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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 《高速公路出入口事件》作者:西村京太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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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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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8-8-9 09: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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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10]以坛为家I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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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17-8-15 09:12:5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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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和田正要外出时,电话铃响了。他犹豫片刻,回到起居室,拿起了话筒。“喂喂,是和田先生吗?”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说。

      和田对“先生”这个称呼发出苦笑,说了声“是”。辞去警察工作后,他写书、外出演讲,叫他“先生”的时候多了起来,这事每每让他不好意思。和田还有在搜查一科当候补警官的心情。

      “请救救我。”女人的声音像是在颤抖。

      和田看了一眼手表。1点钟要跟朋友约会,说个2、3分钟没有问题吧。“是什么事?”

      “我在遭人恐吓。”女人说,这回声音明显在发抖。

      “这事你还是打电话给警方吧,我已经辞了警察工作了。”

      “我想警察不会管。”

      “为什么?”

      “我即便受到恐吓,没有证据,警察也不会受理吧?”

      “嗯,是这样吧。你受到怎样的恐吓了?”

      “来电话威胁,还有晚上走在马路上,突然有人从背后撞我,我差点被车碾死。”

      “这事你跟谁说过?”

      “跟亲戚说了。”

      “后来呢?”

      “大家都说我神经过敏,可是先生,我没有撒谎啊。”

      “嗯。”和田又看了一眼手表。要是按约定时间跟朋友见面,得结束这个电话了,但不知为何他对这个电话有点起意,便没有搁下话筒。这种电话他不是第一次接到,在当警察时,他曾接过多次,一般都是当事人的被害妄想。有的人以为周围人都在讨厌自己、在狙击自己的财产,其中尤以女人为多。这个来电话的人,没准也是这种人,然而也可能是真的遇到了恐吓。“你要我做什么?”

      “我想跟你见面,商量怎么办。”

      “电话里不能说吗?”

      “不能,我怕有人窃听。”

      “窃听?有过这样的事吗?”

      “我曾跟刚才提到的亲戚打电话商量,第二天就有电话打来,威胁我不许说无聊的话,所以……”

      “威胁你的人,是男人吗?”

      “是的。”

      “他向你勒索钱了?”

      “这事等见面了再告诉你。我很害怕,求求你了,请见面听我说吧。”女人的声音仍在颤抖。

      约会的时间已经赶不上了,明天再跟朋友陪罪吧。“在哪里会面?”

      “你答应了?”

      “只是见个面,听你叙述,或许帮不上忙,因为我已经从警察第一线退下来了。”

      “只听我说就行,我也能壮胆。先生你有车吗?”

      “有。”

      “那我在中央高速公路的相模湖出入口处等你。”

      “时间呢?”

      “4点怎么样?”

      “那就完全来得及。对了,我还没问你的名字。”

      “我叫片桐雪枝。”她停顿了一下说。

      雪枝这个名字怎么写,和田不知道。(注:日语中的汉字有多种读法。)“能马上认出你吗?”

      “我戴白帽子、穿白连衣裙去。”女人说。

      2

      和田开车朝相模湖驶去。为某件事他辞去了警察工作,但感情上还未从候补警官时的状态里解脱出来,所以哪怕来个电话,他也想假如真是恐吓事件就有趣味了。

      4点整他来到了相模湖高速公路出入口。遵守时间是他当警察时养成的习惯。初夏季节,绿色翠嫩动人。有个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年轻女子,背对着他站着。要说那是象牙白还是珍珠白,和田细辨不出来,反正在四围绿色中,这种白色看上去极为美丽。

      和田下车,向她走近。女子也觉察到了脚步声,忽地转过身来望着和田,脸色十分苍白。“是打电话的人吧?”和田招呼道,女子微微点头称是。她有22、23岁,容长脸轮廓分明,头上戴着让人想起美国罗林艾杰的古典式帽子,跟她十分相宜。“能说给我听听吗?我有优秀的刑警朋友,可以介绍给你。”和田说。

      “行啊。”女子点头,脸色苍白地朝四下里张望。

      “你在被人监视?”

      “没有啊。”她微微摇头。就在这时,突然枪声在和田耳边震响,眼前的女子身体在摇晃,但没有发出叫声。一瞬间她像是受了惊,睁大了眼睛,随后倒在和田的脚下。和田仿佛在明亮的西晒阳光下,做了个白日梦,他赶紧趴下身子,摇着倒地的女人。没有再开第二枪。女人身上冒出血。像是打中了侧腹,白色的连衣裙染成了鲜红。

      和田弹跳起来,朝附近的电话处奔去,叫救护车。女子在救护车上断了气。

      神奈川县警出面搜查,具体负责的是河村候补警官。他知道和田。“你辞了警察工作,又卷入杀人事件,果然是跟案件有缘分啊。”年轻的河村这话,说得又像赞誉又像讥讽。“能说说你跟被害人的关系吗?”

      和田叙述了电话里的事。“一开始我以为她有神经官能症,那些人常说这类话。但想到万一,我决定去见个面,结果她突然被击中了。犯人多半一直在跟着她。”

      “电话里说的是真事了?”

      “我想是吧。”

      “这话很含糊啊。”

      “我刚才也说了,她说好像有人在窃听电话,所以几乎没说什么。就是她电话里说的是事实,也跟什么都不清楚一个样。”和田谨慎地说到一半,苦笑起来。这是因为自己做警察时,是个行动派吧。

      经检验,射杀女子的枪是22口径的来复枪,子弹贯穿身体。

      和田处于接受讯问的地位,还是生平第一次。迄今为止他常坐的位置,是桌子的对面,桌子在自己这一边。和田感受到了这个变化。自己即便因某个原因离开了警察队伍,也是在写有关搜查方面的书,作警察公关宣传的演讲,他觉得自己是站住警察一边的人。可从现在卷入杀人事件来看,不管愿意不愿意,都让人感到自己不过是一介无力的市民。

      “她肯定叫片桐雪枝吗?”河村确认道。和田是前辈,河村措词很客气,但并不改变这是讯问的事实。

      “电话里她是这么说的。不是这个名字吗?”

      “她没带身份证明。我们找到了可能是她开来的车,检车证上写的名字是篠原千惠子。”

      “嗬!”和田睁大了眼睛。他试图回忆自己和女人在电话里交谈的内容。问她的名字时,她是停顿片刻后说出来的。和田曾以为那个犹豫是出自谨慎,其实她是在想适当名字时花了时间。“原来是这样。”和田点头。“接下来要调查篠原千惠子是不是被害人了吧?”

      “她住在东京中野的公寓里。”

      “我想跟你们一起去,因为这个事件好像是为我发生的。”和田请求道。

      河村候补警官略作思考,然后说:“同行是可以的,但别忘了搜查是我们的事。”

      和田唯有苦笑。

      3

      国电中野站前,有一栋十五层的崭新公寓楼,堪称雄伟,篠原千惠子住在八楼。河村他们让管理人打开房门,进去搜查。和田问受惊的中年管理人:“篠原千惠子的长相如何?”

      管理人以为和田也是刑警,脸色苍白地作了回答。根据他的介绍,死者的本名很像是篠原千惠子。“对片桐雪枝这个名字,你有什么印象吗?”和田问。他觉得这个假名要完全编造出来,有点过于困难。

      和田想对了,管理人这么说:“片桐住在七楼。”

      “她跟篠原千惠子很要好吧?”

      “是的,她们在同一个店里干活。”

      “同一个店里是……”

      “银座有个叫夜行列车的夜总会,我也受邀去过那里。消费很高,我是不敢再去了。”管理人缩起脖子说。

      和田看了一眼手表,时间是晚上9点,片桐雪枝应该在店里。他摸了摸里面口袋,演讲得到的报酬还在,这样就有办法了。如果是现职刑警,可以借警察证之力作调查,如今不方便了。和田请管理人跟河村候补警官说一声,便离开了公寓。自己的车留在这里,他乘出租车去银座。

      “夜行列车”夜总会离新桥很近。和田进店,要了白兰地酒后,点名要片桐雪枝作陪。她比篠原千惠子个子小,年龄要大5、6岁。“你跟篠原千惠子关系很好吧?”和田问。

      片桐雪枝喝了一口酒。“是的。”她点头说。“出什么事了?”

      “为什么这么想?”

      “今天她没来上班。最近好像一直很胆怯。”

      “真的在怕什么?”

      “是啊,她常说有古怪电话打给她。”

      “是恐吓电话吗?”

      “好像是。有个男人说不中听的话,还说要杀掉她。”

      “她没说那人是谁吗?”

      “她说是中年男人的声音,但不知道是谁,所以越发害怕了。”

      “除了电话以外呢?”

      “嗯……她还说晚上一个人走路时,突然有人从背后撞她,害她差一点被汽车碾着。”

      “她跟你商量过怎么办吗?”

      “是啊。”

      “你是怎么说的?”

      “我说请警察调查。可是警察也不行,没有证据不给她出力,以为是多此一举。为这事她一直很烦恼。”

      “别的还说了些什么?”

      “我记不得了。”片桐雪枝说话时,和田看见河村候补警官进来了。

      “走在我们前头可不行啊。”河村在和田身旁坐下,对和田说,脸上在笑,心里肯定有些不愉快。

      “我请管理人给你传过话。”和田说完,将片桐雪枝介绍给了河村。河村问了同样的问题,片桐雪枝作了同样的回答。

      女人离开后,和田试探着问河村:“在搜查房间中,了解到恐吓者是什么样的人吗?”

      “什么也没有发现,电话也没有被窃听的样子。”

      “信件呢?”

      “一无所获。尽是男朋友来的甜蜜情书,所以就只有依靠你的证言了。”

      “可我凡是知道的,也全都说了。”和田说。电话内容他已经反复想了多遍,没有遗漏重要之处,被害人篠原千惠子也没在电话里提及任何重要的事。

      河村拿出一本书,放在和田面前,书名是《追查杀人事件的人们》,是以随笔形式记录的刑警工作。“这本书在她的房间里,版权页上有红铅笔划的线。她是看着这个给你打电话的吧。”河村说。

      确实在这一页的和田住址和电话号码处,划着红线。

      “篠原千惠子的事,你们了解到什么了?”和田问。

      河村点起烟,然后说:“还什么都不了解。银行存折找到了。”

      “有人时时在取钱吧?”

      “不,最近两年根本没提取过。”

      “那样的话,恐吓者狙击的就不是钱了。”

      “是啊,接下来要追究受恐吓的原因了。”

      “若是知道了,能告诉我吗?因为我也被卷入了进去。”

      “是啊,知道了会告诉你的。还有,你必须多加小心。”

      “为什么?”

      “犯人狙击的下一个目标,没准是你。”

      “为什么?犯人杀害篠原千惠子的目的,已经达到啦。”

      “是这样,但犯人不知道她跟你说了些什么。若是想到女人说了犯人的什么情况,犯人或许会为了灭口来狙击你,希望你要留神。”

      “知道了,我会注意的。”和田苦笑着站起身。

      “你为什么辞去警视厅工作?”河村问。

      这个原因警视厅内部的人,大抵都知道,河村是县警的人,所以不清楚。“是因为个人原因。”和田只这么说。

      4

      第二天傍晚,河村候补警官来到和田的集体公寓。他神色疲惫地看着和田说:“不好办啊,犯人一点线索都找不到,只好再来请你谈谈跟被害人的通话内容。”

      “该说的我全都说了。”

      “不管怎么细小的事都行,希望它能成为解决事件的启示。”

      “篠原千惠子的情况,已经调查过了吧?”

      “能调查的都查了。”

      “这样也还是不知道吗?”

      “正是。”河村轻声叹息。“怎么查都没有浮现恐吓者的影子。”

      “篠原千惠子是个有怎样经历的女子?”

      “她今年21岁,生于东京的平民区,从未犯过什么案,也没出过交通事故。”

      “也没有遭人恐吓的事吧?”

      “正是。”

      “男女关系怎么样?”

      “有三个男朋友,关系都不深。还有一个搞不明白的事。”

      “是什么事?”

      “调查下来,觉得她受恐吓的事,可能是随口编造的虚幻谎言。”

      “是幻想?”

      “是的,大概是神经官能症。”

      “仅仅是神经官能症,能引发凶案?”

      “所以让人怵头啊。”

      “她父母情况如何?”

      “父母早已去世,她是叔父夫妇抚养成人的。”

      “你们肯定找了她叔父夫妇了吧?”

      “找了。他们说完全不知道她受恐吓的事。”

      “不知道?”

      “是的。”

      “真的不知道?”

      “是啊……”

      “再去找他们一次吧。”和田站起身。

      河村侧首不解。“为什么?那对夫妇看上去不像在撒谎。”

      “这样就更可疑了。篠原千惠子在电话里说,她跟亲戚商议过。她有没有神经官能症是另一个问题,那对夫妇说完全不知道很古怪。”

      “是啊。”河村也点头称是。

      二人乘和田的车去隅田公园。叔父夫妇在隅田公园附近开点心店。到达公园时,已是晚上了,隅田川河水依然散发着恶臭。夜幕遮住了污秽,街灯映照水面,颇有风情。

      点心店靠近河,和田在公园附近停下车,跟河村候补警官走进店。店堂一角放着四把椅子,二人在那里跟店主见了面。完全是天生做点心的手艺人,年龄在60岁左右。对和田的问题,店主的回答是:“刚才已经跟这位警察说过了。”他看着河村候补警官说。“受恐吓之类的话,我一次也没听千惠子说起过。”

      “她还有别的亲戚吗?”和田问。

      “在东京关系亲密的,只有我了。”

      “最近千惠子来玩过吗?”

      “上个星期来过,住了一个晚上回去了。”

      “当时她有胆怯的样子吗?”

      “没有,跟平时一样开朗。我还向她说教,要她考虑结婚,别在夜总会干了,她只是笑。事情变得这样,还是不该在夜总会这种地方混啊。”店主人神情黯淡地叹息。

      为谨慎起见,他们对店主的妻子也问了同样的问题,回答跟店主一样。二人纳闷地离开了店。“那对夫妇看上去不像是说谎。”在朝停着的车走去时,河村候补警官看着和田说。

      “我也这么想。”

      “这样就是篠原千惠子在电话里跟你说了谎。没有受恐吓这回事。”

      “或许是这样,可电话里的声音明显是在打颤,她一直在害怕什么。还有,在相模湖会面时,她也是脸色苍白,注意着四周动静。”

      “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闹不清。这个奇妙处,是这次事件的谜啊。”

      二人来到停车地点。眼前的隅田公园黑暗,里面有个小树林。到了夏天,晚上会有成双作对的人前来纳凉,有流浪汉躺卧在这里,如今还是个寂静场所。和田打开车门,亮起车内灯,二人的周围亮了起来。

      突然黑暗的树林中响起枪声,声音凄厉,车门的窗玻璃被打碎。“趴下!”和田大喊,自己当即趴在地上。河村候补警官弯下腰,拔出手枪,朝公园黑暗处一点点逼近。和田看着,头脑里那时的情景跟现在重叠,他不禁叫起来:“别这么干!危险!”

      他这么做或许反而错了。“哎?”河村候补警官回过头,腰自然也直了起来。顿时第二声枪声响起,河村的大个子身体倒了下来。

      5

      幸运的是河村候补警官只是大腿负了伤。子弹跟相模湖射杀篠原千惠子的相同,是22口径的来复枪射的。

      第二天,和田去医院探望河村候补警官。河村出乎意料地精神。“为我的事连累了你,我感到很内疚。”和田说。

      河村报之以微笑。“那只是目标是你,偶尔打中了我。医生说过一个星期我就能走路了。我说犯人狙击的是你,这话说中了吧?”

      “是的。”

      “刚才浅草署的警察来了,说在隅田公园找到了两个空子弹壳。目前了解到的,只有犯人使用的枪和子弹,跟相模湖使用的相同。”

      “多半犯人开车跟在我们后面,埋伏在那里。相模湖那次也是开车跟踪的。”和田说。

      “其他还了解到什么?”

      “谈不上了解,是来这里的途中,我想到了一件事。”

      “是什么事?”河村候补警官躺在床上,往上看着和田。

      和田在床边的圆凳上坐下,说:“被害人篠原千惠子和叔父夫妇的话,有不一致的地方。叔父夫妇不像是说谎,所以千惠子说为恐吓事找他们商议的话不实。”

      “但她给你打电话时,声音在颤抖吧?”

      “是的。”

      “实在是搞不懂啊。”

      “确实这里有矛盾。如果真的遭到威胁,她应该在跟我商量之前,先跟至亲的叔父夫妇商议,可我们上个星期去找他们时,他们说没有那样的话,当时还聊到了婚姻话题。”

      “是上个星期还没受到恐吓吧?”

      “有可能,只是她在电话里说很长时间在受人恐吓。我是因为这个,才想去跟她见面的。”

      “怎么搞的,事情更加让人不明白了。”河村困惑地说。

      和田集中精神思索,轻声咳嗽,忽然目中放出光芒。“相模湖的那个事件里,我想起两个可疑之处。”

      “那是什么?”

      “第一点是她戴着雪白的帽子,穿着同样白色的连衣裙,在绿色的衬托下显得很突出。胆怯的人穿得如此引人注目,仔细想来很奇怪。”

      “那是为了让你辨别得出来吧?”

      “若是为这个,我想还有其他联络方法,如指定某咖啡店里最里面一个桌子见面也行。”

      “第二点是什么?”

      “犯人为什么在那个瞬间开枪?”

      “我不明白这有什么可疑的。”

      “我来到高速公路出入口时,她已经到相模湖,穿着醒目的衣服,站在湖边了。那时犯人为什么不开枪,要等我走近了才射杀她?这么做没准会打到我身上。”

      “犯人是跟踪你而来的吧?”

      “跟着我来的?既然没有人在窃听电话,篠原千惠子给我打电话的事,犯人怎么会知道?即便知道,她给我打了电话后,为了杀害她,自然是应该跟踪她。”

      “确实是这样。”

      “因此这两个疑点,引导我朝着完全不同的角度去思考。”

      “你怎么思考?”

      “狙击的目标不是篠原千惠子,可能是我。”

      “真的?”河村候补警官睁大了眼睛。“为什么这么想?”

      “我刚才说了,她是因为我走近了,才被射中的。还有她穿那么显眼的服装,可能是为了便于犯人瞄准,故意这么做的,目标是站在她身旁的我。”

      “你有被狙击的理由吧?”

      “只有一个。”

      “那是什么?”

      “你问过我为什么辞去警视厅的工作。原因是三年前出了一个事件。我们在逮捕暴力团K组的两个干部时,发生过枪战,对方因犯有命案,拼命抵抗。”

      “这个事件我知道,有一个平民死在他们的流弹中。”

      “对,然而后来查明是刑警方面的子弹,是我开的枪。”

      “真的?”

      “是啊,是真的。警方秘密作了处理,至今那个事件仍说是被暴力团的子弹击中的。自然要怪喝醉后跑出来的人不好,但我为了负起责任,辞了职。”

      “那个平民叫什么名字?”

      “他姓日下部,是个50多岁的工薪族。”

      “你开枪的事,没有泄露到外面吧?”

      “是的,不过有个报社事后打听到了,登了出来。”

      “你认为是为了那个事件,这回遭到狙击吗?”

      “假如目标是我,就只有这个原因了。”

      “这样的话,你对犯人有线索了吧?”

      “是的。”

      “他是谁?”

      “我想到先前篠原千惠子给我来电话时,声音确实在颤抖。她很害怕。所以我想当时犯人就在她身边,在威胁她。”

      “是威胁她,叫她说受到恐吓的话吗?”

      “假如狙击的目标是我,就是这么回事。”

      “即犯人为了引诱你出来,利用了篠原千惠子?”

      “对,就是这样。”

      “看来犯人是……?”

      “你也应该猜到了一个人。”

      “一个人……?”河村候补警官眼望天花板思索着,“啊啊”地点头。“确实有一个人能成为犯人。”

      6

      和田在黑暗的房间里,守候犯人回家。

      走廊上响起脚步声,这个脚步声在房门前停住。锁格格地转动着,门开了,走廊上的灯光斜照进黑暗的房间。进来一个黑色人影,好像有点醉了,步履不稳。那人伸手打开房内的灯。 “嗨!”和田仍坐在椅子上,打着招呼。

      “……”对方吞声,望着和田。

      “不会赶我出去吧?”和田朝着对方笑。

      片桐雪枝的脸色发白了。“你怎么在这里……?”她痛苦地问。声音低微。

      “是我让管理人开的门。”

      “……”

      “为什么不高兴?你不是想杀我吗?这回我主动送上门来,省了你的事。”

      “……”

      “你有一处失败了。我去‘夜行列车’夜总会向你打听时,你说听篠原千惠子说过受恐吓的话。你叙述的话跟我从电话里听到她说的,完全一样,我不得不觉得怪异。”

      “……”

      “还有,我调查了你的真名,你的真名是日下部雪枝。这下就什么都明白了。”

      “是你杀害了我父亲!”

      “或许是这样。你要是听我解释,那就是当时你父亲甩开警察的阻拦,跑了进来,我们避让不及。”

      “但你们不该打我父亲。”

      “你是准备杀我的,结果射中的是篠原千惠子。你让她穿上白色服装作为目标,却……”和田的话使对方不作声了。

      和田站起身,走近衣橱,从里面拿出来复枪。“我已经不是警察了,不能逮捕你。我们一起去警察署吧。你若现在自首,我可以作证人,说于你有利的证言。不对,是让我为你作证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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