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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 《和式列车事件》作者:西村京太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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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8-8-9 09: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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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10]以坛为家I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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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17-8-18 10:31:3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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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国铁首创和式列车,是昭和35(1960)年的事。

      盛冈铁路局推出了2节和式车厢。当时不是专门列车,而是跟其他车厢拼结运行的,到了昭和40(1965)年代,长野和名古屋铁路局纷纷推出6节车厢组成的和式列车。因为受到好评,目前铁路局一共有78节和式车厢,它们都以6节车厢为一组,共有13辆车。这些车厢并非一开始就设计成和式的,而是全部由12系客车及81系客车车厢改装而成。

      4月6日由东京站出发、前往伊豆下田的《憩之旅号》,也是和式列车之一。它由号称关东第一、拥有15个连锁店的《丸一》超市策划,赠送给回馈顾客。凡一次购物500元的人,可得到一张抽奖券。中奖后有去伊豆下田住宿两夜的优待。

      十津川警官家附近有《丸一》超市,他的妻子直子正在努力地拿抽奖券。直子想要是抽中两张,就叫丈夫十津川请假,去作好久没有过的夫妇旅行。十津川忙于工作,自从北海道新婚旅行以来,两人几乎没有一起出去过,遗憾的是,直子只抽中了一张。

      旅行的往返都是乘和式列车,在下田温泉旅馆住宿两晚。领到的介绍小册子上写着东京站的集合时间,说车内有卡拉OK演唱会。

      “你唱得好,去唱一个吧。”十津川怂恿她。直子的性格本来就外向,抱着这个想法,她出发前就不住地练习着《爱已终结》这首歌。

      十津川夫妇住的是公寓。同一层楼住着的原田太太原田惠也中了奖,于是两人结伴去下田。惠是个开朗艳丽的女人,同行会很快乐的。

      东京站的集合时间是上午10:30。直子有整整两天不在家,因此她做了两天的饭菜,放进冰箱。在给十津川的信上写下“请加热了吃”后,跟原田惠一起出门。

      到东京站时刚过10点,二人去站内的咖啡店消磨时间。“我一度想问你一件事。”原田惠探视着直子的脸说。

      “你想问什么,我猜得到。”直子笑着说,因为有很多人问她这个问题。

      “你真的知道?”

      “是想问做刑警丈夫的妻子感受如何吧?”

      “是啊。”

      “你家先生在商社里做吧?”

      “是的。”

      “那我也想知道做优秀的商社职员太太是怎么样的。”直子说。

      惠笑了。“他是那样的吗?”

      “是呀!”

      “很无聊呢!每天夜里2、3点钟精疲力尽地回来,夫妻生活也不如意。想到将来他有前途,我也只好忍着。”

      “那刑警太太差不多也是这样。”直子说。直子是第二次结婚,年龄也过了30岁,所以对目前跟十津川一起生活感到很满足,惠只有28岁,肯定会有许多不满意处。

      到了10点半,两人向集合地点走去。已经有不少人聚在这里,吵吵嚷嚷了。作为超市的顾客,200个当选人中家庭主妇占压倒多数,这里面也有夫妇、恋人同行的,也有带着孩子的。“现在我们从检票口进去。是9号月台,请大家一个接着一个走,不要走错了。”《丸一》超市的一个负责人拿着喇叭说。

      大家都乐呵呵的。

      2

      10点57分,和式列车《憩之旅号》进入月台。这是6节车厢组成的客车,蓝色车身上有一条白线。它被称作12系,车内改装成和室。直子和惠是在4号车厢。进了车门,人人脸上都露出惊讶的表情。装饰得确实漂亮。过道上铺着榻榻米,车顶灯是和式的,两边还有格子窗。榻榻米上摆着矮桌,席地椅子相对并放,罩着白色的布套。

      上车的人各随己愿坐了下来,将小摊上买的橘子、家里带来的寿司等物拿出来放在桌上。“搞得真不错呢!”惠好奇地巡视着车厢。

      车厢一头有个大电视屏幕,另一头作了个壁龛。窗玻璃的内侧有纸幛可以合拢,铺着地毯的过道也是用可以抬起的榻榻米做的,一放下去,过道便成了榻榻米。

      直子看着发给自己的《憩之旅号》时刻表。11:27东京发车,途中在热海、伊东停车,终点站是伊豆急下田。

      东京发车11:27——热海12:59到,13:00发车——伊东13:24到,13:25发车——伊豆急下田14:26到。

      6节车厢里,《丸一》超市给每一节车厢配备一名服务员,为大家服务。3号车厢的中间挂着帘子,一半为和式座席,另一半是卡拉OK演唱会的舞台。青年歌手山根里子、作曲家服部互一以评审员身份列席,奖品也堆在一起。

      11点27分,和式列车《憩之旅号》从东京站发车。车过横滨后,车内响起了广播:“3号车厢的卡拉OK演唱会即将开始,请演唱者去3号车厢。演唱实况由各车厢的大电视转播。”

      惠说在4号车厢内看电视,直子去了隔壁的3号车厢。出席卡拉OK演唱会的十个人事先已经确定,舞台上并排放着沙发,直子他们十个人坐下,等着轮到自己。其中男子三人,女子七人。大家都是一付紧张的面孔。

      新歌手山根里子先唱了一首歌,然后演唱会开始。人人都觉得自己水平不错,但因为列车摇晃,很难唱好。“我不会唱得这样的。”唱完后有的男人摇着头这么说。也有人把歌词唱错了。尽管如此,服部评审员还是笑嘻嘻地称赞着每一个演唱者。

      这段时间里,《憩之旅号》在继续行驶。轮到了直子。她站在麦克风前,感到车厢在晃动。站在榻榻米上唱歌很古怪,加上人站起来,列车的摇晃传上了身,唱的时候不得不注意脚下。在家练习时,她觉得自己唱得很好,在车上唱,竟然会跟音乐不合拍了。服部作曲家仍是表扬她:“唱得很自然,我认为你很有实力。”她得到了勇敢奖,拿到一盘服部作曲的LP唱片(美国1948年开发的唱片,正反面各24分钟。)。

      一切顺利。主办者为十个出场的演唱者准备了各种各样的奖赏。卡拉OK演唱会结束时,列车已经过了伊东。车内广播说:“马上要到终点站伊豆急下田了,请做好准备下车。”

      直子珍惜地抱着赠送给自己的LP唱片,回到4号车厢自己的座位上。近旁的人笑嘻嘻地迎接直子:“太好了。”“唱得这么好,真想不到。”她们这么说着。

      可是不见惠的身影。桌上惠带来的点心和橘子,就这么放着,窗外是广阔的蓝色大海。这里是伊豆。好久没看到海景了,直子欣赏着,心里仍放不下惠。惠可能去厕所了,即便这样,时间也太长了。(她去别的车厢了吧?)惠喜欢聊天,也许跑到别的车厢,见到了什么熟人,跟她们海阔天空聊上了。

      列车按小册子上的时间,14:26到达终点站伊豆急下田。月台上有下田小姐一行人前来迎接。

      下了车的直子找不到惠,对4号车厢的《丸一》超市服务员说,惠不见了。这个西装前襟别着《丸一》超市徽章、30岁左右的服务员说:“真麻烦啊,一个人随便跑来跑去的。”他抱怨着,大声喊:“原田——原田在吗?”

      直子也在月台上来回看,惠没有出来。其他车厢乘客陆续通过检票口走了,服务员嘴里只会反复说:“真麻烦啊。”

      直子觉得不好影响其他乘客,便对那个服务员说:“请你们先去宾馆吧。我留在这里找她,找到了带她回宾馆。”

      “你知道住宿的宾馆吗?”

      “知道,不是K宾馆吗?没问题。”直子微笑着说。

      服务员带领着乘客出了检票口,走了。直子再次巡视月台。月台对面并列着小楼,群山紧贴楼后,一片青翠。这一边则是空无一人的和式列车,静悄悄的伫立着。

      (再去车内找找吧。)她这么想着,正要上4号车厢时,突然原田惠摇摇晃晃、仿佛游泳似的出来了。她一把抓住了直子。“原田!”直子吃惊地喊她。惠没有反应,身体哧溜地倒在月台的水泥地上,直子不由得大叫起来。她看到检票口的车站人员向自己奔来。

      3

      直子在倒地不动的惠身边蹲了下来。惠的后脑被血染红,血还在流。有人猛烈地殴击了她的后脑部。两个车站人员赶到,问:“怎么啦?”

      “请马上送她去医院!拜托了。”

      “是头撞破了吗?”

      “不知道。总之请尽快送她去医院。”

      “我们马上叫救护车。”其中一人向车站办公室奔去。

      直子对留下的车站人员说:“请你去看看车内吧。”

      “车内?为什么?”

      “她的后脑被人打了,可能打她的人还在车上,我想请你去看看。”

      “好的。”年轻的车站人员跳上车。剩下直子一人时,她再次叫唤惠的名字,可是没有反应。她想抱起她,弄得手上都沾了血。

      过了5、6分钟,在车上搜查的车站人员下来了。“谁也不在。”

      “是吗?”

      “车上真的有犯人?”车站人员怀疑地说。

      这时传来了救护车的铃声,警车的铃声也听到了。可能是车站人员觉得事有蹊跷,报告了警察。

      抬着担架的救护队员跟警察一起,来到月台。无力垂下不动的惠,被抬上担架。直子被两个刑警拦住了。“请把情况告诉我们。”

      直子把自己知道的全说了。“我很担心,想去医院。”

      “马上会带你去。”刑警又说:“从伤口看,像是被人狠击了后脑?”

      “是啊,我是这么认为的。”

      “你说犯人在车内,但据车站人员查下来说没有吧?”

      “也许藏在厕所里了。”

      “厕所也查过了。”车站人员说。

      “我们再来查一遍吧。”两个刑警说着上车。

      30分钟后,他们下来了。一个刑警带着手套的手里拿着板头。“你跟被害者原田乘坐的是4号车厢吧?”

      “对。”

      “它掉在4号车厢乘务员室里。那里还有血迹,这个板头上也附着血。你对它有印象吗?”刑警问。

      “没有。旅行怎么会带板头这种东西来。”

      “你们的服务员有几个人?”

      “每个车厢一个,由《丸一》超市的职员担当。但他们一直跟大家在一起,分饮料、准备茶水什么的。这期间我去了卡拉OK演唱会,有些事不知道。”

      “这么说乘务员室里是没人的了?”

      “我想是的。请你去问问别人吧。”直子说。

      “你能来一趟署里吗?”一个刑警说。

      “情况跟我刚才说的一样,我没别的可说了。”

      “是吗?总之跟我们一起去吧。”刑警顽固地说。

      (真古怪。)直子心里想着,还是跟刑警一起乘上警车,去了下田警察署,在那里她被按了指纹。为什么要这么做,直子很快就明白了,很明显是在怀疑她。对被认为是凶器的板头,他们也肯定采集了指纹,准备用来验对。“我想早点去医院,打听原田的情况。”直子说。

      姓安木的刑警耸耸肩。“没这个必要了。”

      “你是说原田……?”

      “刚才跟K医院联系,她已经去世了,这事成了杀人事件。你能从头再说一遍吗?”安木刑警说。

      “已经全部说过了。”

      “那是从乘上列车说起吧?我们还想知道你跟被害人近来关系处得如何。”

      “还是在怀疑我啊。”直子说。

      安木刑警不置可否。“你有杀害她的机会。那辆车谁也没上去过。”

      “我想犯人早就下车逃跑了。”

      “可你刚才还说犯人肯定在车上呢!”安木格格笑了。

      过了一个小时,事态更加恶化了,另一个姓岛田的刑警兴奋地走进来,对安木大声说:“指纹一致。”

      “果然一致啊。”安木说着,眼睛瞪着直子。

      “一致?跟什么一致?”直子问。

      “当然是凶器板头上的指纹跟你的指纹一致啦!”岛田刑警说,用词跟刚才说的也不同了。

      “我没做杀害她的事呀!”直子大声说,她生气了。

      “那为什么凶器上有你的指纹?”

      “我怎么知道!”

      “说不知道可行不通。”安木目光严厉地瞪着她。

      “我没有动机啊。”

      “谁知道呢!你们同住一栋楼,表面上和气,心底里在互相憎恨吧?”

      “哪有这种事!”

      “说老实话行吗?”

      “我已经说完了。”

      “不可能,板头上的指纹我还没问呢!”

      “我想找人联系,能让我打电话吗?”

      “想打给律师?”

      “不,我找警视厅搜查一科。”

      “搜查一科?”两个刑警吃惊地互视一眼。“你找搜查一科的什么人联系?”

      “我丈夫。”

      4

      十津川对直子说的话,一开始无法理解,因为一向沉得住气的直子,说话像连珠炮。“你能好好地说吗?”十津川说。

      “我坐的和式列车上发生了杀人事件,被杀的是跟我们住同一层楼的原田太太。”

      “真的?”

      “真的!我倒霉成了第一号嫌疑人,现在被警察抓住了。你等等,姓安木的刑警要跟你说话。”

      直子说完,换成了一个男人的声音。“我是静冈县警的安木。”一付相当不服输的口气。“我不知道她是你的太太。”

      “你认为我妻子是犯人吗?”十津川礼貌地问,因为情况尚未明了。

      “很遗憾,你太太的嫌疑很大。被害人在车内的乘务员室里,被人用板头狠击后脑,以致死亡。那个板头上有你太太的指纹。另外,你太太跟死者在一起,被人发现时,车内没有任何人。”

      “凶器是板头这一点没错吗?”十津川再次确认。

      “不会错,板头上沾着血,这血毫无疑问是被害人的。法医也说被害人的伤口是受板头之类的东西猛击造成的。”

      “我们跟原田惠同住一栋楼的事,想必你们也知道吧?她跟我妻子应该处得很好。”

      “动机目前还不清楚,但表面和气背地里互相憎恨的人也很多,特别是女人,心地有的很阴暗。”安木刑警仍是不屈不挠地说。

      十津川无可奈何地笑了。“我妻子承认这一点了吗?”

      “不,你太太是否认的,但状况证据证明你太太是犯人。”

      “我妻子很生气吧?她不会去杀人的。”

      “你的心情我能理解。”

      “请你转告她我马上就来。”十津川说。

      电话挂断后,龟井和日下等刑警担心地围了上来。十津川对部下说:“没事的,总之我要去下田一趟,电话里怎么也说不清。”

      “有我们要帮忙的吗?”

      “现在没有,以后也许有烦劳你们的。多谢了。”十津川向部下道了谢,对本多搜查一科科长说明情况后,去了东京站。

      他赶上了15:51发车的《回声号》,16:45到达热海,马上又乘上了16:53发车的伊东线。还有1个半小时,就要到下田了,窗外伊豆东海岸的大海渐渐开阔起来。十津川陷入沉思。妻子直子不可能杀人,她有讨厌某个人的时候,但她不是意气用事的类型。

      18:28,伊豆急下田站到了。途中开始乌云密布,现在下起了春天般的雨。他直接去了下田警察署。到了那里,他感到署内气氛沉闷,好像不是因为竖起了《伊豆急下田站杀人事件》的牌子,而是了解到作为嫌疑人被带来的女人,竟然是警视厅搜查一科警官的妻子。

      十津川礼节性地拜访了署长,在这里也感到了这种气氛。署长对十津川说:“事情成了这样,我们也非常吃惊,要是能证明你太太清白就好了。”他嘴上这么说,从他脸上坚毅的表情来看,即便是警视厅刑警的妻子,他也决不手下留情,弄得不好,这人会越发固执起来的。

      “请多关照。”十津川只说了这一句。

      由署长介绍,他跟负责事件的安木、岛田两个刑警会了面。两人都紧绷着脸。“我是给你打电话的安木。”其中一个说,同时又加以补充:“这以后我们去K宾馆调查,得知客人里面没有跟被害人原田惠要好的人,即和式列车的乘客中,跟被害人有利害关系的,只有你太太一人。”

      “这意味着我妻子的处境更加不利了吧?”

      “很不幸,就是如此。”安木板着脸,目光中露出决不妥协的意思。

      “能让我见妻子吗?”十津川问。他想也许会遭到拒绝,但安木跟署长商量后,说:“请去吧,我想见了也不会有什么帮助。”

      “这没关系。”

      十津川在审讯室里见到了直子。他以为直子会意气消沉,没想到她精神好得很。十津川放下了心。

      “你遭罪了。”十津川和蔼地对她说。

      “现在只是一味不知所措而已。”直子耸了耸肩。

      “确实让人不知是怎么回事。作为凶器的板头上有你的指纹,这里的刑警把它视为珍宝。”

      “这事我也很吃惊。我还以为绝对不会有我的指纹呢!”

      “从这事来看,我想这把板头是你常用的。”十津川说。十津川和直子住公寓,拥有一辆英国产的小库巴1000轿车,停放在路边的停车场上。工具类的东西放在汽车行李箱里,两人都很随便,经常忘了锁行李箱,要是有人想偷,谁都可以偷到手。另外那个停车场没有屋顶,只是在地上画了条白线,画出来的地方用白漆写上姓氏,所以红色小库巴1000车是十津川夫妇的事,人所皆知。

      “你是跟原田惠二人参加这次旅行的吧?”

      “对。”

      “她的样子有没有跟平时不同?”

      “这事我也在想,她有没有恐惧心态、有没有讨厌这次旅行的地方。可是她既没有恐惧心,也不讨厌,相反是很高兴的样子。”

      “她喜欢旅行吗?你是去卡拉OK演唱会了吧?”

      “是啊,我拿到奖品了,现在由警察保管着。他们要是释放我不还我的话……”直子跟平时一样不急不慢地说。

      “她没出席演唱会吧?”

      “是啊。”

      “为什么?我有一次听到她一边洗车一边唱歌,唱得很好呢!”十津川说完,急忙又添了一句:“当然比你唱得差。”

      直子噗哧笑了。“确实她音色好,唱得也不错,人也喜欢热闹,不知道她为什么没去。”

      “是申请人数有限制吧?”

      “不是。我邀请她一起去报名,她说不愿意。现在想来这不像喜欢热闹的她的作为。”

      “你唱歌时,她给你鼓气了吧?”

      “我想是的。”

      “你用‘想’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我们在4号车厢,卡拉OK演唱会在隔壁的3号车厢。那里一节车厢分成两半,一半作了舞台。惠说4号车厢有50英寸的电视机转播,她看电视,所以我想她是声援了。”

      “演唱会结束后,她对你的歌是怎么评价的?”

      “我没见到她。”

      “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演唱会时间很长,结束时列车已经过了伊东。因为说是马上要到下田,我急忙回到4号车厢,那时就不见她的人影了。”

      “原来如此。到了下田车站,你一个人留在月台上,这时她摇摇晃晃地从车内出来,抓住了你?”

      “她就这么滑溜下去不动了,我吓了一大跳。”

      “这以后你看到有谁从车上下来吗?”

      “没有啊。我也以为袭击她的犯人会跟着下车,一直盯着看,可是没人下来。”

      “他是从车厢那一边逃跑了吧?对面月台上没有列车进站吗?”

      “是的。”

      “那他就是跳下车,从铁轨那里爬上月台逃跑了。”

      “犯人能做到吗?车厢那一边的门应该是关着的……”

      “和式列车的车窗是开着的吧?”

      “嗯,是那种只能推开一半的窗子。”

      “那就还有从车窗逃跑的可能性。”十津川说。

      5

      十津川勉励了一番直子,离开了警察署。

      他在K宾馆住下。坐和式列车来的乘客不知出了事,有的去参加宾馆大厅的舞会,有的去泡温泉了。十津川跟4号车厢的服务员、《丸一》超市职员见了面。

      他姓铃木,年龄在30岁上下。“我是晚饭后听说了这件事,到现在都很震惊。”铃木说。

      “我妻子受到怀疑,关在下田署里。”

      “真是很不幸。我能出什么力吗?”

      “你通知原田惠的亲属了吗?”

      “我在电话里通知了。4点左右打电话时,她丈夫还没回家,到8点再打时,他在家了,说马上过来。”铃木说。

      十津川大概只见过原田惠的丈夫三次。对方是商社职员,忙得很,十津川自己干的也是不知道几点能回家的工作。那人是T大学出身,看起来头脑很灵活。

      在这里见面说什么好呢?十津川心情沉重。对方的太太被杀,自己妻子成了嫌疑人。“每个车厢都有乘务员室吧?”十津川问。

      铃木点点头,旋即又说:“要是有人呆在乘务员室,马上会被公司开除的。为顾客服务是头等大事,我也一直跟顾客在一起,有时送茶,哪位身体不好的,我要送药。那个房间我一次也没进去过。”

      “你能说说3号车厢卡拉OK演唱会开始后的情况吗?”

      “说些什么呢?”

      “每个车厢都有大电视屏幕,转播卡拉OK演唱会演出实况吧?”

      “是的。”

      “4号车厢也一样吗?”

      “是啊,那是当然。”

      “乘客们是一直看着电视,还是一点没看?”

      “有好些人在看,也有人拿起酒杯站起来随意唱歌的;有聊天的,也有玩自己带来的游戏机的,喧闹得很。日本人一出来旅行,就突然变得非常开放起来。”

      “你对去世的原田惠有印象吗?”

      “有,她的长相我记得,是个很漂亮的女人。”

      “你记得她在卡拉OK演唱会期间干什么了吗?”

      “不记得了。我刚才也说了,车内很热闹,还有5、6个人站起来跳民间舞蹈的。我记不得那么多。到了下田站,我让你太太一说,才注意到原田惠不在了。”

      “有没有招待客以外的人搭车?”

      “我想没有。在东京站时我们点过名。”

      “列车在热海和伊东停靠过吧?”

      “是的。”

      “也许有人在这两个站的哪个站上了车。”

      “但下田站下车的人数,正好是招待的人数。包括死去的原田惠。”铃木说。

      十津川回到自己的房间,给东京的龟井刑警打电话。“我有事要托你。”

      “目前没有案子,有事你尽管说。你太太没事吧?”龟井的声音充满活力。

      十津川脑海里浮现出龟井的模样。“她很好。我想请你去我的公寓,检查我的汽车。是红色的小库巴车。把行李箱打开,里面有工具箱。我想让你查查里面有几个板头。应该是三个,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数。”

      “只做这件事就行了?”

      “目前只要这个。”十津川说。

      过了1个半小时,龟井来了电话。“我去看了,工具箱里只有两个板头。”

      “果然如此。”

      “这能帮助你太太吗?”

      “暂时有点麻烦。我想知道真相。”

      “日下他们也想出力,你有事只管吩咐。”龟井说。

      “有件事放到明天做也行。你们能调查原田这个商社职员吗?他跟我同住一个公寓楼,在M商社工作。我想知道他今天的行动。”

      “是死者亲属吗?”

      “是她丈夫。不知道他们夫妻关系如何,如果不好,他应该有动机。”

      “明白了,我们会认真调查他的不在场证据的。”龟井说。

      挂上电话后,十津川睡不着觉。在拘留所呆一夜不好过,他心里很明白。灯一直亮着,直子是无法睡的了。

      十津川被子也不铺,就往外走。他的脚步自然而然朝下田警察署走去。雨停了,地面黑而潮湿。十津川走进亮着灯的警察署,正好遇上从二楼下来的安木刑警。“我想原田惠的丈夫可能到了,就过来看看。”十津川对安木说。

      “是的,他来了。”安木点着头,给十津川沏了茶。

      “原田是怎么说的?”十津川问。

      “他紧偎着遗体哭,说自己有不祥的预感,曾叫妻子不要参加这次旅行。”

      “他是怎么说我妻子的?”

      “我怕他会受很大的打击,一开始想瞒住你太太的事不说,可原田问我妻子应该跟十津川的太太在一起,她怎么啦?我只得全盘说出了。”

      “原田的反应如何?”

      “他果然非常吃惊。沉默了一会儿后,他喃喃地说一直以为妻子跟十津川太太关系很好呢,一付落寞的样子。”安木说。这个刑警认定直子是犯人,对原田毫不怀疑。

      “他有没有杀害妻子的可能?”十津川说。

      安木一脸吃惊的样子。“你说原田?”

      “妻子被杀,丈夫是第一嫌疑人,这不是搜查的常识吗?”

      “那是指一般情况。这次事件里,丈夫原田没有乘坐那趟列车,说句不好听的话,是跟死者同车的你太太嫌疑太大了。这种情况下去怀疑被害人丈夫,我认为过于脱离现实。”安木寸步不让地说。

      “没有原田没坐这趟列车的证据吧?”十津川说。

      “也没有他坐了的证据呀!东京站发车时点过名,确认了没有招待客以外的乘客,这事有《丸一》超市的服务人员作证。”

      “你问了原田今天一天在哪里干了什么了吗?”

      “我问了。”

      “他是怎么回答的?”

      “他说一整天都在公司工作。”

      “他说的是不是事实,你确认过了吗?”

      “还没去查证,但重大嫌疑人另有其人。要是没有,我们会查证的。”

      “那就由我来调查吧。”十津川说。

      安木刑警板起了脸,觉得十津川的话分明是在挑战。“那是你十津川的自由。”安木高声说。

      6

      十津川在宾馆彻夜未眠,迎来了早晨。妻子直子肯定也一夜未睡吧?直子不是犯人,他可能想得过于美好,但这是大前提。直子不是犯人的话,最可疑的就是惠的丈夫原田了。原田若是犯人,他是在什么地方、用什么手段杀害惠的?和式列车《憩之旅号》从东京站出发时,原田没有上车,这一点不会错,因为在那里点过名。再说一开始就上车,会被人发现。看来他定是途中上车无疑。《憩之旅号》在热海和伊东停车,他是在其中一站上的车。问题是他能否追得上《憩之旅号》的这两个站。

      十津川摊开时刻表,对照着《憩之旅号》时刻表看。后者11:27从东京发车,到热海是12:59,13:00发车。到伊东是13:24,13:25发车。有没有追得上的列车?他查了新干线。新干线没在伊东设站,要追的话,就是热海了。他查看《憩之旅号》之后发车的《回声号》。1分钟后即11:28东京发车的《回声303号》稳可以赶上,但这趟车在3月15日前停开。11:40的《回声239号》如何?它12:33到热海,《憩之旅号》13:00发车,完全没问题。(原田是坐这趟车追上《憩之旅号》,从热海上车杀害妻子惠,还是提前去的?)十津川等待龟井来报告,由此可以知道原田是不是犯人。

      龟井给K宾馆的十津川来电话,是在傍晚5点过后。“报告来迟了,对不起。”龟井照例表示道歉。

      “这没什么。”

      “先从事发当日原田的不在场证据说起吧。他上午9点去大手町的商社上班。”

      “是大手町啊,离东京站很近。”

      “对。他11点离开公司,下午3点回公司。”

      “这段时间里,他干什么去了?”

      “他说为了协商,去了银座、新宿等地的外国公司日本分公司。因为是他一人去的,我没问本人,而是问了他的上司。”

      “不知他是否真的找对方商谈了?”

      “他没找。”

      “没找?”

      “他对上司的汇报是:从11点到3点,他去三家美国公司和一家德国公司,对方的部门负责人统统不在,没见上面。”

      “四家公司的负责人都不在?”

      “是的。”

      “是事实吗?”

      “是事实。我让擅长英语的清水刑警打听了,那四家公司的负责人都不在。”

      “像这种场合,应该事先电话预约再去会面吧?商社职员贸然去对方公司找人,很古怪。”

      “确实如此。对方不在是事实,所以原田是犯人的话,就会找这个借口吧?反正也不能说他没去找。”

      “原田去没去那里,对方公司接待处的人会记得吧?”

      “原田上司说原田跟他们很熟,他打开门往里看,因没预约,突然登门,见对方不在就走了。”

      “要是11点离开大手町的公司,去东京站坐新干线,赶得上《憩之旅号》吗?”

      “办不到。”龟井说。

      “你说办不到,但乘上11:40东京发车的《回声号》,在热海是赶得上《憩之旅号》的。”

      “警官你不知道吗?”

      “什么事?”

      “那天上午东京到名古屋之间的下行新干线停车,检修铁路及装备设施。”

      “真的?”

      “是真的。”

      “我是傍晚坐的新干线,没注意到这事。原田坐新干线是追不上《憩之旅号》了?”

      “对,所以他要追肯定是利用了地方线。”

      “同在东海道干线上行驶,能追得上吗?”

      “这以后,我从原田的公司职员那里听到一件有趣的是:有流言说他跟公司里的年轻女人好上了。”

      “嗬!”

      “这是像是真的。女方的名字也知道了,她叫田边悠子,是大学毕业进公司做了一年的女职员,长得很漂亮。”

      “这样就有动机了。谢谢你。”

      “请早日让你太太获得自由。”龟井说。

      7

      原田没坐新干线一事已经明白。他即便是犯人,11点离开公司,也没坐新干线去追赶。原田有汽车,但不是那种速度很快的跑车,无法在高速公路上飞驶着去追赶《憩之旅号》。坐出租车也不可能。这种根据路况控制车速的车慢而且不安全,没人会用它来测算杀人计划及时间的,原田也知道这一点,他应该利用按时刻表行驶的列车。

      十津川查看时刻表。同在东海道干线的铁路上开,《憩之旅号》是临时客车,后发的车有可能追上。和式列车作为观光用车,是钻国铁时间的缝隙插进去的,正常开的列车比临时列车优先通过,《憩之旅号》完全可能在途中让后来的列车先行。抱着这个想法看时刻表,他找到了正好符合条件的列车:《舞女55号》。它比《憩之旅号》迟开3分钟,11:30从东京发车,是前往伊豆急下田的地方特快。比较列车时刻表,得知原田可能是按照这个时刻表实施计划的:

      他乘上11:30发车的《舞女55号》,在热海追上了先行的《憩之旅号》。上车后,他在车内杀害了妻子惠,然后在伊东下车,返回东京。原田知道妻子那天跟十津川的妻子直子受《丸一》超市的招待、坐和式列车去下田的事。《憩之旅号》的时刻表事先发给了她们,原田完全可能也看到了。他想在车内杀害惠,把罪名加在同行的直子身上,所以事先从直子开的小库巴1000轿车的行李箱里,偷走了板头,把它当作凶器。他戴上手套干,指纹不会留在上面。

      惠也知道丈夫会从热海上车吧?十津川有这个感觉。因为妻子直子说自己跟原田惠是开开心心乘上和式列车的,至少直子是这么想的。惠唱得好,不会讨厌唱卡拉OK,可她在直子参加3号车厢卡拉OK演唱会时,不去3号车厢声援,而是说要看4号车厢的电视画面。一般情况下,她应该去3号车厢。惠在4号车厢里,从一开始就没看电视。她为什么会这样?能考虑的,就是演唱会期间,她有别的事要做。

      原田和惠为原田在公司有女人而争吵。遇到这事的惠,即便乘坐和式列车,也不会有丝毫快乐吧?可能是对方提出离婚触了礁,原田希望离婚,惠不答应。这样的三角关系维持下去,原田会在公司出问题,或许会遭到开除。可是,原田放不下那个年轻女人,要在两个女人里失去一个,他希望失去的是惠。

      惠决定跟十津川妻子直子一起坐和式列车时,原田心想机会来了。惠在和式列车被害的话,首先受怀疑的是一起参加旅行的直子。凶器是板头,那上面有直子的指纹,天衣无缝。以后要是警察来问,他只要作证言说同住一栋楼,看起来处得好,其实她们是水火不相容。

      问题是惠在列车上能否一人独处。相处融洽的惠和直子,可能始终在一起。这样的话,原田就是乘上车,也无法对惠下手,于是原田利用了卡拉OK演唱会。开始惠是要去3号车厢声援直子的,但原田在前一天对惠这么说:明天我一去公司,就明确地跟那女人说分手,随即来追赶你们的《憩之旅号》。我在热海上车,跟你慢慢说明情况,如果你肯原谅我,我跟你一起去下田。他是这么说的吧?对原田尚有感情的惠接受了这个提议,所以她未去3号车厢声援直子。车到热海时,她在4号车厢连接处等候。原田从热海上车,谎称他已跟那女人一刀两断,两人进入空无一人的乘务员室说起话来。原田趁惠不备,用带来的板头狠击惠的后脑,惠倒在地上不动了。原田以为她已死,把附有直子指纹的板头扔在现场,在下一站伊东下了车。

      可是惠并未完全死亡。列车到达终点站下田后,她醒了过来,摇摇晃晃走到列车外,抱住了月台上的直子。在医院里,她真的死了。

      8

      在伊东下车的原田情况如何?《憩之旅号》到伊东的时间是13:24,他必须马上回去,在下午3点(15点)之前回到大手町的公司。伊东有13:30前往热海的慢车,乘上这辆车,13:55到达热海,这以后自然坐新干线。到了下午,上行车应该正常行驶了。从时刻表看,有14:00热海开出的《回声422号》,坐这趟车到东京的时间是14:55。他可能是下午3点过5、6分钟回到大手町的公司的。这就是那天原田的行动吧?要证明这事很难,但证明不了的话,十津川就无法就出自己的妻子直子。

      十津川第二天一回到东京,就去敲同一栋楼里原田的门。门开了,原田看到 十津川,显得十分吃惊,但还是让他进了屋。是心虚的缘故吧?

      “你太太很不幸啊。”十津川沉痛地说。他想稍微解开原田的警惕心。

      “你太太也成了这个样子……”原田说。

      “那边的警察咬定我妻子是犯人。”

      “……”

      “假如真是我妻子干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向你谢罪。”

      “不,我想你太太也是中了魔了。”原田说话时,房内的电话铃响了。原田的身子动了,他想一定是那女人来电话了。“失陪了。”原田站起身,走出客厅。回来时他皱着眉说:“是恶作剧电话。最近这种事多了,让人烦恼。”

      “是啊。其实明天要进行现场检证,那辆和式列车已返回品川客车段,保存起来了。我们要对车内进行现场检证。”十津川说。

      “是吗……”

      “我妻子很不幸,她将被绑上腰绳去现场再演一遍当时情景。”

      “我想她很可怜,但我……”

      “不,我没叫你帮任何忙,我只是怎么也不相信妻子会是犯人。”

      “你的心情我很理解。”

      “我明天也要去现场,想彻底检查那节4号车厢的乘务员室。犯人如果不是我妻子,真犯人会遗留下什么的。再冷静的犯人,杀人时都会失去平静的,他会不注意掉下什么,像钢笔、钥匙、纽扣什么的。我多少次从这些遗留物中抓到了犯人,这次我也抱着这个期望。我要找到些什么。”十津川说完,站了起来。

      9

      当天深夜,品川客车段下起了小雨,6节车厢的和式列车停在最外面的铁轨上。4号车厢拉着绳子,挂着《保存现场》的牌子。一个足登轻便运动鞋、身穿皮便服的人走近了。他钻过绳子,上了4号车厢,头上的黑色滑雪帽压得很低。这个人影一进乘务员室,就拿出铅笔型手电筒拼命地寻找起来。终于他从角落里发现了打火机,捡了起来。他揉揉眼睛,看见上面刻着《公司高尔夫球比赛第三名》,松了一口气,正要把它放进口袋时,突然一道光闪过,接着又是一道光。

      “这就够了。”响起了十津川的声音。电灯亮了。十津川揭下呆立不动的那人滑雪帽。原田的脸在灯光下露现。

      “果然是你啊。”十津川说。

      “照片咔嚓一声照下,可以在法庭上当物证了。”拿着相机的龟井大声说。

      十津川从原田手里夺过打火机。“没错,是你的打火机吧?”

      原田顿时垂下了肩膀。“她怀孕了……”他低头嘟哝道。

      “是公司的女职员吗?”

      “是的。惠这家伙要是老老实实答应离婚就好了……”

      “你的如意算盘打过头了!”十津川生气地说。他吩咐外面的下田警察署两个刑警:“你们给他戴上手铐吧!”

      原田被带走后,十津川从车厢里跳了下来。他跟龟井在小雨中往品川客车段外停着的汽车走去。“干得真不错!”龟井高兴地说。

      “我的手也不干净呢。”十津川说。今天傍晚他去了原田家,在约定时间里叫龟井往原田家打电话。原田有女人,他肯定会去接。趁这个机会,十津川偷了放在客厅里的打火机。没有打火机,随便拿一样原田随身用的东西也行,像钢笔、徽章什么的。然后他说明天要去品川客车段,对停在那里的和式列车作现场检证。自然这是撒谎,再添上一句自己要拼命寻找真犯人的遗留物,这么一说,他看出原田变得不安了。犯人总是担心自己在现场掉落什么东西的,果然原田不安,发现平时用的打火机不见了。要在往常,他会记得放在客厅里,但自己刚杀了人,他担心会不会掉在了现场。万一掉在那里,那可真会要人的命。明天要现场检证,今晚必须去那里寻找处理掉。

      原田扑向了朝自己张开的网。

      “警官,原田干的事更不干净啊!”龟井安慰他。

      “谢谢你。”十津川说。

      他们上车,风驰电擎般开在深夜的国道上,往下田而去。今晚无论如何要到下田,尽早让直子获得自由。(我也干肮脏的事了。)十津川这么想,但并不后悔。为了救妻子,再卑劣的事,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去做。(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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