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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美] 《雏菊的报复》作者:【美】查尔斯·E·福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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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Master]伴坛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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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18-11-23 11:48:3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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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杀了你,”哈里·格里森姆将脸贴近那盆金色花瓣的雏菊威胁着骂骂咧咧地说,“我要亲手抓住你,将你撕得稀巴烂,然后,把你冲进厕所的下水道。你认为怎么样?”
      那盆植物受到威胁,没有作出任何反应。
      然而,哈里的妻子弗罗拉会以一种方式给予反击的。
      此时,哈里鼻子扭曲,两眼流泪,哈欠连天。
      他马上退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开始骂起了妻子弗罗拉以及她为保护那盆菊花而买的那些杀虫喷剂。
      他抬起颤抖的双手,又一次提醒自己说:“当然,我真想做的事情就是用这双手卡住弗罗拉的喉咙,用劲……”他合上眼睛,握紧拳头,心里像乐开了花一样。
      “你——在——做——什——么?”
      那个尖利的女高音使他感到吃惊。
      弗罗拉·格里森姆像复仇的幽灵一般闯进房间,声色俱厉地说:“你一直让雏菊感到不安,你知道她是多么不安。”
      哈里收回了他那跳到嘴边的苦涩的话语。一朵花对他生气的话语感到不安?她这话是多么荒唐。完全是荒唐透顶!
      希尔第曾经不止一次地建议,干脆啪地一下将那盆花摔碎算了。希尔第是一个精力充沛、年轻漂亮、让他心旌摇荡的女人,而不像那个瘦骨嶙峋、上了年纪、絮絮叨叨的弗罗拉。
      希尔第说过她不会永远等下去。
      “你要让那看上去像一次车祸,”希尔第曾经说,“或者是一次意外的人室抢劫。随后,你便可以将弗罗拉的钱据为己有,跟我无拘无束地相亲相爱!”
      这听起来很不错,尤其是要得到弗罗拉的两万英镑,同时还可以拥有美丽性感的希尔第。
      “喂,喂,雏菊宝贝儿,”弗罗拉对那盆植物情意绵绵地说,“那个大坏蛋把我的小宝贝儿吓坏了吧?别害怕,宝贝儿,妈妈在这里呢。”
      哈里内心翻滚着。他不知道是不是杀虫剂仍在侵扰着自己的鼻孔,他一想到与弗罗拉在同一个房间里跟那盆可恨的花说话就无法忍受。
      他再也不能这样继续走下去了。离婚或分手都不是办法。那样的话,他就必须得回去工作,以便养活他自己,而且他肯定不能顺理成章地拥有希尔第了。尽管两万英镑不是太多,但如果进行精明投资,那就可能轻而易举地变成几百倍。
      弗罗拉挺直身体,目光定定地看着自己的丈夫:“我想要你离开雏菊。你一直用那种粗鲁的话语对待她,让她感到非常不安。”
      “噢?”哈里带着天真的口气嘲讽说,“那是她对你说的吗?”
      “你对我冷嘲热讽是在白费口舌,哈里·格里森姆,”她脱口说道,“我这盆花是我的好朋友,比你还要好。你只不过是我的丈夫而已。”
      哈里向后退到了那盆花的芒刺边。他的妻子名叫弗罗拉,但如果取名叫仙人掌也许更合适。那些植物的确是她的朋友,但有一种植物非常特别——那种黄色花瓣的雏菊——让她全神贯注、心无旁骛。
      她总是对那种花的事儿小题大做。她常常小心翼翼地在花根四周的土里挖着、测着、喷着。
      “难道虫子也没有权利生存吗?”哈里有一次曾经问她。
      “在某些地方,是这样。”她回答说,对他的评论无动于衷。
      他无法忍受杀虫剂、那种植物以及弗罗拉本人。他不止一次地想用自己的双手打那株花——噢,上帝,现在他真想把那种植物当作是一种活着的动物——但他那样做,弗罗拉肯定会怒发冲冠,跟他闹得不可开交。
      她好像是真心真意地爱着那盆花,胜于爱她的丈夫。起先,他对此非常感激,因为这使他有时间去追求其他的东西——比如像性感迷人、风情万种的希尔第,他是在一个阳光灿烂的下午在失业队伍中跟她邂逅相遇的。


      哈里总想呆在一个地方什么也不做,但弗罗拉坚持认为她的亡夫的抚恤金几乎不够他们两个人用,再说她的新丈夫至少应该找一份工作,尽管他自己坚持认为没有人会雇佣他,因为他的背部出了毛病。
      哈里被困在找工作的队伍中,他渐渐地和身边那个性感的金发女郎攀谈了起来。希尔第是一个离了婚的女人,她的丈夫已经跟另一个女人私奔到了另一个国家。
      她将哈里请到自己的简朴的公寓喝酒、笑谈。哈里没有提起他生病的背部,而且他们两个谁也没有注意到它有什么问题。
      尽管他们之间曾经有过好多令人愉快的插曲,但希尔第很快就变得不耐烦起来了。毕竟哈里身边还有一个无处不在的令人生厌的弗罗拉。
      有一天,哈里感到他的末日快来了。
      “我打算改变遗嘱。”弗罗拉说。
      这些话马上在哈里的脑海里引起了反应:“改写你的遗嘱?以什么样的方式?”
      她冷冷一笑说:“噢,你仍会得到那笔钱,别担心。但我不想让雏菊受到冷落,如果我突然一命呜呼的话。”
      “死?”哈里强作笑脸,“是什么事情让你这样认为你会突然——死去的呢?”
      “我有一种预感……”她摇了摇头发花白的脑袋,“噢,千万不要介意这件事。我要做的就是把所有的钱都给你,但得有一个条件。”
      哈里等待着,恐惧使他感到冰冷彻骨。
      “你必须得一个人住在这座房子里,替我照看雏菊。”弗罗拉接着说道,“雏菊一定会比我至少多活一年的。如果她不能,那笔钱就送给慈善机构。”
      哈里因生气和沮丧而开始颤抖起来:“你——你不能那样做。我对照顾一种植物一窍不通!”
      “那你必须得学,难道你不愿意吗?”弗罗拉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细缝,“我再也不想让你的女朋友到这个房间里来。”


      哈里的身子猛地抖动了一下,好像受到了电击一般:“什——什——什么?”
      弗罗拉低声笑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她的情况吗?噢,其实我什么都知道。”
      一切事情早晚都要被知道。哈里咬着嘴唇。当然,他曾经告诉过希尔第有关雏菊的事情,而且他们都曾经笑过他的妻子对雏菊的疯狂的爱。希尔第产生了想看一看那个令弗罗拉疯狂的东西的念头。因此,有一天,在弗罗拉去看医生的时候,哈里将希尔第带到房子里,并给她看了那盆雏菊。
      一时间,哈里只是站在那里,心慌意乱,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的眼睛在弗罗拉瘦削的、偷笑着的脸上搜寻。在某种程度上,她已经知道希尔第的事情。他不知道她怎么能得知那件事情——他和希尔第总是小心翼翼——但那无关紧要。紧要的是,她知道。而且现在她要改写她的遗嘱,除非他去制止她。
      两万英镑和希尔第在他面前跳舞的情景突然一起消灭了。
      “不!”他大声叫道,而且还没等他想起自己在做什么,他便用强有力的双手掐住了弗罗拉瘦弱的脖子,紧紧掐住,越掐越紧,就像以前在想像中练习过的许多次那样。
      那个女人瘦骨嶙峋的手指有气无力地向他抓着,瞪大眼睛,喘息声从她的喉咙里发了出来。
      在她断气之前那一会儿,哈里意识到他是在谋杀,但现在回头已经太晚了。他又加了一把力,随后她就蹬腿死了,她的身体像一朵枯萎的花那样软了下去。
      房间里充满了寂静,好一会儿,只有哈里急促的呼吸声。“我已经杀了她,”他自言自语地说,“我真的已经杀了她。我必须得告诉希尔第。不,等一等。首先,我必须得让现场看起来像是一场意外事故——或者是某个人破门而入。”
      显然她是被扼死的,因此,意外事故会被排除在外。但一个闯入者要进来抢劫,不得不杀了迎面遇上的房子里的这个女人——啊,这可就另当别论了。
      哈里匆匆地从这个房间走到另一个房间,拽翻椅子,拉出抽屉,从厨房里的一个饼干罐子里掏出12英镑,并将那个罐子摔在了地板上,同时在那些碎片中做了一些变化。回到起居室,他打破了其中一扇窗户的一面玻璃,打开门锁,那里的上半部与底部相连着,看起来似乎有人从外面打碎了玻璃,并伸进手来,拧开了门锁。
      还必须有一个自己不在犯罪现场的证据。当抬起弗罗拉的手腕的时候,他没有看她的脸,将她的手表往前拨了半小时并定在了那里,随后将手表在地板上砸碎,打破了水晶表面,手表的指针停止了运转。
      到现在为止,一切正常。由于那块被打碎的手表,她的死亡时间将会被确定。在这个时刻,他将会在求职办公室,尽职尽责地寻找工作,做一个有爱心的丈夫应该做的事情。
      哈里对事情进展得这样顺利感到欢欣鼓舞。
      他在门口停下来,转过身,再一次打量了一下房间,看他是不是遗忘了什么东西。他的目光飞快地到处看着,最后停在了那盆黄色花瓣的盆栽植物上。
      “不妨把那两朵花也给毁了吧。”他笑道。
      他急不可待地穿过房间,随后用手一扫,将那盆雏菊扫在了地板上。当离开房子的时候,他确信前门还半开着。
      哈里·格里森姆感到心花怒放。他也许有一点儿紧张——毕竟,这是他第一次杀人,尽管他很不喜欢弗罗拉。
      当然,他将不得不忍受警察的调查,并假装对弗罗拉的死感到万分悲伤,但他确信他可以将这件事摆平。他的目标是两万英镑和对一个美女的爱。
      他匆匆赶到求职办公室,刚好赶上用一个对方付费的电话报警。他说他是格里森姆的一位邻居,刚好经过那家房子,听到了那些尖叫声和摔东西声。随后,他就挂上了电话,没有留下自己的姓名。
      之后,他大胆地走到了一个标有“求职”柜台的窗边,对求职办公室的人员发了一番小题大做的牢骚,说你们怎么就不能为一个男人找一份工作呢,他不仅愿意而且迫不及待地想找一份工作来养活他和妻子。
      柜台边的那个姑娘将哈里送去见一个表情僵硬的男人,那个男人问了哈里的有关背部的情况,他很高兴听到它已经奇迹般恢复了,随后给了哈里三份没有技术含量的体力活干。
      哈里到家时大声喊道:“弗罗拉,大好消息。我想我找到工作了。”这时,警察在那里正等着他。
      “弗罗拉,死了?”当听说这个消息的时候,哈里感到非常震惊,一下子倒在了椅子里,“这不可能。我离开她的时候,她还好好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们还以为你能给我们提供有关的细节呢,格里森姆先生。”
      “我?我想不。你们明白,我刚才在求职办公室里。我能证明——”
      那个警察举起手打断了哈里的一连串话:“在你说之前,格里森姆先生,让我给你念一下你的权利。”
      哈里听着。当那名警官对他说你有权保持沉默等等事项的时候,他感到困惑不解。随后,他问:“我可以见她吗?”对一位丈夫来说,问这样一个问题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了。
      “当然可以。”那名警察为他打开了门。
      弗罗拉躺在地板上,她死的样子像她活着时那样丑陋,但更让他高兴。在她的身边还躺着他毁灭的那盆花的残骸,花盆破裂开来,泥土撒得满地毯都是。在那堆泥土中——哈里倾身向前好奇地想好好看看——是一个黑黑的、亮亮的小东西,闪着黝黑的光,一根电线埋在一小截塑料管中,电线上有着好几个窟窿。
      “你妻子的植物中有一只虫子,格里森姆先生。”那名警官说。
      “那不可能,”哈里说,“决不可能有虫子与她所放的杀虫剂生活在一起。”
      警察不再强装笑脸:“我并不是说那种虫子。我是说一只麦克风虫子。显然她是在怀疑你,所以就录下了你不得不说的话。如果那个花盆不被推到地板上的话,我们是根本不会发现的。”
      “不!”哈里大声叫道。他想到了两万英镑,想到了美丽的希尔第,她们都永远地离开了他。
      警察面带微笑说:“可那盆雏菊并没有说什么。噢,给他看一个会说话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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