,我们之间的关系应该结束了,当时那个人歇斯底里,可现在还是像什么都没发生的似的,我知道是那人自己刻意压抑,一直以来,我们的关系都是秘密进行着,即便就要结束了也不希望有人知道。
       坦白的说,我有一些愧疚,毕竟我们共同度过了一段美好的时光,但因为他,我就像一块正慢慢正常的磁石,我觉得我会有一个新的开始。
       不说这个话题了。
       虽说原计划第二天就要走,不过,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当我们刚到的时候,天色就很阴沉,差不多两点半左右,开始下暴雨,这使得我们必经的一条山道,因为山体滑坡被封死了,更糟的是,这里连信号都没有,根本无法和外界联络,换句话说我们被困在里面了。
       还好,最起码我们不会饿死,因为已经考虑到这种情况的发生,如果两天后主编的弟弟没有听到我们的消息,就会过来的。耸人听闻的食人事件是不会有了。不过这种场景:一群人呆在一个与世隔绝的空间里,难免让人想到一些连环杀人案啊。
      

      

       穿着白色衬衫的瘦高个,睡眼惺忪的拉开了门,他带着不满的情绪对打扰他的人说:“什么事啊?”
       门外的人,白白胖胖的,戴着一副老式的黑框眼镜,他用手搓着鼻子看上去很焦虑:“嗯...戴叶好像出事了。”
       “戴叶?”瘦高个伸头向他对面的房间看了一眼:“什么意思?”
       “嗯...”那白白胖胖的说:“刚刚我在一楼客厅的时候突然听到戴叶发出一声尖叫。”
       “然后呢?”
       “我敲过门了,可戴叶没有回应,而且门也从里面锁上了。”
       瘦高个微微皱了皱眉头,他来到对面的房间,使劲砸了砸门:“戴叶!在吗?”
       没有反应。
       他们两来到隔壁的一个房间,敲门,扯着嗓子喊,毕竟要在凌晨4点把一个人从床上叫起是很难的。
       过了近一分钟,一个穿着睡衣,披着长发的美女把门打开,她昨晚似乎没睡好,带着大大的熊猫眼,她的语调很不耐烦:“拜托,你知道现在才几点吗?”
       “呃,”瘦高个清了清嗓子:“周望刚刚听到戴叶的尖叫,可敲她房间,又不回答。于是把我叫醒了,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那位美女撩了下头发:“尖叫?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瘦高个挠了挠头。
       这时,另一个人从楼梯跑了上来,他的年纪大一些,穿了件老气的横条T恤,看上去近40了,他狐疑的看着他们三个说:“发生什么了,吵吵闹闹的?”
       瘦高个只得再一次重复了刚才的话。
       那位年龄稍大的拉了下门把手说:“你们发现多久了?”  
       “我也是刚起来,最早是周望听到尖叫的。”
       他们把脸转向周望。



       “从我听到尖叫到现在大概有十分钟了吧。”
       “十分钟了。”他自言自语的说:“陈殊医,你去把冯印谱叫起来。”
       “哦。”
       “那我们呢?”瘦高个问
       那位年长的叹了口气说:“看来只能撞了。”
       这里所有的房间都是用老式的插销来锁的,但老式归老式,却很坚固,当那位美女,和一个头发乱糟糟的人上来时,插销只是微微有点松动。
       “妈的,怎么这么牢。”那位年长的一面撞门咬牙切齿的说。
       又是一轮新的冲击,周围的人都紧张的看着,究竟他们会看到什么,是让人关心的。
       终于插销越来越松,最后瘦高个像总结似一脚把门揣开。
       他们马上鱼贯而入,然而就这样一个15平米左右大小的房间里,却扫视了半天。
       “没有人?”那位年长的不可思议的说。
       他们迅速涌入房间找了起来,可就这么小的空间,也没什么可找的
       “窗户也被锁上了!”瘦高个走到床前扭动了下窗子,忍不住叫了出来:“怎么会反锁呢?”
       年长的在屋子里踱来踱去,他又一次检查了一下床下,确定什么都没有后,开始发号士令:“大家分头去找一下吧。”


       五个人围成了一圈,像木偶般的垂着头站着,尽管他们都打了伞,但在这样大的暴风雨面前,伞,只能起到心理安慰的作用,雨水浸透了他们全身,可他们却无动于衷,因为有一样东西已经吸引了他们全部的注意力——一具女尸躺在地上。她生前是个美人,但现在却面目狰狞,在暴风雨的烘托下显得越发诡异。
       这六人,确切的说有一位已不属于“人”的范畴了。他们是一家名为《黑色》月刊的编辑。一本面向年轻人的杂志,主要讲一些神秘的事件,诸如UFO,麦浪图形之类的,有时还会刊登一些精彩的悬疑小说。他们这次来S山的无人别墅,就是为了这一期“神秘建筑”的专题找些感觉。
       对于这几位,稍稍做一下介绍:那个穿白色衬衫的瘦高个叫陶川,他身边白白胖胖的男的叫周望,陈殊医就是那位美女,担任美工。接下去,年长的那位,也就是《黑色》的主编,名叫卢海,这次的旅行就是由他发起的,那个头发乱糟糟的家伙是冯印普,最后,那位死者,叫戴叶,一位典型的冰山美人。
       按照原计划,今天早上他们就应该走了,可因为暴风雨导致了山体滑坡,堵住了出去唯一的路,而手机也没有信号,所以他们被困在这别墅内,一时无法离开。这里附上别墅的示意图:
    3fcbd12agcf10e2103d56&690.jpg 3fcbd12agcf10e41cc3bc&690.jpg

    在暴雨中傻站了一会儿后,卢海叹了口气说:“总之先把尸体搬回屋吧。”
       回到别墅后,换下已经湿透的衣服后,各自梳洗了一番,戴叶的尸体被放回她自己的房间。片刻后他们都聚集到了客厅的餐桌前,一脸凝重。
       待所有人到齐后,卢海把手搁在桌子上,身体前倾说:“戴叶是被人勒死的。从尸体状况来看应该是刚死不久”
       对于这一点,没人抱有怀疑,因为在搬运尸体的时候,他们都看到了一条清晰而丑陋的勒痕与戴叶那白皙的脖子成鲜明的对比。
       “毫无疑问,她是被谋杀。”卢海扫视了一下所有人,把话的下半部分说完:“并且凶手很可能就是我们之中的一个。”
       这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虽然这是一个简单的道理,可是一直以来朝夕相处的同事,突然混有一个冷血的杀人犯,还是无法立刻接受。
       “路已经被封死,我们无法出去,同样的,别人也无法进来,当然不排除在路被封之前就有外人在这里的可能,可这样的几率太小了。”说话的是冯印谱,为了让大家了解现在的处境他做了说明。
       “按照约定,如果明天一早我没有和我弟弟联系,他就会过来的,换句话说,明天我们就可以离开了,出现这样的事我也有责任,这件事就交给警方吧。”
        一桌的人鸦雀无声,只听到狂风夹杂着雨水,不断击打着窗户,发出令人心慌的响声,很担心那脆弱的玻璃是否承受的住暴雨的肆虐。
       此时的沉默是让人窒息,打破这一状况的是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我们不会都被杀吧?”
       大家的目光都齐刷刷的看向声音的来源——陈殊医眼睛红红的,眼中蓄满了泪水。
       对她这样的推理小说迷,有这样的想法是很正常的,目前的状况很是熟悉:一群人待在一个与世隔绝的空间里,某个心理扭曲的变态,因为一些不为人知的阴暗理由要将他们统统杀光。
       “陈殊医...”周望见坐在他身边的美女一下这样,显得不知所措,他伸出手想拍拍她的肩表示安慰,但又觉得有些不妥,所以他的手尴尬的停在半空中:“这种事,不会的。”
       “出现山体滑坡终究是个偶然事件,凶手不可能预料的到,况且明天我们就能离开了,所以应该不会发生那样的事”冯印谱用那平稳的声音说。
       接下来,别墅又陷入沉默,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想法。
       “各位,与其就这么干坐着,不如讨论一下吧,或许会有什么发现。”冯印谱用手扣了扣桌子。
       没人说话,也就是默认了吧。
       “周望,你具体说一下,从你听到尖叫的情况吧。”
       周望原本是低着头想着自己的心事,突然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他的头猛地抬起来了:“呃,是这样的,当时我正好在一楼的客厅里,然...”
       “等一下,”冯印谱打断了他的话“这么早你到客厅来干什么?”
       周望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脸突然红了,头也下意识的低了下去,其余的人,也开始不再漫不经心了,都坐正身子看着周望。
    “是戴叶约他那么早的。”陈殊医突然说道。
       “什么?”冯印谱几乎是叫出来的,他看了下周望,随即就将脸转向陈殊医“你是说是戴叶,约他?”
         冯印谱这么惊讶是有原因的,戴叶总是给人一种冷冰冰的感觉,平时很少和男的说话,突然她约了周望是有点古怪。
       “是昨晚11点左右戴叶让我转告周望的”
       “是这样吗?”冯印谱对周望说。
       周望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那她约你什么事?”
       周望挠了挠头说:“其实我也不知道。”
       又是令人意外的答案。
       “你怎么会不知道?”


       “可我真的不知道,我也一直在想她到底找我什么事。”
       “戴叶当时怎么和你说的?”冯印谱问陈殊医。
       “就是叫他早上4点到大厅,她有事想找他,并且还说她现在不想见他,明早见面再谈。”
       “难道你真的不知道找你什么事吗?”
       周望还是摇头。
       “这个问题暂且放一放吧,周望,你接着往下说。”陶川托着腮邦。
       “嗯,我3点50分就到了客厅了,差不多正好到4点,我就听到了两楼传来尖叫。”
       “其实,当时我也听到了。”卢海说:“只是当时迷迷糊糊的,也就没在意,后来陶川他们起来,使劲敲门的时候我才醒过来的。”
       周望继续说下去:“那个尖叫是戴叶的,我听得出,我立刻跑到她的房间那,可是门被反锁了,而且我叫她也不回答。”
       “然后你马上就叫醒陶川了?”
       “也不是马上,当时我也犹豫了一会儿,因为我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况且万一没什么事,那么早把别人叫醒也不太好,所以我在外面等了6,7分钟,见还是没一点动静,才把陶川叫起来的。接下来大家都陆陆续续的醒了”
       冯印谱一遍又一遍的撸着自己的头发:“门窗都是反锁的,对吗?”
       周望确定无疑的点了点头,而陶川和卢海在这一点上也给了肯定的答复
       “那窗是锁着的,这一点,是谁发现的?”
       “是我。”陶川说
       “是否存在一个可能,就是其实窗没有锁上,是你等我们都进去后趁乱把窗锁上,在装模作样的这么说?”
       陶川把身子侧向冯印谱说:“你什么意思?”
       “我只是说一下可能而已,别在意,现在应当确定这是否是个‘真正’的密室。”
       “没可能。”说话的是卢海:“一进屋,我就特意注意过窗上的锁,虽然我什么也没说,但我可以确定在陶川接触以前,就是处于锁着的状态。”
       冯印谱舔舔嘴唇说:“这么说,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密室喽。”
       众人点了点头。
       “也就是说凶手在戴叶屋内杀完人后,通过某种手法从密室内消失了,再将戴叶的尸体放到那,自己回到房间,装成什么都不知道。”
       “可凶手是怎么凭空消失的呢?戴叶的尸体又为什么会出现在那呢?”陈殊医的问题显得有些幼稚。
       冯印谱叹了口气说:“这就是棘手的地方的啊。”
       所有人都眉头紧锁。
       冯印谱突然起身站了起来。
       “喂,你去哪?”卢海问
       “去一下戴叶的房间。”
       “干什么?”
       “看看。”
       “我说了,交给警方。”
       “我只是看看罢了。”
       “难道你不懂吗?保护现场!”卢海有点火了。
       “保护现场?我们一脚把门揣开,一群人又进去找戴叶,现场早就被我们破坏的差不多了。”
       “可...”
       “大家一起过去看看吧。”陶川按了按太阳穴
       “陶川,怎么连你也这么说?”
       “警察至少要明天才会到,凶手有足够的时间把现场对自己不利的东西除掉,与其这样不如大家一起过去看看说不定能发现什么,况且冯印谱也没说错,现场已经被破坏了。”
       卢海叹了口气:“你们啊...”
      

    五个人一起挤上了木制的楼梯,楼梯似乎有些不堪重负,发出了“吱吱”声。
       又一次来到戴叶的房间,戴叶静静的躺在自己的床上,看上去很安详,甚至让人产生一种她还活着,现在只是睡着了的错觉。
       陈殊医走到戴叶的床边,眼帘低垂,悲伤的看了眼戴叶,接着像不忍心看下去似的,把头扭向一边。



       冯印谱弯起腰捡起了被撞飞到地上的插销,饶有兴趣的看着:“哦?”
       “发现什么了吗?”
       “嗯,”他指了指插销说:“注意到了吗?这是透明胶带的痕迹。”
       “的确是有啊。”陶川眯着眼睛:“凶手是用胶带做出密室吗?可...”
       “当时周望就在外面,总不见得凶手当着周望的面弄吧。”
       陶川从冯印谱拿过插销,翻来覆去的把玩着:“这个密室不仅在于门是反锁的,更重要的是当时周望就在外面,没有人从里面出来,现在插销上出现透明胶的痕迹反而不正常。”
       “你肯定没人从里面出来吗?”冯印谱问周望。
       周望搓着鼻子看上去像在认真的思考。片刻后他回答:“应该是没有人。”
       这么窄的走廊,有人出来不会察觉不到,而躲过周望的眼睛去“制造”密室就完更不可能了。
       “那这个痕迹是怎么回事呢?”冯印谱歪着头困惑的说。
       “这个透明胶的痕迹或许不是什么‘制造’密室时留下的”刚刚一直一语不发的卢海开腔了。
       “怎么说?”
       “这里有的插销有些问题,可能你们的是没问题的”卢海拿过插销后比划起来:“但我的插销却和门几乎脱离,所以我用透明胶固定住,戴叶情况也是如此吧,透明胶痕是在那是留下来的。”
       几乎所有人都发出“哦”的恍然大悟的声音。
         “这似乎是戴叶的日记本?”冯印谱扬起手中的一本本子。接着他自然的翻开了第一页。
       “喂,你不能随便看别人的日记!”陈殊医带着极大的不满。
       “说不定会有对我们有用的信息啊。”
       陈殊医还想坚持,但其他人似乎都站在冯印谱这一边,所以只能作罢。
       日记本有着海蓝色的封面,质地很柔软,应该是刚换了一本新的日记本,因为上面只有4月12日一天的记录。
       冯印谱一面看一面读了出来:“   4月12日 周四 暴雨
       今天真是很特别。
       这一期我们要做一个关于神秘建筑的专题,就是讲一些坐落于山上或是树林上的空屋之类的。说来也很巧,我们主编搞地产的弟弟,正好有一幢位于S山的无人别墅,主编打算让我们去那住一天,说是为了“找些感觉”,但事实上,让大家放松一下的意味更多一些。
       于是我们编辑部的一行人,在下午一点到了这栋别墅。坦白的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精致,年代也不久远,至于原来的主人究竟发生了什么,抛弃了这里,就不得而知了。
         果然,大家都没有工作的意思,很悠闲的聊着天,后来索性就拿出扑克牌。毫无疑问,这别具一格的旅行大家的兴致都不错。但我因为那个人,心里还是有些发堵。这期间,我带着不安,几次注意了一下那个人,昨天我已经表达了我的意思,我们之间的关系应该结束了,当时那个人歇斯底里,可现在还是像什么都没发生的似的,我知道是那人自己刻意压抑,一直以来,我们的关系都是秘密进行着,即便就要结束了也不希望有人知道。
       坦白的说,我有一些愧疚,毕竟我们共同度过了一段美好的时光,但因为他,我就像一块正慢慢正常的磁石,我觉得我会有一个新的开始。
       不说这个话题了。
       虽说原计划第二天就要走,不过,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当我们刚到的时候,天色就很阴沉,差不多两点半左右,开始下暴雨,这使得我们必经的一条山道,因为山体滑坡被封死了,更糟的是,这里连信号都没有,根本无法和外界联络,换句话说我们被困在里面了。
       还好,最起码我们不会饿死,因为已经考虑到这种情况的发生,如果两天后主编的弟弟没有听到我们的消息,就会过来的。耸人听闻的食人事件是不会有了。不过这种场景:一群人呆在一个与世隔绝的空间里,难免让人想到一些连环杀人案啊。”



      
       冯印谱读完后很潇洒的用单手把日记本合上:“有什么收获吗?”
       “至少向我们提供了一个杀人动机。”卢海接过话。
       “嗯,总结一下就是戴叶和我们中的一位是情侣关系,而戴叶却喜欢上了另一个人,所以产生了杀意。大致就是这样吧,你认为呢?陶川。”
        陶川托着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他心不在焉的“嗯”了一下。
    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又挤了半个小时,实在没有什么可以注意的了,除了插销之外房间里找不出任何有疑点的东西,由于戴叶是被勒死的,所以甚至连血迹也没有。他们又愁眉苦脸的回到一楼大厅。
       冯印谱痛苦的按了按太阳穴说:“到头来还是解不开密室之谜啊。”
       “大家先吃点什么吧。”卢海说
    时间真是过得飞快,已经8点了。
       关于卢海的提议似乎没人保有很大的兴趣,陈殊医打了一个哈欠,冯印谱将头埋进自己的臂弯里。
      
    突然,冯印谱像受到召唤似的,头一下子抬了起来:“周望,有没有可能你当时听到的不是戴叶的尖叫?”
    “不可能,肯定没听错。”周望的回答难得那么干脆。
       “我的意思是说,会不会不是戴叶本人发出的,而是录音机之类的东西发出的?”
    周望摇头
       “当时在一楼迷迷糊糊的我都听到了,录音机是不可能的,要达到这个效果必须要有音响,可这种大家伙,是没人有的。”卢海说道。
       冯印谱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话说回来,离戴叶最近的陶川和陈殊医,难道你们没有听到吗?”
       陈殊医摇摇头:“我睡得很深。”
       “我也是。”陶川说。
    卢海伸了个懒腰,接着好像为了引起别人的注意,提高了嗓音说:“目前看来,似乎只有一种可能了。”
       陶川漫不经心的看了眼卢海。
    “既然这个密室这么完美,而凶手却神秘消失,那只能是房间里有秘道了。”他看大家几乎没什么反应,有点尴尬,继续说下去:“可能凶手叶是迫不得已才出现的密室。”
    “你的意思,我大概明白了。”冯印谱说。
    “凶手早上可能通过秘道进入戴叶的屋内,再把她杀死,或许原本他是想把门很自然的打开,因为密室越是无懈可击,人们越容易想到秘道,可是戴叶却在临死前发出了尖叫,周望立刻冲上来,并且就在门外,这使得凶手不敢开门,甚至连原本锁上的插销也不敢打开,最后他只能在重新从秘道内离开,制成了现在的密室。”
    “那凶手为什么要把移动戴叶呢?”陈殊医说。
    “这…”卢海一时语塞。
    “我认为这种说法不可行。”冯印谱摆了摆手说“有很多地方不能解释的通,更何况说什么别墅内有秘道我认为这本身就不太可能。”
    卢海失望的泄了口气,“那这个密室看来要无解了。”
    一击轰雷在别墅外炸起,所有人不安的望向窗外。
    “我倒是还有一个想法。”冯印谱的话将他们的思绪拉回进屋内。“现在对于这个密室我们几乎毫无办法,甚至这根本是不可能的。”
    “你明白了密室的秘密?”陶川问。
       “我们重新回忆一下事情的经过。”冯印谱自顾自的往下说“周望在听到尖叫后,立刻冲上两楼,接着过了6,7分钟后陶川被叫起,根据周望提供的情况,我们遇上了一个神秘无比的密室,是这样没错吧。”
       “对,没错,接着说。”卢海回答。
       “我们陷入密室问题,而造成这一切的其实只是周望的一面之词而已。”
       周望的嘴微微张开,表现的难以置信,接着说道:“冯印谱,难道你想说我是凶手吗?”
       “是的,我就是这个意思。”冯印谱带着挑衅的眼神看着周望:“我觉得杀害戴叶的人就是你。”
       “你疯了!”
       “大家想一下,从陶川第一出来之前,周望有6,7分钟的时间是独处的,他说他一直在门外,可谁能证明?”



       “血,血口喷人!”周望的脸霎时红了起来,憋足了气从嘴里迸出几个字来。
       冯印谱完全无视这些,他避开周望愤怒的目光说:“从戴叶的日记中,不难发现我们之中的一位是她的男友,并且因为戴叶想结束这段关系所以产生杀意,而周望,你,很可能就是戴叶的男友。”
       周望只是张着嘴一句话也没说。
       “戴叶昨天,啊,不,是前天已经和周望表明她的意思,但周望并不同意,所以戴叶要和他再谈谈,日记又提到他们的关系是‘秘密进行’的,那么凌晨4点这么个时间也符合‘秘密进行’这一点。”
       “你把你的想法详细的讲一下吧。”卢海说
       “好,”冯印谱抹了抹嘴唇。“周望在4点左右准时来赴约,但戴叶决心已定,所以说了几句,就准备回屋去了,周望趁机在背后勒死了她。”
       “那这个密室是怎么回事?”
       “周望是经过陈殊医的转告才来赴约的,换句话说他是明白陈殊医的是知道早上4点戴叶和周望回碰头,更糟的情况是万一陈殊医不仅知道他们会碰面,还知道会面的原因,如果是这样的话,当尸体被发现后,根据陈殊医所提供的情况,他无疑会被怀疑。”
       陶川看了眼冯印谱后说:“你是想说密室什么的纯粹是扰乱我们的视线吗?”
       “嗯,没错,在陶川来之前。独自一人的周望完全有时间用透明胶带布置一个密室,为的就是让我们把注意力转移到密室上去,出于误导我们的理由,他又把尸体移开。”
       周望的脸胀得通红,他的双手猛地拍在桌子上,整个人一下子窜了起来,冲着冯印谱骂了一句粗口,冯印谱也下意识的向后退了几步。一旁的卢海用力把周望周望摁回了座位,冲着他吼道“你给我冷静点。”
       冯印谱扯了下自己的衣领,对于刚刚周望的过激行为他还有点心有余悸,可他还是把自己推理的结束语说完:“排除一切不可能的,剩下的就是可能。现在就是这种状况。”
       周望的身子颤抖了一下,嘴巴张了张似乎想说什么,但卢海像一锤定音般的使劲敲了一下桌子说:“这件事交给警方,现在谁都别说了。”
       接下来,进入一个很压抑的气氛,他们都默不作声,有些人想定下心来做一些手头上的工作,但这种状态下无论如何是无法摆脱这件事的影响,专心致志的。
       这种状况延续了大约20分钟,陶川深吸了一口气对卢海说我想去一下戴叶的房间。
       卢海看了一眼陶川,他起初是想说:“不行。”但不知为何他的嘴唇只是蠕动了一下,然后说:“冯印谱,你跟他一块儿去。”
       冯印谱用怪异的眼神看了一眼陶川,然后起身耸了耸肩。
       只不过5分钟不到,陶川和冯印谱又沿着那嘎吱作响的木制楼梯下来,手里多出了戴叶的日记本,重新回到了座位上,所有人都看着陶川,像是在说:“你上去干什么。”
       陶川低着头沉默了片刻后,缓缓的说:“我刚刚看了下戴叶的尸体,发现有被绑住的痕迹。”
       “绑住的痕迹?”
       “是的,在她的手臂上,脚踝上都有。”冯印谱说道:“因为雨水的缘故,所以我们都没注意。”
       “可为什么会…”
       “是很奇怪对吧,究竟是谁绑的呢?是凶手吗?可感觉按照凶手的行动轨迹没有‘绑住’这一环啊,那难道是戴叶自己绑的?那都是有一些令人脸红的理由去解释啊。”
        陶川的嘴角微微的上翘,似乎对自己刚刚的一句玩笑很满意,可现场的气氛并没有因此而改变。
       “你们想听一下我对这件事的看法吗?”
       卢海带着不耐烦的语调说:“行了,都这时候了,别说什么无用的废话了,快点讲吧。”
       “其实这件事一开始我就觉得有点不太对劲,而让我不对劲的地方就是在于凶手杀人的手法和那声尖叫。”


       “这有什么问题?”冯印谱问。
       “戴叶是被人从后面勒死的,这样就有两种情况,第一,就是凶手很顺利,一下子就勒住了,如果是这样的话戴叶是发不出声音的,至少发不出那么响的尖叫,因为一方面这是突然袭击,另一方面发声的喉咙被束缚住了,第二,是戴叶发现了凶手的企图,那么她很快就会转过身,转过身后,即使凶手力气再大,也很难一下子勒住对方,这样的话就不止一声尖叫了。当然这只是理论上的,或许凶手一下子勒住她了,但因为慌张,勒得很松,让戴叶叫了一声,也不是没可能的。”
       “这更加说明了周望就是凶手啊,离戴叶最近的你和陈殊医都没听到,只是卢海隐隐约约的听到一点。或许所谓的尖叫也是他凭空杜撰出来的。”冯印谱说。
       “当时我的确是听的很模糊,客观的讲,我听错也是有可能的。”
       陶川抓了下头接着说:“现在事情似乎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周望是凶手,他所说的无法采纳,另一种是周望是无辜的,真实的情况就是如此,开门见山,我就直接亮出的观点:我认为是后者,即,周望是无辜的,凶手另有其人。”
       “是吗?说说理由吧。”冯印谱的语调带着不屑。
       “周望若是凶手,那他杀完人后的举动太不正常了,你说他是因为陈殊医知道他早上和戴叶的会面,为了避免怀疑而误导我们,听上去是蛮有道理的,可是我认为,杀完人后的周望必会很慌乱,他能想那么多?按照自己本能反应去做才来的更自然一些吧,而所谓的‘本能反应’,就是立刻回自己房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也要稍稍修改下我的理论了,或许周望并不是一时兴起而杀人的,而是早有预谋,这样的你说得什么‘本能反应’就没什么意义了吧。”
       “你这么讲更不对,我相信,凭周望的智商,若是他经过深思熟虑,不会采取这么下手,在这种环境下出了人命,凶手就被封锁在我们几人之间了,这么做对凶手本身也是不利的,要是早有预谋为何非要挑现在?况且你自己的观点也是‘排除一切不可能的,剩下的就是可能’换句话说这个理论是在一切情况都被否定时,所作的迫不得已的说法吧。”
       “呃,”冯印谱的表情不太自然,之后诚实的点了点头:“那你怎么解释密室呢?”
       “没错,既然我认定了周望所说的属实,那就不得不面对这个棘手的密室问题,凶手如何带着戴叶的尸体从这个密闭的空间内消失的呢?其实除了这个最匪夷所思的问题外,还有诸多奇怪的地方。”
       “还有什么奇怪的?”
       “在于那本日记。”陶川一面说着一面翻开了戴叶的日记:“注意这一句‘一直以来,我们的关系都是秘密进行着…”
       “有什么问题吗?”
       “我感到疑惑的是,为什么要‘秘密进行’?虽然戴叶是一个冰山美人,但总不见得就因为这个原因而保守成秘密吧。”
       “可总是有理由的吧。”冯印谱说。
       “问题是,究竟是什么理由。”陶川加重了语气:“首先我想到的是婚外情,这的确是无法公开,但我们之中全是未婚的,除了…”
       他们都看着卢海。
       “除了你,卢海,你是我们之中唯一有家室的人。”
       卢海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看着陶川,这表情维持了好几秒,正当他张开嘴,准备开始反驳的时候,陶川将关键的两个字说了出来。
       “但是,”陶川说“如果戴叶是卢海的情人,也就是卢海是戴叶日记中的‘那个人’这也说不
    通,看一下日记的开头。”
       陶川一边说一边点着日记中的句子:“‘我们主编搞地产的弟弟’,还有‘主编打算让我们去那住一天,说是为了“找些感觉”’,看得出,在提到卢海的时候她是使用‘主编’来表示的,而不是‘那个人’,所以从这点来说,卢海并不是‘那个人’。”



       卢海如释重负的吁了口气说:“那是什么原因?”
       “这个暂且不谈。再接着看这句。”
       陶川用手点着的是:我就像一块正慢慢正常的磁石,我觉得我会有一个新的开始。
       “这句比喻句是否有点莫明其妙?戴叶究竟想说什么?”
       陶川说到这里听了下来。像是给大家一个思考的时间,他起身为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还是回到密室的问题上来吧,其实相较之凶手是如何从密室内带着戴叶消失的手法,更让我困惑的是他这么做的意义,他究竟是迫不得已的制作出密室还是有意而为之?若是迫不得已,那能再在短时间内作出反应,就只能是房间里面有暗道了,可在这一点上我和冯印谱的观点是一致的,别墅里面有什么秘道,太脱离实际了,可有意而为,似乎对凶手也没任何的好处啊。”
       “你越说我越糊涂了。”冯印谱不断的敲着自己的脑袋。
       “后来,我突然想到了一个有趣的想法,它不仅解释了密室的意义还将手法也说通了。”
       卢海把脖子往前伸了伸,急不可待的问:“是什么?”
       “听起来可能很搞笑,像是被耍了一样,不过我们的确被耍了。”陶川把剩下的水一饮而尽:“戴叶不是在她的房间里被杀的。”
       “什么?”
       “她不是在自己房间里被杀的,所以凶手根本不需要‘密室逃脱’,因为他原本就不在里面。”
       所有人都像在看一个火星人一样的盯着陶川。
       陶川说道:“周望,我问你,你是听到了两楼传来尖叫声吧。”
       “是的。”
       “可你能确定尖叫声是来自于戴叶的房间吗?”
       周望愣了一下,然后吞吞吐吐的说:“这倒是不能。但...”
       “可我们为什么都莫明其妙的认为了戴叶是在自己房间里被杀的呢?想象一下周望当时的情况:听到尖叫后,他立刻冲向两楼,由于声音是戴叶的,而她住又在两楼,那么周望理所应当的回会去敲戴叶房间的门。好了,问题就出在这里,假如当时门是开着,戴叶不见了,那么我们找到她的尸体后当然不会认定她是在自己房间内被害的,因为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说明这点,但现在却是个密室,我们费力把门撞开后,里面竟然空无一人,毫无疑问,人人都知道这是一个非正常现象,那在这个非正常现象后肯定发生了一些非正常的事,当我们发现戴叶的尸体时,自然会把那‘非正常的事’认为为戴叶被谋杀了,说得简单里点就是当我们看到密室,第一反应就是凶手是怎么从这密室里逃脱的,这也就默认了凶杀案是在密室内进行的,所以在不知不觉中凶杀现场就和密室划上了等号。从我们的思维定式上来看,这个密室看似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但这个密室的真正意义就在于让我们陷入定式之中。”
       卢海使劲舔着嘴唇,冯印谱也反复搓着手,直到他的手被搓的通红,他说:“等,等一下,就算如你所说,戴叶不是在自己房间里被杀,但声音是从两楼传来的,也就是说,戴叶是在两楼被杀的,而她的尸体却被移到了那里,那肯定是凶手把尸体移开的,但这里就一个楼梯,如果有人扛了具尸体,从楼梯走下来,周望不可能没注意到吧。”
       “凶手没必要冒着这样的风险做,戴叶的尸体是直接从窗户里扔出去的。”
       “从窗户扔出去!”冯印谱像惩罚自己是的捶了下大腿,“那凶手必须是在两楼,再从戴叶的掉落的尸体上来看的话...”
       大家在脑中浮现出了一张别墅的平面图。
       片刻后目光焦聚在了陈殊医上。
       陈殊医惊慌失措的摆着手说:“不是我。”
       “目前来看,嫌疑最大的就是你了,陈殊医。”陶川托着头说。
       “我现在还是一片混乱,你能说的具体点到底怎么回事吗?”周望说道



       “陈殊医昨天晚上给你传戴叶的话,那根本就是陈殊医自己想出来的,而此时的戴叶,我做出大胆的猜想可能已经被五花大绑的在陈殊医的房间里了,戴叶尸体上的绑痕就是这么留下来的,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因为陈殊医还需要戴叶今早的‘尖叫’,而你自然也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你不仅要做一个密室的发现者,还充当着‘替罪羊’的角色。接着在晚上,她在用透明胶把戴叶的房间做成一个密室,如果熟练的话,用透明胶在外面锁上插销一分钟都不需要,而卢海你所说的插销有问题,纯粹是巧合。”
       周望扭过头不可思议的看着陈殊医,而陈殊医,咬着自己的嘴唇,一言不发,狠狠瞪着陶川。
    “戴叶的嘴应该被陈殊医用什么东西封起来了吧,从她的黑眼圈上来看,我估计她也是一宿未合眼,这里选择周望作为她计划中这么重要的角色也有原因的,因为以周望的性格,像戴叶这样的冰山美女邀请他,他除了受宠若惊之外决不会有太多的疑问,而且定在凌晨4点他也不会迟到个一秒,当然,他也不会把这种事告诉别人,这些都为陈殊医的计划避免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陶川斜着眼看了下陈殊医的表情,又说了下去:“一切准备妥当后,今天早晨谋杀才真正开始,当陈殊医确定周望已经准时出现在客厅后,她撕下了封住戴叶嘴巴的东西,被绑了一夜的她,此时必定会大声呼喊,对于陈殊医而言只要把周望引上来就可以了,所以一声尖叫就足够了,当周望冲上来的时候,陈殊医迅速勒死戴叶,由于戴叶还被绑着,几乎没有反抗的能力,当周望使劲敲戴叶的门时,戴叶才刚断气,接着陈殊医把戴叶松绑,,把她的尸体直接从窗户那扔下去,由于只不过是在两楼又有雨声掩盖,并且从位置上来说,一楼那正好是厨房和周望的房间,而周望却在戴叶的房间那,所以尸体跌落的声音完全不用担心会被人发现。剩下的就简单了,陈殊医只要装成刚刚醒什么都不知道就可以了。”
    “你讲的也太玄了,杀一个人有必要那么打费周折吗?”
    “只要我们陷入这个密室的‘思维定式’,那么我们势必会遇上这个‘不可能犯罪’,而这个‘不可能犯罪’是真的不可能,我们不可能想出什么合理的解释,那我们肯定会开始怀疑这密室的可靠性,那作为第一个抵达现场,并有足够时间的周望,首当其冲的就受我们怀疑了,而根据‘排除一切不可能,剩下的就是可能’这一原则,周望的处境就很不利了。”
    “哼,”陈殊医轻笑了一下,说:“你的想象里真的不是一般的丰富啊,但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要杀戴叶呢?我有杀人动机吗?”
       “是啊,陈殊医她没由杀戴叶啊。”卢海说。
    “要说动机,”陶川用手拍了拍那本日记“戴叶的日记上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日记?”卢海困惑的说,“如果是日记里的动机我更搞不懂了,那陈殊医更没可能了。”
    “还记得我刚刚说日记里奇怪的地方吗?‘关系秘密进行着’, ‘一块正慢慢正常的磁石’,可以再加上一点,就是戴叶这位冰山美人,平时都对我们男士不冷不热的,综合这三点,你们想一下。”
    除了陶川和陈殊医两人对视着之外,其余的都是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
    最先注意到的是冯印谱,他露出一副不敢相信的神色看着陈殊医说“难道你和戴叶是...”
    片刻后,卢海的表情与冯印谱如出一辙,他惊讶的说:“同性恋?”
    “没错,因为是同性恋,你们当然要保密,而磁石的性质就是异性相吸,同性相斥,这点和人正常的性取向完全一致,这居比喻句的意思其实是说,戴叶因为‘他’在性取向上渐渐正常,她想和你摆脱这种不正常的关系。”
    此时的陈殊医浑身都在颤抖。
    陶川继续说:“当你发现戴叶的日记肯定惊惶失措,万一里面记了什么,你就麻烦了,但幸运的是,戴叶正好还了一本新的日记,而且提到你的时候没有指名,甚至连‘他’或‘她’也没用,而是用‘那个人’,后来这反而成了周望的杀人动机,但很可...”
    “你在诬陷我!”陈殊医像一只发疯的狮子,和刚刚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你没有一点证据!”
    陶川摊了摊手说“没错,我是没证据,找证据是警察的工作。”
    卢海,周望和冯印谱都小心的看着陈殊医,担心她有什么过激的行为。
    而陶川突然像全身无力一般,颓然的靠在椅背上,那本日记又进入他的眼帘,他看着这么一句话:但因为他,我就像一块正慢慢正...”
    “因为我吗?”他仰着头盯着天花板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喃喃自语:“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也是凶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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