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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开眼睛时,自己躺在一张纯白色的大床上。勉强坐起身,感觉背部一阵抽痛,头也很疼。我直起身子小憩片刻,待疼痛感稍微减弱,开始环视起四周。 一个封闭的空间,准确的说是一间很大的房间,只有一个门一样的出口,当然还有一张床。 我这是怎么了?可恶……,头好疼,我无奈的用手拍了拍脑袋,想让自己尽快恢复视线清晰。 深呼吸了两次,总算感觉有点好转,我开始更细致的打量起这个房间来。等等!现在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我,我这是在哪?!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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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j7 \9 p, [2 d/ {& E “渡,他醒了。”* @& F0 u+ n6 b- R2 r6 ~! q
“我明白了,L。” 我一把掀开同样纯白的被子,从床上跳了下了,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却让我全身撕裂的疼痛。我疵着牙发现我没穿鞋子,找了找鞋子还在床边。还好,总而言之,先离开这个鬼地方才最重要。 我忍着疼痛穿好鞋子,走到门边刚要去推门,门却被人先一步拉开了。 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个一身黑衣的人,从头到脚都隐藏在黑色之中,但身材却不是很高大。 我微微的一愣神,刚要开口,那人又抢先了我一步,用非常温柔却又让人感觉疏远的声音说:“先生,请跟我来,我会告诉你你想知道的。”说完,转身就走了。 我冲着他的背影喊道:“我凭什么相信你?”谁知那人只是稍微顿了一下,就接着若无其事的走了。 “可恶!”我一拳砸到那该死的同样纯白的墙上,结果也只好揉着愈发疼痛的右手跟着他向前走去。 我向四周看了看,好像像隧道一样的通道,不过并没有那么长,我一眼就能看到尽头,尽头处依然是一扇门。我拖着酸痛不已的身体缓慢的移动着,那人好像知道我身体不适似的,总是走几步就停下来稍稍等我一下。我一边走着,一边在心里盘算着他到底是谁,他要跟我说些什么,那扇门后面又是什么…… 不行,一下想得太多了,头又开始疼了。说起来,我连现在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么个阴森诡异的地方都不知道,管他呢!我现在这副身体想跑都跑不了,若是想要害我什么的,也不用特意等到我醒了再动手吧。想到这,我忍痛快走了几步,希望门后面能有个让我稍微歇歇脚的地方。 那人在门上输了一长串数字,然后很熟练的把门拉开了,转身看看气喘吁吁跟上来的我:“辛苦你了,请进吧。” 我也没客气,当先走了进去。 “啊!”我捂着被光线刺痛的双眼,蹲了下去。可恶,一定是刚刚的通道太黑了,现在眼睛一时适应不过来了,不过我马上就放下了双手,开始观察这里的情况,毕竟还是有点担心自己…… 虽然我进门之前就做了很多设想,但是怎样也没想到……,这里竟然同时排列着十几台显示屏!怪不得光线会这么强,我想就算不开灯,也完全不会觉得黑吧。就在我还在为眼前这匪夷所思的景象小小震惊的时候,身后的黑衣人又开口了:“L,他来了。” L?什么东西?是一个人吗?我这才注意到最中间的大显示屏前有一个很大的转椅,至于后面是什么东西则完全被宽大的座椅后背挡住了。应该不是人吧,因为我完全没看到座位下有人腿和脚的样子。 但是马上就响起了一个声音否定了我的推测,“没关系的,渡。” 我的第一感觉,这还真是个听不出任何感情的声音。房间里一览无遗并没有其他的人,看来身后的那个人叫渡喽。果然,身后的黑衣人恭敬地说了声:“是。”然后开始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声,我下意识的一扭头,看到的却不是那个让人不敢正视的黑衣人,而是一位面相和蔼的满头白发的老人。 亮的可以反光的眼镜下是同样与年龄不符的炯炯有神的双眼,手边还拿着之前的黑衣,看来确实是一个人。不然我一定会以为是我身上的疼痛所造成的幻觉。 耳边传来转椅转动的响声,看来是该见见这位主人的时候了。 天啊! 这是?!这是……这是怎样的一张脸啊?! 被身后显示屏的光照亮的苍白的毫无血色的脸,大大的眼睛周围是好像从没睡过一次好觉才会留下的浓浓黑眼圈,薄薄的嘴唇略带顽皮的向上翘着,头上随意的顶着杂乱无章的头发,淡蓝色的牛仔裤,纯白色的八分袖T恤,赤脚蹲坐在宽大的座椅上。 时间好像静止了,其实也许是因为我惊讶于他这不同于常人的相貌,但奇怪的是,我并不反感。我俩就这样默不作声的对视了有十秒钟,或许更长……,终于,他率先打破沉默。 “要喝咖啡吗?” “啊?!”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这短短的几分钟受到的刺激实在太多了,我的神经好像也开始变得迟钝了。 “要喝咖啡吗?”他又重复了一遍,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不过这次一只手已经把原本放在桌边的咖啡杯拿起来了,但是好像也算不上是拿起来的,仅仅是用两个指头把咖啡杯夹起来而已。 “要喝咖啡吗?!开什么玩笑?!”我对着这个冷冷注视着我的男人大喊道,“这里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你们是什么人?你们又想把我怎么样?”我一股脑把自己所有的疑问都喊了出来,我太需要一个人给我解释清楚这该死的真相了。 我面前这位名叫L的家伙好像并不打算告诉我任何答案,只是把那用大拇指和食指夹住的咖啡杯凑到嘴边浅浅抿了一口,然后突然抬头看向渡的方向。 身后有声响!我急忙扭头察看,原来渡只是搬了把椅子放到我面前示意我坐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的眼睛就不会相信他是坏人,乖乖的坐在他搬来的椅子上,等他说他给我承诺过的回答。 渡也走到一旁的一张椅子上坐下,看了看L,又看了看我。 “你其实是出车祸了……”特意的停顿,好像是要给我一个反应的时间。 “什么?!”我一时开始不知所措起来,“怎么……怎么会?!”我无意识的喃喃自语。等等,我仔细回想了一下,怪不得,怪不得我起来时会感到全身撕裂般的疼痛,那就是车祸留下的伤吗?那我会躺在这里是因为? 我抬头看着渡,急切的想要知道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你独自一人开车的时候跟一辆货车相撞了。货车司机肇事逃逸了,我碰巧路过那里,见到这一幕,就把你带回来了,事情就是这样。” 是,是吗?这就是全部事实?我在开车的时候被人撞了?然后被渡带到了这……为什么我完全不记得了?! “你的车也被拖到这里的停车场了,不过从破损程度看,应该已经不能再正常使用了。”L冷漠的声音把我的思绪拉扯回来,“不过你还真是幸运啊,并没有受什么太严重的伤。”被货车撞还能叫幸运?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真是不好意思,我错怪你们了,谢谢你救了我。”我真诚地向渡表示歉意和谢意。渡摆摆手友好的对我笑了笑,这个小动作却让我感觉有种莫名的温暖。“L,我先出去了。”渡好像对那个叫L的人很恭敬,真不知道他什么来头。 “唔……”嘴里塞了好多东西的感觉,L的答话并不是很清楚。渡关上门出去了,我想既然这样那我也为之前对L的不礼貌做个道歉好了,站起身来,缓步走到房间中间那个硕大的显示屏旁边。 “呃……”好吧,老实说我又再一次的被惊吓到了。各式的草莓蛋糕,提拉米苏,巧克力慕 司,冰激凌,五颜六色的我叫不出名字的糖果,堆了满满一大桌子。之前没看到果然还是因为这个大转椅的缘故吧。L这会儿正用苍白修长的手指夹着一块巧克力大嚼特嚼,抬头看见一脸惊奇的我,不以为然的说道:“道歉的话就不必说了。” 突然又很认真的,“初次见面,我是L。” “啊,”我终于回过神来,“你,你好,我是,我是……。” 我是?我是谁啊?! 刚想到这里,我就感到自己全身上下好像被人浇了一盆冷水,连腿都变得像宣纸那样绵软无力,接着就像断线的木偶那样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这实在是太恐怖了,我真的连名字也想不起来了。 7 I/ O% T3 T" E$ G3 J4 U
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的我,仿佛一个被遗弃在陌生星球上的小孩,傻呆呆地蹲坐在L的身旁。 L停止了咀嚼巧克力的动作,歪头看着我,淡淡的一句:“果然是失忆了吗?” 完了,完了!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什么之前的车祸,我要开车去干嘛,我家住在哪里,我叫什么名字,一切的一切我都想不起来了!我瞬间感觉到绝望遍布了我的全身,头痛感此时也跑来烦我。 “车祸引起的失忆吗?那样的话就只是暂时性的。”我像抓到救命稻草似地抬头看向那个应该比我还要小好几岁的神秘少年,却发现他似乎只是在自言自语。我重又低下头拼命想回想起之前发生的所有事情,结果迎接我的只是更加猛烈的头痛。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发现面前有一杯咖啡。 “喝了它吧,说不定会好一点。”我虽然这时候实在没有喝咖啡的闲情逸致,但是也确实有点口渴了,想也没想就拿起来喝了一大口。 ! [. a. ?, { U
我错了,我承认我真的错了……我早该想到他是个极度疯狂的甜食主义者啊,与其说这是一杯加了太多糖的咖啡,倒不如说是一杯糖里加了几勺咖啡…… 咳咳,咳咳……我的喉咙可受不了这么多的糖,“怎么了,不好喝吗?”他竟然还好意思一脸若无其事的说出这种话?!“没,没什么,挺好的。咳咳……”我苦笑着回答他。唉,被摆了一道。 L拿起之前他那杯咖啡喝了一口后对我说:“对于脑力劳动者来说糖分是必不可少的养料。”我还在因为失忆的原因而情绪低落,不想回答他的话。 “嗯,你应该是有回忆性障碍。” “回忆性障碍?什么意思?”我稍微有了点精神。 “就是影响记忆提取的障碍。” 我一脸茫然的看着L:“拜托说详细点……” L重新拿起手边的巧克力边嚼边说:“就是人脑和意识方面的问题,即便是最新的医学也有很多无法解释的地方。其实医学上并没有记忆丧失一说,通称为记忆障碍。丧失记忆这种说法太戏剧性了,而且也不准确。” “啊……”有点苗头了。 “人类目前还无法用医学理论来解释和说明记忆这种行为现象究竟是怎么产生的。不过目前比较合理的一种说法是人类大脑内有一种东西叫记忆痕,它会引起大脑物理性和化学性的变化,从而引发回忆。也就是想起某些事物的时候,记忆会浮上脑海的这种感觉。” “哦……”还是不太明白啊。 L一口气把剩下的巧克力吃完,这次又换了个棒棒糖含在嘴里:“有点难懂是吗?说简单点记忆就是一种心理过程,它包括四个基本过程。” “刚才我说的‘回忆’就是其中的一个过程。编码是记忆的第一个基本过程。说具体点,就是把来自感官的信息变成记忆系统能够接受和使用的方式。接着是保持,也就是将接收到的信息放在头脑中进行保存。第三步,就是回忆,通俗点来讲叫‘记得’,这个过程将保存的信息提取出来。最后第四步再认,是对提取出的信息进行再确认。”L拿出嘴里的棒棒糖,喝了口咖啡。转身看到呆呆盯着他的我开口道:“怎么,你还想喝吗?” “不不不……,我不渴我不渴。”我连忙一个劲的摇头,这种咖啡一辈子一次就足够了。“哦,那算了……”L好像很失望的样子。“接着说吧,举个列子来说。编码就是在石头上刻上一个A字;保持就是为了让这个A字不会被风雨侵蚀,在石头上盖上一层布;回忆就是掀开布看到这个A;再认就是确定当初刻上去的是A而不是B,这个A字的形状和当初刻的时候一模一样。这样说你明白了吧?” “明白了。”这次我真的明白了…… “要唤醒记忆,也就是说要让记忆苏醒,必须经历上述那四项程序,而且依序完成才行。还有,这四项程序也被认为是失忆症的四大原因。记忆障碍,就是记忆的能力发生故障了。发生故障的原因,可能是这四项程序中的某一项或某二项,甚至于是全部,发生了故障。这就好比录音机,你明明想听天籁之音,结果放出来的却是鬼哭狼嚎。要么是录音机坏了,要么就是你拿错磁带了。” “恩……恩。” “至于发生障碍的原因,到底是四项中的哪一项呢?可以依出现在患者身上的症状来判断。不过,因为这和人类的精神有关,并不像录音机那么单纯,所以并不容易判断,是很微妙的。至于治疗法,只要不是大脑本身有缺陷,就有办法。” “真的吗?” “恩,我们来分析一下你记忆障碍的原因。四个原因之中,哪一项可以最先排除的呢?应该是第四项的‘再认’吧!我认为这是最不可能的。因为若是这个原因,就会有记忆错误的倾向,也就是说,虽然很容易想起过去的事,但是想起来的事却和事实不相符。你没有这种情形吧?” “完全没有。” “那就可以先排除这个原因。接着我们来检视‘保持’这一项。有这项障碍的人,通常会出现越新的记忆越会流失,越旧的记忆越容易被保存下来的现象。你的情况也不是这样的吧?” 从这醒来后的事我都记得很清楚,那看来我也不是这点出了问题。我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了L。 “哦,那你醒来之前的事完全都不记得了吗?” “完全不记得了……,不管是之前的事,还是小时候的事,我都忘了。” “这叫做完全遗忘,虽然不能完全排除这个可能性,但是,你的问题应该不在‘保持’这一项。再来考虑‘记录’这一项。有编码性障碍的人,根本无法把印象刻进脑海里,也就是说,这样的人根本不会有记忆,不论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他都想不起来。他像处于睡眠状态中,所以没有记忆;也可以说他是没有意识的,脑子处于混浊不清的状态,所以不能记录事情。基本上,要记录事情,就必须意识清醒,才有办法完成记录的作业。所以说,没有清醒的意识,就无法记忆事物。” “你会开车这一点,就表明你失忆之前的生活很正常,不可能有编码性障碍方面的疾病。”L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子接着说道:“扣除以上三条,剩下的就只有‘回忆’这一项障碍了。” “原来如此。” “回忆障碍就是无法让记忆再生,也就是不能想起过去的事情。例如突然忘记,或一时想不起来之类的情形,也可以算是回忆障碍。突然想不起来,但是紧张的情绪一消失,就能够立刻想起来的失忆症状,是轻度的再生障碍;以人的一生为单位,忘记了某些事情,则是严重的再生障碍。不过,以你的情况来说,我认为刚才所说的记录障碍,有一些不能不注意的疑点。因为编码性障碍而引起的记忆障碍者,不仅无法想起意识混沌时的事,而且也很容易将意识模糊以前的记忆完全忘掉。你的情况很像受到冲击,而意识不清,导致记忆无法再生。或许你是因为记录障碍,而促成回忆障碍的失忆症。” “好像绕口令……那么导致我意识模糊的原因是什么呢?” “意识模糊也可以说是意识不明或者意识混乱,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很多,比如……眼前的车祸。”
6 [; `- v2 h& G. d4 { 单纯的车祸原因吗?我还是想不明白…… “造成编码性障碍的原因,也有很多种,但是通常是先天性的脑部残障,或是后天性的脑部受损,这会让人变成痴呆或智能不足。以你的情况看来,你应该和这些原因都无关。除了上述的原因外,注意力无法集中,或过度紧张、喝醉酒等等行为,也有可能造成编码性障碍;这类的编码性障碍,人的一生中,或多或少都可能发生过。可是,这些原因都不至于引发回忆性障碍。” 棒棒糖也吃完了,这次又换成了蜜瓜火腿,但是……果然,L只吃蜜瓜,火腿都被扔到一边了。“看来问题的焦点就是回忆性障碍,我有百分之一百三十五的自信,你的就是这种病。但是要说是不是有编码性障碍引起的,我还不知道。” “或许只是因为车祸才引起的?” “也不是没有可能……” “那,造成回忆性障碍的原因又是什么啊?” “一般说来,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因为感情性因素而引起的。因为回忆性障碍而造成的失忆症,也称为‘心因性失忆症’。刚才所说的‘脑袋里一片空白’,就是回忆性障碍的典型特征。你也可以把回忆性障碍当成‘一片空白’的更进一步的症状,具体时间有多久,遗忘程度有多严重,都要依情况而定。” “你说的感情因素是……” “通常是一种非常痛苦的经验。例如被卷入暴力的事件中,或是自杀失败等等,总之是一些令人不愿回想起来的事情,令人恐惧、悲伤的事情,都是造成回忆性障碍的原因。” 我不禁打了个冷颤,这个反应好像来自于意识的深处。 “上述的原因造成的失忆,通常失去的就是发生痛苦经历当时的记忆。但是,偶尔也会有忘记受到心理性打击之前的记忆的情况,这叫做‘心因性逆行健忘症’。你就是个典型。” “……”真点背。 “还有一件不能忽视的因素,人类的大脑是非常任性的,它有时会自动地抹去令人不愉快的记忆内容。这可以说是人类潜意识的防卫机制,也就是所谓的‘逃避性忘却”,是在非自我意识下的自我选择。”
# Z" C! A, s. x7 l' u4 \ 我听道内心深处又“咯噔”地响了一声。
8 S+ r* Q, ^& N3 v “说了半天,我觉得造成你回忆性障碍的原因,若不是受到什么严重的心理打击,就是因为长时间的意思模糊而引起。总而言之……,你啥都想不起来了。”
: S8 [% O1 c% C1 S “是这样啊……好像很难懂,但是我大致上是明白了。那么,我也听了半天你总该告诉我治疗办法吧。”9 W$ F: h F4 D) G
“非常抱歉,暂时没有。” “什么?!”我生气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你罗里啰嗦讲了半天最关键的地方竟然没办法,这么重要的事你干嘛不早说?!” L咬起右手大拇指的指甲:“如果你一定想知道个原因的话,就是你也没问我啊。” “……”这个回答让我又重新跌坐回地上了。 L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了,一跃从座椅上蹦了下来,动作还真敏捷,我很怀疑他之前蹲在椅子上那么长时间不活动腿不会麻吗?他双手插兜,驼着背径直走到桌子后面。不一会儿,好似变魔术般的拿出一根铁签,上面串满了的甜品,走到我面前:“请,算是聊表歉意。” 我没好气的接过他递来的甜品,尝了一口,出乎意料的味道还不错啊。 “对了,之前有件事没跟你说,你进来这里之前,我们搜过你的身,希望你不要介意。”L重又蹲坐回他那张专属的座椅上,盯着电脑屏幕头也不回的说。 等会儿,搜身?!哈,对啊。我身上说不定就有证明我是谁的证件。“你身上只有一个钱包,至于里面是什么,我并没有看过,应该会有说明你是谁的证件才对。”L这家伙,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放到现在才说…… 我急急忙忙站起身来,摸了摸裤兜,果然翻出了个钱包。清点了一下有一串钥匙,身份证,驾照,两张火车票收据,分别是从宫崎到鹿儿岛还有从鹿儿岛到大淀川的,七八万日元和一张我跟一个女人的亲密照片。 打开身份证,“男性,24岁,家住宫崎市东横线涉谷町221号,织田秀吉?这就是我的名字吧。” “织田秀吉?!”L的语气跟以往不太一样,不是那种懒洋洋的感觉了,我抬过头去看他,只见他按下了一个按钮,对着面前的话筒说:“渡,把之前你给我的资料再拿给我看一遍。” “是。”渡的动作很迅速,L说完话就再次盯着电脑屏幕不动了。 “我原来叫织田秀吉啊……”可恶,就算知道了名字还是对恢复记忆没什么帮助。“诶?!”这个女人是?24岁……是女朋友吗?还是……我已经结婚了?!呵呵,真是瞎想,仅仅是一张照片而已,是我妹妹什么的也有可能啊。我无奈的苦笑着摇摇头,不管怎样应该都是个对我很重要的人,真是不应该忘记她的名字啊。 照片的背景是飘满樱花的富士山,我身边的她笑得格外甜蜜。我出神的看着她的笑容,总感觉心里好像受到了慰藉似地,不由自主地也笑了起来。 “喂,L,原来真的有啊!我叫织田秀吉,这还有张照片呢,可惜我还是想不起来照片上这个女人的名字。”我挥了挥手中的照片跟L说,“喂喂,说句话,别装死人啊!” 良久,L才从面前的显示屏上抬起头来。机械式的转头看了看我手中的照片。 “美崎木子,”他漆黑中微微泛蓝的眼眸深不可测“她死了。” ! ]! f8 M( N0 j% f4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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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日置市。 御手洗洁正窝在沙发上看今天的报纸,突然像发现新大陆似地大喊道:“石冈君!今天竟然已经是1996年的5月4号了啊!” 忙着打扫房间的石冈和己已经对御手洗洁的这种大呼小叫见怪不怪了:“所以说……那又怎么样?” 御手洗洁潇洒的摆了摆手,好像还没睡醒一样嘴里小声嘟囔着:“倒也没什么,就是今晚有场[color=#FFFFFF,strength=3);]奇客柯里亚的演唱会,我在想是不是要去听一下。” 一听到爵士乐大师的音乐会石冈也来了精神:“那可一定要去啊!正好晚上没事,吃完晚饭一起去吧。” “啊,既然这样我先睡了……”御手洗洁把报纸朝桌上一甩,慢动作一般的躺平在沙发上不动了。 “呼,终于打扫完了。”石冈和己擦擦额头上的汗,瞥见桌上的报纸,顺手拿了起来需找音乐会的信息。“诶?连续入室盗窃谋杀案?!” “你说什么?!”御手洗洁像安了弹簧一样瞬间从沙发上弹了起来:“你哪看到的?” “呃,这可是今天报纸的头条……别跟我说你刚刚没看到……”石冈脸上浮现了三条很明显的黑线。 御手洗洁挠挠头:“啊,你说这个啊!我看到了啊,只不过太困了一时忘了而已……”石冈很清楚这是御手洗一向的借口,懒得揭穿他罢了。 “好了好了,别管这些了,拿来让我看看。”御手洗洁向石冈伸伸纤细修长的手指,石冈一脸不爽的把报纸递回御手洗洁手里。御手洗埋头看了两三分钟,最后把报纸一扔,重又躺回沙发里睡觉了。 “喂喂,我刚打扫过,你怎么又随便乱扔东西啊!”石冈抱怨道,见御手洗洁毫无反应只好无奈地把地上的报纸捡了起来。“你不是经常夸自己很有侦探才能吗?怎么?!这种案子就把你难住了?” 御手洗眼睛都没睁:“这种没有技术含量的案子,那些白痴警察就可以解决了。何必要我出山?” 虽然御手洗的这番话很狂妄,但是石冈作为他为数不多的好朋友,很清楚御手洗的能力,所以也就没说什么。 “不过,你至少也应该有点正义感吧?”石冈忍不住还是开口了。 “正义感?!”御手洗在沙发上翻了个身,“你在说笑吧?我不过是个占星师,又不是什么拯救苍生的大侦探,这种事不归我管的。” 石冈刚要开口说些什么,谁知正好有人敲门。于是只好先去开门了。 竹越刑警进入御手洗的占星学教室,先是客气了一番许久不见,之前承蒙关照云云的话。然后才万分惶恐的坐在了为客人准备的简陋沙发上,搓了搓手却不开口说话。 御手洗睁开一只眼看了看竹越刑警,叹了口气坐了起来,虽然应经已经隐隐猜到他来这里的目的,但还是开口问道:“您有什么事吗?” “其实……有一件难以解决的案子……”刑警稍稍顿了一下,又继续说了下去。“这样贸然前来实在有些冒昧,之前的那些案子承蒙您的关照,老师高明的推理能力也让我大开眼界,所以这次也想占用您一点时间谈一谈……” 刑警说着,窥视了一下御手洗的神色。他居然叫御手洗“老师”。御手洗则一脸严肃的摸着下巴,似乎有些犹豫。接着似乎是下定了决心,问道:“您说的这个案子很难解决吗?” 听他这么一说竹越刑警越加惶恐了。 “啊……这个……要是简单的案子就好了,在您正忙的时间来打扰,实在是给您添麻烦了……” “啊,这倒没关系!”御手洗的神色缓和了一些。 “来好好谈一下吧。石冈君,我要红茶。” “啊……” 刑警应了声,石冈只得无可奈何的起身。 御手洗似乎一直等石冈冲好红茶回来才开始让刑警讲述事件。石冈刚把红茶递给刑警,他就迫不及待的讲了起来:“是件很难解决的案子。不过,目前警署的同事们也不是都束手无策毫无头绪。” 听到这里,御手洗明显有些失望。自我意识极强的他此刻一定在想,那就等全员都束手无策的时候再来找我吧。 不过出于礼貌,御手洗还是耐着心问竹越刑警:“那到底是件怎样的案子呢?” “说起来,你们应该也听说过吧。就是最近闹得很凶的连续入室盗窃谋杀案。” “哦。”御手洗这回彻底没了兴致,失望的靠回了沙发背。“这种案子你们也解决不了了吗?!” “御手洗,别这样说……”一旁的石冈小声地对御手洗说道。 “不是不是,”竹越刑警连忙摆了摆手,“这次的案发情况跟之前有些不太一样,而且这个罪犯连连作案,民众给警察机关的压力也很大,我请老师来就是希望能早点破案啊。” “跟之前有些地方不一样……”御手洗渐渐有了兴趣,缓缓的凑了过来。“你说这次的案发情况……换句话说,这次的作案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我们也是刚刚不久才接到报案的,现在正要往现场赶。我想老师肯定能帮到我们,所以就先来找老师您了。” 御手洗端起红茶一饮而尽:“那你还啰嗦什么,走啊!” “哦,哦。”竹越刑警像是被眼前突然有了干劲的御手洗给吓到了。 “可是……御手洗?”“怎么了?!”御手洗边穿外套边不耐烦的看着石冈。“你忘了今晚咱们还要一起去看音乐会……”石冈欲言又止。 “什么音乐会啊?!”看来御手洗已经完全忘了这回事了…… “啊啊,没什么,走吧,我也一起去好了。”石冈和己黑着脸去穿外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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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o/ H! @3 j9 f I 我想,如此短的时间内连续昏迷不醒两次的人放眼全日本应该也屈指可数吧…… 我之前一直觉得那种悲伤过度导致突然休克的情形只会在小说中或者电视剧上才会出现,没想到这样的事情竟然也会在我的身上发生。 我就这样躺在地上,不过还好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让我并不至于再受什么伤。 醒来眼前就是L那张苍白的脸,我一把抓住他的双肩:“你,你刚刚说什么?!美崎木子……那,那个人到底是谁?!” L脸上的表情让人难以捉摸:“就是你让我看的照片上的那个女人,她是你妻子。很遗憾……被人谋杀身亡了。”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这一切都是你编出来骗我的!你今天才刚刚见到我!你怎么可能知道她被人杀了?!这不可能!听见没有?!你看着我的眼睛!快点告诉我!告诉我这些都是假的!”我歇斯底里地向L咆哮道。 “我也感到很遗憾,可惜这是真的。”L的声音冷冰冰的不带一丝情感,“我不会开这种人命关天的玩笑,我确认过很多次了,长相名字完全一样,丈夫的名字也是织田秀吉。” 我捂着脸蹲坐在地毯上,嘴里一直喃喃念着:“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我现在脑袋里乱极了,但是却总是赶不走脑海里木子那纯真无邪的笑脸。 “请你冷静一点。”他这个时候竟然还有心情喝咖啡!“你懂什么?!你有妻子吗?!你妻子被人杀了吗?!我虽然失忆了,但是她是我妻子啊!我怎么可能当成是一个陌生人死了呢!”我忍不住心中的悲伤和怒火一股脑的向L发泄出来。 L看着我,良久都没有说话。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他渐渐平静了下来。“人死不能复生。”L如是说道。 “你的失忆或许就跟你妻子的死亡有直接关系。”L仰头把咖啡一口气喝完,“我是一名侦探,虽然一般我只接受死亡人数十人以上,涉案金额百万美元以上的案子。但是既然我知道了,就一定会帮你把杀害你妻子的凶手找出来!” L那样坚毅的眼神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但是我自己的妻子被人杀害了我怎么可能安心等着别人来帮我找出凶手,我要自己找到那个凶手。一念及此,我对L说:“让我走吧,我要自己去找凶手,替木子报仇!” L似乎早就知道我会这么说一样,把我和木子的照片递回我手上,“赌上性命和白白送死是不一样的……我已经跟渡说过了,你的车已经坏了,我会借一辆车给你,现在车就在门口,钥匙也在车上。” 我不忍再看那张照片,匆匆塞进兜里,等着L带我出去。 走出满是电脑屏幕的房间,重又归入黑暗的长廊之中,跟着L左拐右拐终于走到了一个类似紧急出口的地方。同样是输入了一长串的密码,门缓缓的打开了。 我看了看L,“谢谢你。”“没什么。”L答道。 我一转身冲出门外。 “祝你好运……”我身后L用低沉的声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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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日,雾岛市。 “喂喂,竹越刑警!你之前没跟我说要去这么远的地方吧?!”虽然从日置市到雾岛不过才一个多小时的车程,但是坐不惯汽车的御手洗还是不忘向刑警发发牢骚。 “抱歉抱歉,都怪我没说清楚。” “算了算了,就当是出来旅游好了。” “呼……”竹越刑警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长出了一口气。一旁的石冈强忍着才没让自己笑出来。 “到了。”竹越刑警指了指前面的一栋小楼,下车迅速拉开车门,让御手洗和石冈一起下了警车。 “这个地方还真是相当的偏僻啊!”御手洗环视了一下四周说道。 等到竹越刑警把御手洗他们领进小楼里的时候,尸体已经被抬走了。毕竟也是5月初的天气了,尸体如果一直放在现场很快就会有尸臭,而且也会影响到法医推断死亡时间。 这是一栋独立的两层小楼,四周有许多树木,几百米外才有几处住宅区,零零落落的排列着。 竹越刑警拿着同事们之前的调查记录向御手洗解释着:“死者名叫秋元里香,女性,已婚。尸体是在一楼被发现的,这一片的巡警在巡查时发现大门没锁,灯却亮着,于是就进来察看了一下,这才发现死者。” 御手洗置身于这个有八张榻榻米大小的房间,一边听竹越刑警介绍基本情况一边无所事事的四处打量着。“既然尸体已经被抬走了,那现场你们应该也勘察过了吧?” “那是当然。”竹越刑警自信满满的答道。 御手洗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在一楼四处环视了一圈以后,就冲上二楼去了,随即在楼上大喊要竹越刑警和石冈上楼。 竹越刑警以为御手洗发现了什么重要线索,兴奋的拉着石冈就往楼上跑。石冈这才看出来原来竹越刑警还知道房间里还有他这个大活人的存在。“怎样?!老师,发现了什么重要线索了吗?!”竹越刑警还没完全上到二楼,声音却先传了过来。 “线索到处都有,但是重要的一个都谈不上。”御手洗打开二楼房间正面的窗户,向外眺望着。 “这样啊,那还这么着急把我们叫到二楼……”竹越刑警不甘心的小声嘟囔着。 御手洗的听觉很好:“啊,你说这个啊,我只是不太习惯在死过人的房间里呆着而已。”石冈看到竹越刑警开始慢慢石化了,他自己倒是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 御手洗从窗外把头转了回来,朝着竹越刑警说道:“我大概看了看,确实跟一般的入室盗窃谋杀案有所不同,但是也并没有什么说不过去的地方。”御手洗找了块干净地方,随意的坐了下来:“你们俩也坐吧,站着说话多累啊。” 这家伙好像完全把这当成自己家了…… 竹越刑警和石冈也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御手洗的声音好像都快睡着了:“好了,刑警先生,来说说你们警方认为这次的案件跟之前的有什么不同吧。” “之前的连续入室盗窃杀人案,凶手挑的都是很偏僻的地方,这一点跟这次的事件相同。不过死者秋元里香却是被人用她自己家里的铁棍击中头部致死,之前的死者都是被利器刺中心脏或划破喉咙死的。而且从之前的案子来看,凶手似乎不介意自己的指纹被人发现。这次却很意外,经过调查,比较新的指纹除了死者的,也就只有一个。” “既然死者已婚,那就一定是她丈夫的吧。 ”石冈插了一句。 “没错,死者的丈夫名叫鹿谷门实。是一家小公司的社长,因为去外地出差的缘故,刚刚才得知妻子的死讯,现在正在往回赶。”竹越刑警说完这些,抬头看了看御手洗的反应。
2 N+ {8 s6 q7 D9 R 御手洗扬了扬眉毛:“是吗?那就有点意思了。”抬手去找红茶,这才想起自己并不是在日置市的家中,只好无奈的耸了耸肩。“我来说说我的看法好了。这里荒山野岭的,而且刚才我下车时看到外面的车库里又没有停车,确实非常适合凶手作案。再加上这栋二层别墅的原因,外人也肯定会认为这家人很有钱,无论怎么说都是入室盗窃的最佳选择。只不过疑点相对也有不少,只有一楼,也就是被害人所处的地方有被人翻查过的痕迹,二楼却依然如故。”御手洗随手指了指四周向竹越刑警和石冈示意。 见他们听得很认真,御手洗继续说了下去:“可以想象的第一种可能是,或许这位连续作案的杀人犯这次只想偷点钱花花而已,并不打算杀人。勘查好了作案地点后,见家里没人就没准备凶器直接进来了。谁知刚在一楼翻得兴起,却被正好回到家中的女主人发现,于是就还是把她杀了。杀人之后来不及再上二楼翻查,就匆匆跑了。一楼的打斗痕迹,就可以证明凶手应该不是她认识的人。但是这样还是有点解释不通,就是为什么会没留下指纹。虽然这次也是有预谋的犯罪,但是跟罪犯之前的风格却完全不符。” “会不会是有人趁着连续盗窃杀人犯的作为而故意模仿他犯下的这件案子呢?这样就可以把警察的注意力转移到那个连续盗窃杀人犯身上了。”石冈若有所思的说道。 “这就是我所想到的第二种可能。但是也有解释不同的地方,连续盗窃杀人犯的作案手法早就在报纸上有所指明,如果有人想要模仿,不会学得这么差劲吧?指纹到也就算了,竟然连凶器这么重要的东西都搞错,太不应该了。有些问题我还没想明白,需要等那位鹿谷门实回来问问他了……” 楼下突然响起一阵开门的声音,打断了御手洗的讲话。 等到竹越刑警他们三人下到一楼的时候,刚好看到一个男人扶着另一个男人进入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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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z2 X% r1 g$ `* w同日,大淀川。 从L那里出来,我才知道我所在的地方是大淀川,也就是我手中火车票的终点站。我想我应该就是在这里下火车,然后在开车回家的时候发生车祸的吧。 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回宫崎市的家,说不定还能在那里再找回些失去的记忆。但是我完全忘了回家的路了…… 好在这附近的路标都比较详细清楚,一路走走停停,辗转反侧后我终于到达了自己位于宫崎市东横线涉谷町221号的家。 刚到家门口就发现家门前围了好多人在窃窃私语着些什么,我停下车子,挤过人群站在涉谷公寓楼221号的房门前。 家门敞开着,外面隔着一条带子,隐约可见里面有好多警察在走来走去。 “果然……”我感觉心脏一阵绞痛。不管不顾的就冲了进去。 结果没看路的我一头就撞到了一名刑警身上,“喂喂,这里发生了谋杀案,不可以随便进……你?你是织田秀吉?!” “恩。”我抬起头看了看他,卷成大波浪形的遮耳长发,大眼睛,双眼皮,高鼻梁,稍厚的嘴唇。他的个子很高,在刑警中显得鹤立鸡群。 他面色一正:“我叫吉敷竹史,很遗憾,你的妻子美崎木子被人杀害了……” 虽然早就猜到这个结果,但是亲耳听到这种话还是让我难以接受,突然很想拼命喝酒灌醉自己。 “木子……人在哪里?我要见她!我要见她……”此刻我的脑中已经全然没有理智了。 “尸体是不能放在现场的,她现在已经被送去交给法医验尸了。虽然现在就问你这些事有些残忍,但是没办法……这是我的职责。请告诉我你之前在什么地方?为何公司里不见你人,打你的手机也是关机?”吉敷刑警一本正经的问道。 我深呼吸了几次,才开口说道:“我在大淀川遭遇车祸,现在已经完全失忆了……手机估计是在车祸发生的时候被损坏了吧,你们调查一下大淀川的道路监控录像就能知道我说的是不是实话。” “是这样啊……”看着满身是伤的我,吉敷刑警似乎并没有怀疑我的说法。“那可就麻烦了,有助于调查的问题你都回答不了。不过现场基本已经探察完了,除了这个房间请你保持原样,其他房间都没关系。你就呆在家里,一有消息我们也方便联系你,这是我的电话,你想起来什么的话就来找我。相信我们,我们会尽快破案的。” 我呆呆地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了些什么:“至少先告诉我木子是怎么死的吧……” “初步认定是入室盗窃杀人,被利器扎进心脏致死的。一击毙命,并没受什么痛苦……” 身后传来吉敷刑警关门的声音,只剩我一个人独自站在这个木子和我曾经生活过的陌生而又熟悉的房间。 1 Q% D7 O6 q) \#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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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日,大淀川。 L房间的门被推开了,“渡,麻烦你把美崎木子和织田秀吉的有关资料给我,越详细越好。”L依旧蹲坐在硕大的电脑屏幕前,啃着右手大拇指甲,“是。”渡刚要关好房门退出去,“等等,”门又被再次推开了,“麻烦再给我添点咖啡。”“是。”渡轻轻关上房门退了出去。 没人知道L心里在想什么。 % N; t: T9 ^# A" S0 L#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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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c& P4 y7 j同日,宫崎市。 我自己也记不清我在这个房间发了多久的呆了,总之就是脑袋里一片空白。记忆也完全没有要恢复的迹象。 家里被翻得乱糟糟的,我也想试着找找看有什么线索,结果果然毫无收获。 突然想起进门之前无意间看见家门口的信箱内塞了好多东西,说不定里面会有什么有用的东西。于是又出门去找那个信箱,门口的人已经全都散完了。 把信箱里的东西尽数倒在地上,我细细看了一遍,不禁大失所望。有这两天的报纸,一张保险公司的回执单,汽车保修单,水电费到期催款的单子还有就是一些无聊的促销广告了。 诶?!等等,这是什么?我捡起5月4号的那张报纸,瞬间就看到了那个醒目的标题。 “连续入室抢劫杀人案还在继续,望广大市民注意安全!”血红色的字刺激着我的眼睛,耳边回响起吉敷刑警的话。“初步认定是入室盗窃杀人,被利器扎进心脏致死的……”没错,一定是这个连续杀人犯干的! 我把报纸叠好塞进兜里,转身把房门锁上。我不想再回那个昏暗孤独的房间了,出去随便走走也好,我需要一个地方好好想想自己该怎么做。 刚下楼梯,没走两步远,就听到有人叫我。 “喂,秀吉!你这小子。”我看着他向我跑来,可惜我想不起来他是谁了。“这两天躲哪去了,公司的人都等着你请客呢!”我一脸茫然,看来他应该是我的同事,而且还不知道木子的死讯。 “你这什么表情啊?!可别想赖账啊!第一次出差就签成了这么一笔大合同,老板都说要奖励你呢!真有你小子的。”他锤了我一拳,然后就说有事先走了,明天班上见。我“啊啊”的敷衍着他。 “呵呵……”我虽然是在笑,但是我想我的表情估计比哭也好不到哪去。我都这样了,还上什么班啊。 抬头看了看即将落下的夕阳,不知道木子在天堂过得好不好…… 然后我就这样愣在了那里,面前的电线杆上安着一个摄像头,我真的无法形容我此刻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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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日,雾岛市。 御手洗似乎有些累了,在一楼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石冈站在楼梯口那,眼神在进门的那两个男人之间飘忽不定。还是竹越刑警最先反应过来:“你就是岛田洁吧?那你身边那位就是鹿谷门实了?” “是,我是岛田洁,你应该就是之前联系鹿谷的竹越刑警吧。”岛田洁扶着不省人事的鹿谷门实到门边坐了下来,活动了一下酸麻的肩膀。“鹿谷是我们公司的社长,这次我和社长一起去西都市跟一个大客户签合同,可惜合同最后还是没签成。我和社长心里都不痛快,就找了家酒吧喝酒喝到深夜,社长不胜酒力,又喝的太多了,所以一直到现在都还没完全清醒过来。” “怪不得打鹿谷门实的电话,会是你接的。”竹越刑警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换句话说,鹿谷门实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太太的死讯喽?”角落里的御手洗抬眼看着岛田洁说道。 “恩。”岛田洁虽然非常奇怪案件现场为什么会有御手洗这样一看就知道不是警察的人存在,但还是很有礼貌的点头回答了他的问题。 “竹越警官,麻烦你查查鹿谷嘴里的酒精含量。” 御手洗说着站起身拍了拍胳膊上的灰尘,又对石冈说:“走吧,石冈君,看来今天是问不出什么了,咱们还是明天再来吧。”石冈在这里也呆的不自在,就等着御手洗说这句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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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B3 D5 ^' W# ]4 \" L/ D5 v' g同日,大淀川。 “L,这里毕竟不是华米兹之家,你第一次解决谋杀事件别太勉强自己了……”渡把资料和咖啡全部送到L面前的时候还不忘用关切的语气说道。 L揉了揉他那永远都散不去黑眼圈,接过渡递来的咖啡喝了一口,感觉糖还不够,又加了几块。 “我知道了,谢谢你,有需要我会再叫你的。”L紧盯着显示屏的眼神从没动摇过。 画面里是日本知名的隼号蓝色特快列车,正要从宫崎市出发的情形。L一动不动的看着织田秀吉拖着沉重的旅行箱踏上蓝色列车。 “这列蓝色列车是单人寝台吧,行驶速度也是一流的快呢,有机会我也想去坐一次啊……”L自言自语着。 L一边用左手食指和拇指捻起桌上美崎木子的资料,歪着头看着,一边用右手食指点了几下键盘,把画面快进了一些。当他合上美崎木子资料的时候,屏幕上正好出现织田秀吉拎着行李从隼号蓝色列车下车的情景。 “只剩一个问题了……”L把头往椅背上一靠,闭上了眼睛。 4 M v, i1 c! O0 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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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宫崎市。 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家里,我也记不清昨晚是怎么回来的了。大概是因为我只记得这么一个地方,所以昏昏沉沉地就走回来了吧。活动了一下四肢,感觉身上的伤好多了。 找到洗手间,简单洗涮了一下。看着镜子里满脸胡茬的我,感觉也是异样的陌生。 我虽然有点饿,但是也没心情去吃早饭了。因为我还有更重要的正事要做,从兜里找出昨天吉敷刑警给我的电话,向门外的公共电话厅走去。 “喂,是吉敷刑警吗?是,我是织田秀吉,我有些事想跟你说。” “记忆恢复了吗?!”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嘈杂,“不,还没有呢。”“哦,”吉敷刑警难掩失望的说道:“既然这样你来一趟警局好了,我这里也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因为我不知道路,吉敷刑警开车接我到了警局。 “吉敷警官,我家门前有一个监控道路的摄像头,说不定会拍到犯人的!”我刚一上车就迫不及待的对吉敷刑警说道。 “这个你也发现了啊,我们早就知道了。” “那,那结果怎么样?!有没有拍到凶手?!”我追问道。 “这就是我要告诉你的好消息啊,不,准备的说对全日本来说都是个好消息。那个连续入室盗窃杀人犯已经被我们抓捕了。” “什么?!已经被抓捕了?!”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这么简单吗……“那木子是不是他杀的?!” “到了,下车吧,我带你去见他,具体的到时候再给你解释。”路程并不远,很快就到了警局。 我耐着性子跟着吉敷刑警一起走进了警察局的大门。 “呶。”吉敷刑警指了指玻璃窗后面的一位长发男子,他的面前还坐着两位刑警,大概是在审讯他吧。“就是他了,他叫德川村正。已经跟以前好几个现场的指纹比对过了,连续入室盗窃杀人犯绝对是他没错。他自己也对之前的案子供认不讳,但是你妻子的这件案子他却拒不承认是他干的。麻烦的是,你家的案发现场也并没有他的指纹。” “那摄像头有拍到他吗?” “哦,对了,差点忘了说了。摄像机刚好在凌晨三点的时候拍到德川村正从你家急急忙忙的冲了出来,但是他的说法是,他去的时候美崎木子已经被害身亡了……所以他也没下手就直接走了。” “我不相信……他一定就是杀害我妻子的凶手!”他就在眼前!杀害木子的凶手就在我眼前! “法医断定美崎木子的死亡时间为凌晨两点至三点之间,所以现在我们还在想尽办法审问他,让他自己落出马脚。”吉敷刑警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似地说道。 我很清楚如果现在只有我和德川村正两个人,我一定会冲上去把他杀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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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日,雾岛市。 御手洗洁和石冈和己早早的就来到了鹿谷门实家。 但是等他们到了以后才发现竹越刑警比他们来得更早。岛田洁为了照顾鹿谷昨晚也没有回家,就住在了这里。 “御手洗老师,你们来了啊。我刚要开始询问呢!”竹越刑警主动跟御手洗打着招呼。 御手洗没怎么搭理他,随口啊啊了两句算是回答,径直走到沙发旁坐在了已经清醒的鹿谷门实对面。 鹿谷门实此时一定已经知道自己妻子的死讯了。脸色比昨晚还要惨白,眼睛红肿,眼窝深陷,仿佛一夜就苍老了许多。 竹越刑警跑到御手洗身边对着他耳语道:“秋元里香的死亡时间已经推定出来了,大概在晚上十一点左右。” 御手洗点了点头,冷不丁的直接向鹿谷问道:“鹿谷门实先生,请问你昨晚十一点的时候在什么地方?” 鹿谷门实终于开始有反应了,皱了皱眉头:“这跟我妻子被杀有什么关系吗?” “倒也没什么,只不过秋元里香被害的时间刚好是这个时候。” “你这是什么意思?!怀疑我是凶手吗?!”御手洗那种满不在乎的态度彻底把鹿谷门实惹操了。 “不是不是,他不是这个意思,这只是例行公事而已,希望你配合。”竹越刑警连忙出来打圆场。 鹿谷门实的脸色稍稍好看了些:“昨晚我喝了很多的酒,但是我还是记得很清楚,十一点的时候我和岛田洁还在西都市的酒吧里喝闷酒呢!” 岛田洁点了点头,肯定了鹿谷门实的说法。 “完美的不在场证明啊。”石冈在御手洗旁边念叨着。 御手洗打了个呵欠,接着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喝完酒从酒吧出来的?” “当时我已经完全醉了,怎么会记得时间,这种问题你还是问岛田君吧。” “大概是十二点左右吧,我们从酒吧出来。社长那时就已经完全醉了,我也好不到哪去,酒吧里的人帮我们叫的出租车,直接把我们送回旅馆了。” 御手洗低低的哦了一声,想了想,又开口问道:“你能确定鹿谷一晚上都呆在旅馆吗?” “当然,我凌晨三点起床上卫生间的时候,社长还在床上呼呼大睡呢。” “你也喝了不少酒,怎么能那么肯定是凌晨三点钟呢?” “那是因为旅馆的挂钟有报时器啊,我醒的时候钟声正好敲了三下,我绝对不会记错的。” “哦……那,”御手洗还想再问些什么。 “够了!你给我适可而止吧!我的妻子被人谋杀了,你却坐在我的家里怀疑我?!你是警察吗?!你凭什么在这里发号施令问这问那的?!出去!你给我出去!这是我家!”鹿谷门实此时的愤怒已经完全盖过妻子死去的悲伤了。 御手洗本来没想走的,但是被石冈和竹越刑警硬生生的给拉走了。 “嘭!”身后传来门被狠狠关上的声音,石冈吐了吐舌头,“这位社长脾气还真是暴躁啊……” “妻子被杀,这种行为也是可以理解的。”御手洗这会儿倒变得挺通情达理的,“啊,对了,竹越警官。昨晚让你测得鹿谷嘴里的酒精含量是多少啊?” 竹越刑警翻了翻随身记录的小本子,回答道;“鹿谷门实当时血液中的酒精含量已经大于80mg/100mL了,也就是说连正常的走路都走不成了,醉得一塌糊涂说的就是他那个样子吧。” 竹越刑警本以为御手洗会夸奖他做得不错,谁知抬起头才发现御手洗早就不在跟前了。再往前一看,他竟然跑到鹿谷门实家旁边的垃圾箱里找东西去了。 “石冈君,”竹越刑警小声地把石冈和己叫了过来,“御手洗老师,不会是因为破不了案子脑袋受了什么刺激了吧……” 石冈想了想,不太确定地说:“应该……不是吧……” “喂,你们在说什么呢?”御手洗这时已经悄然无息得回到他俩人身边了。 “没什么,没什么……”竹越和石冈很有默契的同时摆着手。 “哦。”御手洗倒也没有特别在意。“你找了半天,发现什么没有啊?”石冈和竹越刑警向御手洗靠了过去。 “唉,没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不过,直觉告诉我,我找到的这张超市小票非常重要!”御手洗挥了挥手中的小纸条神神秘秘的说道。 “什么东西啊?让我看看!”石冈趁御手洗不注意一把抓过那张超市小票细细端详起来,“几瓶烈性白酒,一件外套,三盒饼干,两桶泡面,几包泡菜,还有一些原味薯片……这,这有什么重要的啊?!”石冈完全摸不着头脑。 御手洗鄙视地看了石冈一眼:“你们难道还不明白吗?” 石冈和竹越又很有默契地同时说道:“我们真的不明白啊……” 御手洗一副败给你们了的样子:“这上面可是有我最喜欢的原味薯片啊!改天我一定要去这个超市多买一些好好吃个痛快的。”说完就慢悠悠的朝前走了。 好在这个时候路上没什么行人,不然他们看到石冈和己和竹越刑警的脸色一定会打120急救电话的…… “我们去前面那户人家问问看有什么线索没有吧?”御手洗扭头向他二人喊道。 “哦。”石冈和竹越刑警有气无力的答道。他们一定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忍住想要打御手洗的冲动。 御手洗敲了三声房门,不一会儿,一个男人打开房门,探出脑袋看了看御手洗说:“你是谁啊?!” 御手洗从兜里掏出一张名片递了上去,“我叫御手洗洁,是一名侦探。现在正在协助警察调查前面那间别墅发生的谋杀案,希望找你了解一下情况。” 那个男人狐疑地低头看了看御手洗递上来的名片,“打扫厕所(御手洗洁这四个字在日语里是打扫厕所的意思。)?那我该怎么称呼你?厕所先生吗?” 御手洗洁的名字是他自己一生的痛……“名字不过是个代号而已!”御手洗突然高声叫喊起来:“只有俗人才会拘泥于这种代号的叫法!白痴才会付钱给那种通过名字算姻缘和财运的骗子。你叫的再漂亮,排队挂号的时候护士也只会喊你一号先生二号先生!总而言之……站着说话不方便,让我们进去再说吧。” 那个男人虽然看上去很不情愿,但是因为有竹越刑警在这里也没办法,就放他们进来了。 御手洗并没有再在他名字的问题上过多纠缠,直接切入正题:“你认识前面那栋别墅里的人吗?” “当然认识了,鹿谷门实是我的社长,我就是他公司的员工。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唉。” “诶?这是……辞职申请书?怎么?你跟鹿谷门实有什么矛盾吗?”御手洗的眼睛很尖。 “不是,你误会了。之前有一段时间公司的效益非常不好,好长时间都发不下来工资,我也不想就这样干耗着,所以就想辞职另找一份工作,可是今天早上财务室就把大家最近的工资都发下来了,我也就不打算把这份写好的辞职申请书交给社长了。” “哦……对了,你这里有红茶没有?不好意思,我有点渴了。”御手洗满怀希望的盼望着。 “好像还有点……”御手洗一边喝着红茶一边在这里呆了好久,但是得到的答案好像对破案都起不了什么帮助。 窗外红霞满布,时间正在一点一滴的流逝。“我们也该走了。”御手洗满足的放下红茶杯,带着昏昏欲睡的石冈和竹越刑警走出了这里。 “有空记得再来啊!”那个男人好像跟御手洗聊得还挺愉快的…… “喂喂,你想明白谁是凶手了吗……”石冈担心地看着无事一身轻的御手洗。 “竹越刑警,麻烦你帮我查一下昨天全国范围内都有哪些同样的入室抢劫杀人案。”御手洗好像完全没听到。 竹越刑警无聊大半天了,要不是御手洗喊他,他自己都快忘了自己的存在了。 “哦哦,都在这里。是我委托同事帮我通过警察总署的档案室查的,都在这封电子邮件里了。”竹越刑警难得行事迅速了一次,赶忙把手机递给御手洗。 “哦……原来如此啊!”御手洗拨了拨扎到眼睛的头发:“看来我果然还是在喝了红茶以后比较有动力啊。” 竹越刑警和石冈和己已经不对现在的御手洗报什么希望了…… 御手洗洁抬起头来,难得的对石冈笑了笑用异常温柔的声音说:“走吧,我亲爱的华生……” 石冈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去哪啊?!” 御手洗不耐烦地说:“还能去哪?难道是去喝茶吗?当然是去抓凶手了!”说完就当先向前走去了。 石冈这会儿才反应过来,黑着脸对着御手洗的背影大喊:“我不是华生!我叫石冈和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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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日,大淀川。 “L,昨天全国发生的凶杀案的资料都在这里了。” “麻烦你了,渡。” “还有别的什么事吗?” “请你把织田秀吉带到这里来吧,我有些话想跟他说,他现在应该还在宫崎市的警察局里。” “是。”渡轻轻关上门退了出去。 L两指夹起方糖一块块的往咖啡杯里放,最后越堆越多,都已经溢出咖啡杯了,但是他还是固执的依旧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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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的第一篇侦探小说,最初想写只是因为我很喜欢御手洗洁和L,缺点很多,模仿也很多,登场人物很少,而且大部分还不是原创人物…… 很多日本的人名也是用绫辻行人作品里的。其实我很不想挑战读者,感觉这样挺自不量力的,大家无视好了…… 因为我自己都觉得这个谜题太好推理了,可是没办法,谁让我是推崇本格的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