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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利·格雷令人惊讶的冒险
威利·格雷是个幸运的年轻人。他拥有一切他想要的东西——有些东西对他有好处,还有些东西对他不利。他父亲所有的口袋里似乎都装满了钱,威利每次去要钱都没被拒绝过——只要数额还算合理。有一次,他听到他的父母在讨论送他一件非常昂贵的礼物是否合适——那是一匹会算数的小马驹,还能用前腿站立。 “我的儿子,”格雷先生在回答这个问题时说,“我会得到我小时候想要却得不到的一切东西。” 不用说,威利肯定认为这是合理的信条,他希望他的父亲能一直坚持下去。他很高兴地注意到,他母亲也拥有她想要的一切。他相信她是纽约最会穿衣打扮的女人,这也是他为她骄傲的上百个理由之一。 威利十七岁时,去到纽约的大学读书。他最好的朋友之一是一个和他命运完全不同的男孩——他从来没有钱,也没有华丽的衣服;事实上,他的父母几乎负担不起让他上学的费用。一天下午,威利正在去他朋友家的路上——贫民区的一所公寓。 当他穿过B大道时,他非常惊讶地看到,他的母亲正沿着B大道走过来,位置大约在他站的地方和下面的下一条街中间。尽管她戴着面纱,穿着阴暗的黑色衣服,但他一看到她的眼睛,就认出她来了。他立刻想到,她一定是来做慈善的。他知道她经常到穷人家里去。但是她在做慈善时经常乘坐的马车在哪里呢?可能是她把它留在附近的一条街上了吧。 他对她此次的任务产生了兴趣,便急忙沿着大路去找她,并向她打听这件事。然而,他刚走了几步,他的母亲便突然消失在一个狭窄的门口,这扇门通向此处一个又大又脏乱不堪的大楼。很显然,她没有注意到他。 他加快脚步,冲进门口。与外面阳光明媚的天气不同,大楼的大厅看起来犹如午夜一般漆黑一片。他犹豫了一会儿,发现了一段楼梯,他不顾黑暗,大踏步的冲上楼去。但是突然,他感觉眼冒金星,发现自己坐在台阶上,头痛欲裂,感觉仿佛要炸开了一样——他刚才朝着墙角跑去,猛地撞在墙上,差点把自己的头盖骨撞裂了。他坐了几分钟,头晕目眩。最后,他感觉身边的大楼终于不再来回满处乱飞了,他也恢复了清醒。 “我头上肿了个大包。”他喃喃着说,“最好用点冷水冰敷。如果我能找到我的母亲,她就能帮我处理。” 他开始继续爬楼梯。就在这时,有人跑到了街上,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从他身边掠过,踩踏楼梯的动静仿佛连整栋楼都跟着一块摇晃起来。当匆忙的脚步声在他头顶消失时,街上传来了一声响亮的警笛声。 “警察在抓人,”男孩喃喃着说。“我妈妈真是来了个好地方,我必须找到她。” 当他上楼时,走廊里所有的门都打开了,女人们都探出头来了解骚乱的原因。威利停在了一扇门前,向站在门口的女人询问是否看到了他母亲格雷夫人。当然,他用的是对人物的描述,而不是他母亲的名字。 “她应该是在四楼11号公寓,”那女人回答说。“我认识她。她是不是经常来看望玛纳汉太太?” “玛纳汉太太是谁?” “自己去问吧。”那女人说。然后她关上了门。威利又上了一段楼梯,到了四楼。在那里,他通过询问得知,11号是这层楼最后面的一个房间。他快步穿过走廊,看见十一号门开着,有一个女人站在那里。当他走近时,她慌忙退回房间内,把门关上。似乎一看到他就大吃一惊。 “是我脸上的血,”他喃喃地说,用手帕擦过额头,瞥了一眼亚麻布上的红色污渍。“我看起来好像有点凶恶,不过,母亲马上就会把我治好的。” 他敲了敲11号房间的大门,一个矮个子爱尔兰女人慢慢地把门打开,胳膊上挎着一个大篮子。当他刚才从走廊走过来时,他看到的就是这名女子。 “我在找格雷太太,”他说。“她是我母亲。你是不是认识她?” “当然,我认识她,”那女人回答,“她是个善良的好女人。哦,你就是她的儿子!一个多好的孩子啊。” “谢谢您,我的母亲在屋里吗?” “没在,她刚刚离开。” “真的?这不太可能吧,我刚刚上楼,并没有看到她和我擦身而过。” “她走了另一条路。”。说这话的时候,马纳汉太太指着走廊尽头的一段狭窄的楼梯。 “她去哪儿了?” “去到大楼后面那条小巷里去了。快去吧,你可能还能赶上她。” 在谈话时,玛纳汉太太一直在摸索着门锁。最后她终于成功地转动了钥匙;然后,她一句话也没说,就朝大楼前部的楼梯跑去。而威利则在另一条楼梯上一路飞奔向下。 “站住别动!”当那个小伙子正要走进巷子时,一名男子大喊道。但对威利来说“站住”已经太晚了。他跑得太快了,结果他径直和那名冲他大喊的一位身材魁梧的男子撞了个满怀。 “对不起!”男孩大声喊着,尝试着和那名男子分开。 但那人却紧紧抓住他。威利发脾气了。他可是位足球健将,想抓住他可没那么容易。 “放开我!”他喊道,然后奋力挣脱,把他的对手甩到了公寓大门口。 那人站稳后,吹了一声尖厉的哨子;威利正沿着小巷急匆匆地走着,发现自己遇到了一个魁梧的警察。这个小伙子不想对警局对抗,于是在他思考过后,投降了。在他看来,在这一刻钟的时间里遇到的麻烦,似乎比他一生中遇到的麻烦还要多。 他被带回到门口,在那里他向警察和另一个人讲述了自己的故事,后者是一位身着便装的区干事。 “不可能,”后者回答。“你妈妈没从这扇门出来过。” “您在这儿呆多长时间了?”男孩问道。 “大概四个小时了。”那人回答道。 “四个小时!哦,我明白了。你肯定一直在监视某人。那我母亲一定还在这所大楼里。” “如果她是在二十分钟内进来了,那么她现在肯定还在大楼里。大门和屋顶都有人盯着。不允许任何人出来。大楼里有一个人,是我们想要的。我们要抓住他。”当他说话时,又有三个警察出现在小巷里。 “现在我们准备好了,”区干事说。 其中一名警察被留在门口,手里拿着左轮手枪。其余的人则进了大楼。威利想跟他们一起去,但他们叫他留在门口。 “你最好让我也一起去,”他说。“你要找的那个人进来的时候,我正在楼梯上,我相信我能告诉你他藏在房子的哪一块儿。” “这家伙是谁?”一个警察问。 “他叫威利·格雷,”区干事回答说,“他在找他的母亲,她是来这里做慈善的。他看上去倒是个坦率的小伙子。” “他的头怎么破了?” “他说他在楼上撞到了。” “有点儿可疑啊。” “也许是真的。来吧,我的孩子,如果你能给我们一些关于雷迪·加拉赫的消息,我们会非常感激你的。” “他在四楼,”威利果断地说。“不用去底下的楼层搜索了。” 他直率的态度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警察立刻去到四楼。他们一路搜查,直到他们来到马纳汉太太的门前,但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个罪犯。区干事敲了敲门,但11号房间却无人回应。有人拿出了一把万能钥匙,打开了门。 当威利·格雷和警察一起进入这间公寓时,他正处于一种前所未有的兴奋状态。这件事也正变得越来越奇怪、他感觉自己正在被恐惧所折磨着。他知道他母亲确实进入了这栋大楼,马纳汉太太承认见过她,也表示她已经离开了,但这个可能又被警方的人否认了。那么母亲肯定还在大楼里,但是,她究竟去了哪儿?她为什么不现身呢? 当威利确认她没有从后门出去时,他立刻认为她去拜访了玛纳汉太太之外的其他人。但在他上楼的路上,他看到所有公寓的住户都在门口。他们也都受到了警察的审问。如果格雷太太当时和这里的任何一个家庭在一起,她肯定会被发现。这个离奇的事件很明显把威利吓着了——尽管他有着非凡的勇气。 马纳汉太太的房间里空荡荡的。一共有三间房间,其中一间很明显是一间工作室。它包含了一切洗衣女工所必要的东西。 一名警察说:“这幢楼里的每个人都在从事洗衣业,这就是为什么它被称为‘肥皂泡大楼’。” 他们扫视了一下房间。似乎都空空如也。警察打开了三个壁橱的柜门,但什么也没发现。 “雷迪没藏在这里,”一个警官一边说,一边猛地打开最后一扇壁橱的门。 这时,他身后的威利·格雷惊叫出声。“那些东西是我母亲的!“,随后,然后,他越过那位警官,从壁橱里拿出了一顶女帽和一领斗篷。 “嗯,这些东西显然不属于任何一个住在这里的人,”区干事说。“它们太昂贵了。” 威利把那些东西拿到窗前,区干事跟在后面。“这些东西是她的!”男孩哭了。 “让我看看那个斗篷。”区干事用一种奇怪的语气说道。 他把斗篷从男孩手上接过来。“你觉得这是什么?”他低声对其中一个警察说。 “血迹!”警察惊叫出声,“而且是最近才沾上的,哎呀,竟然还没干!”
格雷先生的奇怪行为 “看来我们碰到了一个奇怪的案子,”区干事说。“既然如此,我不能再把时间浪费在寻找雷迪·加拉赫身上。你们几人从上到下彻底搜查房子。如果找到加拉赫,就带他去警局,不过不要停止搜索。我们必须弄清楚格雷太太究竟怎么样了。如果马纳汉太太出现在大门口,就把她带上来,但不要太早。我想先看看这里。” 在房间里发现了他母亲的衣服这件事让威利大为震惊;后来,最可怕的则是斗篷上发现了血迹,在那一刻,他呆若木鸡,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当警察们离开房间,开始到处搜寻时,他才恢复意识,冲向仍在仔细检查斗篷的区干事。 斗篷上的血迹虽然不多,面积也很小,但是却很清晰。毫无疑问,斗篷下的衣服肯定也沾染上了血迹。 “她——受伤了!”他哭了。他不愿说出他脑海中浮现的那个词。他甚至不忍心在脑海中想象他母亲已经变成被害者的情景。 区干事斯蒂芬·伯克小心地把斗篷放在椅子上,这样血迹就不会接触到任何东西。然后他匆匆搜查了房间。里面几乎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不过,在一张简陋的梳妆台的抽屉里,发现了一些洗衣女工的衣服,警察漫无目的的把抽屉拉来拉去,发现抽屉底部有什么东西叮当作响。伯克把手伸进衣服里,拿出一只女士的金表和一个带银搭扣的小钱包。 “那是我母亲用的!”小伙子气喘吁吁地说,嘴唇苍白。 “这看起来很糟糕,”警官说。 他打开了钱包。里面有一百多美元。伯克把这些东西放进口袋,继续搜查房间。不过并没有发现其他与此案有关的东西。当他搜查结束时,马纳汉太太在一名警察的陪同下出现在门口。另一位陪同的警官低声向伯克通告,加拉赫在五楼的一个房间里被捉到了,已经被送到警局去了。大楼的其余部分已被搜查过,但没有找到格雷夫人的踪迹。 “不过,她肯定来过这里,”他低声说。“我们的人在大街上看见她了。他证实了那个男孩的说法。这层楼里有个女人看见格雷太太沿着这个走廊走了出来,但没有看见她走进这幢大楼。” “但是玛纳汉太太承认她来过这里!“威利喊道。他挤在伯克后面,无意中听到了警察的报告。 “马纳汉太太并未承认什么,”洗衣女工说。“我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是一个诚实、努力工作的女人。你们没有权力搜查我的房间。” “听我说,玛纳汉太太,”伯克说,“这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如果你对此不作出任何解释,而任由它发展下去的话,那么你未免太愚蠢了。” “有人看见这位女士来到这所大楼。大家都知道她是来找你的。她以前经常来这里。现在她却神秘地消失了——我从未听过任何人会悄无声息的消失。她的一些财产在你的房间里找到了。她的斗篷上面有血迹。她的钱包,藏在那个抽屉里……扶住她,里尔顿!她晕倒了。” 的确,这位强壮的洗衣妇摇摇晃晃地走着,好像要摔倒似的。但是警察还没来得及到她身边,她就已经恢复如初了。 她伸出一只有力的胳膊,把他推到了一边。“你这个粗野的人,别管我!”她说。“我已经好了。你们不用审问我,我知道你们的处事方式,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会被你们记录下来,然后用来对付我。在见到律师之前,我一句话也不会说的。” “好吧,我真不明白,”区干事咕哝着说。“ 你如果真的牵涉在内,你会被执行绞刑的。玛纳汉太太,”他继续说,提高了声音,“难道你疯了吗。你不知道我会以谋杀罪逮捕你吗?” “有本事就来啊,你们这些家伙。”那个女人大声喊叫着。“别在这儿空费口舌了。” 这是她被诱导下所说的最后一句话。当她被带走时,她保持了绝对的沉默。 威利·格雷转向区干事。“我必须去见我父亲,”他说。想要离开房间。 “等一下,”伯克回答说。“我不能让你走。据我所知,你和那个女人一样牵涉在内。” “你什么意思?” “欧,是这样的:我相信这所房子里发生了有史以来最邪恶和最神秘的案件之一。” “发生了暴力事件,也发生了流血事件。现在,你被发现头上有个伤口。你是怎么受伤的?你讲了一个貌似可信的故事,但它的可信度又有多少呢?我发现你想逃跑,而且不顾一切地推了我一把。你可能是对的,你的故事也可能是真的,但我不敢确定。失踪的那个女士是谁?你究竟是不是她的儿子?你很她来这干什么?迄今为止我只听到了你 的一面之词;我年轻的朋友,在我解除对你的怀疑之前,这些问题必须有充足的证据来回答它们。” “你因为我母亲被谋杀而逮捕我!”男孩呻吟着,坐入一把椅中。 这种情况可能把一个胆怯的男孩吓得魂不附体,但威利·格雷不是那种人。他是个勇敢的小伙子,在这个艰难的时刻,他证明了这一点。他坐了一会儿,以手掩面,当他抬起头来时,他冷静而坚定地直视着警官的眼睛。 “你会带我警局吗?“他说。“很好。不过在那之前,我有两件事必须做,我觉得你不会加以反对的。首先是给我父亲发个消息。” “当然可以。”伯克说。 “第二个是让尼克·卡特来处理此案。” “你做的很不错。我也很高兴见到他来处理此事。当他了解案情后,我相信他会来的。”这两条消息是在伯克和他的囚犯去警局的路上发出的。与此同时,发生神秘事件的那所大楼被警察牢牢看守着。 威利·格雷的便条被送到家里时,那位著名的侦探正好在家。他一刻也没有耽搁,马上赶到警局,因为他对这个案子确实很感兴趣。他在警察局长的办公室里见到了这个男孩——他正在接受检查。尼克也掌握了读者所知道的所有事实。 “你们都发现什么了?”他问道。 “什么也没发现,”警官回答。“我们一直在等你。” “打电话给伯克。”区干事被叫来了。 “你当时在哪,”尼克说,“当你监视加拉赫进入那所房子的时候?” “我藏在小巷的一堵墙缺口那里,那条小巷就在大楼门口。” “你能看到门里的情况吗?” “看不了太远。” “那座大楼地下有个地下室?” “没错。” “你能看见通向地下室的楼梯口吗?” “看不到。” “那么,有人可能在你看不到的情况下进入了地下室。” “是的。” “地下室的地面是什么样的?” “土地。” “你们检查过了吗?” “还没有仔细检查过。”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警长说。“你认为那个女人被诱骗到房子里,在玛纳汉太太的房间里被谋杀,然后把尸体埋在地下室里。” “值得调查一番。如果确实如此,那尸体现在肯定在大楼里,也肯定能被找到。” “伯克,如果卡特先生没有进一步的问题的话,那就去办这件事吧。” “我还有一个问题。玛纳汉太太想离开大楼时,她正拿着一个大篮子。里面装的是什么?” “是一位先生洗好的衣服,她正准备送还。” “谁的衣服?” “她拒绝回答。” “衣服上面没有标记吗?” “是我的错,我忘记看了。因为我觉得那件事似乎并不重要。不过篮子和衣服现在都在这里。” “请拿来让我看看。” 衣服拿来后。尼克看了看。“上面只有首字母,”他说。“M.P.B.。警长,让你的手下查一下姓名地址录中以B开头的那些姓名住址,这个人应该很有钱,还是个单身汉。特别要注意俱乐部或单身公寓的地址。” 警长向警员们下达了相关的命令。 “那所大楼里的人对马纳汉太太有些什么印象?” “几乎一无所知。她和邻居很少往来。她总是呆在自己的房间里。有时邻居们两个星期都见不到她。” “让我看看在房间里找到的衣服。” 警员们拿来了衣服,他花了一些时间进行检查。那些调查姓名地址录的人随后做了报告。令所有人惊讶的是,在目录中只有一个人符合这些条件。 这个人是默顿·本尼迪克特,是一名经纪人,在联合俱乐部的大楼里有一间公寓。当然,以B开头的姓名有很多,不过除了本尼迪克特之外,其他人的嫌疑都在调查过后被一一排除了。 此时,格雷先生的到来打断了尼克的进一步调查,格雷先生显得很激动——在这种情况下,这是很自然的。他儿子的便条使他掌握了该案的基本事实。格雷是个瘦瘦的、稍有些神经质的人,虽然还不到四十岁,但看起来却很显老,头发稀疏,头发灰白,额头皱纹堆累。他穿着很昂贵,但不够合适,而且他的谈吐举止,也并不像是一位绅士。 “这都是胡说八道!”他大喊道。“你们对什么事都大惊小怪。格雷太太安然无恙。这个可怜的女人应该被释放。” “格雷太太在哪里?”尼克问。 “她在哪?嗯,这不关任何人的事,不过我并不介意告诉你,她现在在布鲁克林,拜访我们的亲戚。” “你怎么知道的?” “通过这个。”格雷说;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 他从信封里抽出一张便条,递给尼克,尼克读了下信的内容。如下: 星期五,四点。 亲爱的:我要和奈德和爱丽丝一起去布鲁克林驾车旅行。奈德晚上会和我一起回来。再见。 夏洛特。 “好了,你看到了吧?这是在这件荒诞的事件发生之后写的。” “威利,”尼克对小格雷说——他听到他母亲安然无恙的消息,非常高兴。“我希望你到另一个房间去,请警官把马纳汉太太从牢房里带出来。告诉警官先等一等,直到我找马纳汉太太的时候。你也在那里等着我。” 威利匆匆走了,尼克在门关上之后,转向警长,说:“这个案子变得越来越复杂了。之前的情况已经够糟糕了,但是现在的情况,我们又如何考虑呢?” “我觉得这案子已经结束了。” “并没有。我们现在有了一个新问题:为什么格雷先生找到这里,声称他的妻子在布鲁克林,和朋友在一起——但他实际上知道他的妻子并不在那儿?” 格雷跳了起来。面色煞白。“我要求你对这一无耻的断言作出解释!”他喊道。 “别这么大声说话。你儿子可能会听到。我把他送走是为了他赵襄。现在说说重点。格雷先生,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你为什么拿这样一张字条,让我们这种有经验的人信服?你说这是你妻子神秘失踪后写的。但是我告诉你,这不是这周写的,有可能都不是这个月写的。先生,我对写这封信的墨水非常熟悉。它不会在三天内呈现这种深黑的颜色。那么,可以肯定的是,那么,可以肯定的是,你曾试图用你妻子在其他场合写的一张便条强加给我们,而这一便条的日子恰好是一周中的这一天。你还笨手笨脚地改变了时间,不过这并不重要。尽管没有这些事,我也能发觉真相。鉴于本案的所有事实,我认为你在试图实施欺骗的行为十分可疑,足以使你有理由被逮捕。”
在经纪人本尼迪克特的房间里 “我开始看明白这件事了,”警长严肃地说。“有人要图谋除掉这个女人。格雷,你被捕了。” 格雷愤怒地咬紧牙关。“真倒霉!”他咕哝着。“肯定是魔鬼在捣乱!” “我们不想太过苛刻,”尼克说。“就目前而言,我们不会允许这宗案件的事实被公之于众。你的表现将决定我们的行动。我现在请你离开警长的房间,服从他的一切命令。这就是避免流言蜚语的最佳办法,也是为了你的儿子着想——顺便说一句,他是个好孩子,值得为他这么做。” 尼克一边说,一边向警长做了一个秘密的手势。警长立刻站起来,示意格雷陪他离开房间。 格雷闷闷不乐地服从了。 他们走进警局的大厅,玛纳汉太太在这里正等着被送到警长办公室——那位伟大的侦探正独自一人坐在那里。警长下了命令,她不得不进去——尽管她用她那最强烈的腔调抗议说,再问她问题是没有用的。 在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里,他们都在等待尼克的审讯结果。 与此同时,伯克送来了一份报告,报告中表示,最近在公寓地下室的土地上发现了一些骚乱的痕迹,而且他们的搜寻很有可能大有收获。 接着,出现了一件令人吃惊的事,这件事足以让经验丰富的警长大吃一惊。如果从格雷脸上的表情来判断的话,这一点对格雷来说也是同样令人难以置信的。一辆马车飞快地驶到警局门口。一名女子下车进入警局。她掀开遮住脸的厚厚的面纱。 “夏洛特!”格雷惊叫道。 “妈妈!“男孩哭了,他欣喜若狂地用胳膊搂着她的脖子,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必须记住的是,他并没有看到他父亲带来的那张纸条。他只是听父亲说格雷太太还活着,心里认为他父亲是错的。他有亲眼目睹的证据,证明他母亲已经进了那所公寓,他不明白她怎么可能离开那栋房子。 “你这儿有个女人,”格雷太太对警长说,“因为涉嫌抢劫和谋杀我而被捕。你看,我没有被谋杀,我也向你保证,我没有被抢劫。因此,我请求释放她。” “好吧,这件事难倒我了!”警长喊道,不自觉地重复着了一遍区干事刚刚说过的话。他打开私人办公室的门,对尼克说。“我们可以让玛纳汉太太走了,”他说,“格雷太太在这儿。” 侦探则舒舒服服地斜靠在椅子上,抽着雪茄,看着报纸。房间里没有其他人。 “我已经把她放了。”他说。“我知道了有关格雷太太的情况,于是我把篮子给了老妇人,让她偷偷离开了。”他把雪茄扔到壁炉里,跟着警长进了外间办公室。 “格雷先生,”他说,“我要你和你儿子马上去高架车站,尽快回家。如果你足够聪明,你会听从我的建议的。”他敏锐地望向格雷。为了确保他们服从命令。 然后他转向格雷太太。“请允许我送您上马车,”他说。 “在家等我,”她对丈夫和儿子说;然后和尼克一起走出警局。 半小时后,这位伟大的侦探坐在经纪人本尼迪克特的房间里。他说:“今天下午和晚上,我一直在忙一个案子,”他说,“这关系到你认识的一个人——我指的是马纳汉太太。” “一位值得尊敬的女人,”经纪人说。“我希望她没有受到伤害。” “至于这件事,你见过她以后,你来自行判断吧。如果我没弄错的话,她现在就在门口。” 有人敲门。经纪人喊道:“请进。” 门开了,格雷太太进来了。后面跟着一个拿着大篮子的仆人。他把它放下,离开了房间。 “这是您要洗的衣服,本尼迪克特先生,”那女人说,声音因尴尬而哽咽。 “请——请您原谅!”经纪人喊道,吃惊的往后退了一步。 “我觉得我好像并不认识您。” “这是玛纳汉太太,”侦探说。 “卡特先生,听我说,这是什么意思?”本尼迪克特结结巴巴地说。 “我的意思是,我偶然发现了一个奇怪的故事。我会原原本本告诉你的。请坐,格雷太太。这对你来说不是什么新鲜事,但你也有必要听一听。几年前,本尼迪克特先生,你雇了一个叫马纳汉太太的女人帮你洗衣服。而格雷太太的丈夫当时是个穷人,她认识这个马纳汉太太,对她很好。有一天,马纳汉太太病了,像格雷太太这样的好女人,自愿去做她人的工作——主要是你要洗的衣服,本尼迪克特先生。那天晚上,当她回到家时,格雷太太向她的丈夫——他当时受雇于一家经纪公司,薪水很低——提到,有一位本尼迪克特先生,有一种奇怪的习惯,就是用铅笔在袖口上画数字。格雷先生的聪明才智比针尖还要锐利。当他听到他妻子所说的话时,他看到了很少有人会注意到的东西。你袖口上的那些数字对于任何能正确读懂它们的人来说都是一笔财富。下一次玛纳汉太太把你的脏衣服带回家的时候,格雷太太也在那儿。她巧妙地把衣服上的袖口部分拆下来,并带给她的丈夫,她丈夫把它们都精确地抄下来之后,发现这是对某些股票股价的预估计算,而且它们表明了你在交易时将要采取的行动路线。 “格雷太太成功地把袖口送回了马纳汉太太的房间,你和她都不知道别人看见过那些数字。与此同时,格雷先生把所有能凑到一起的钱都拿了出来,并对你的那些小提示加以推测。他赢了。你在乘坐交通工具在城镇里来来往往时,往袖口上记东西是你的一个老习惯。我想知道,你的这种习惯,是不是从另一个有名的经纪人那里模仿来的——他的洗衣妇十几年前去世了,当时也赢了八万美元,和格雷先生赚钱的方式一样。” “我从没听说过,”本尼迪克特说。 “真奇怪。报纸上刊登过这件事。嗯,接下来,在格雷第一次股票操作后不久,马纳汉太太突然去世了。这是一个巨大的不幸。提示的供应可能会被切断。不过格雷一家成功的应对了这次紧急情况。现在即使我不告诉你,你也应该猜到。从那时起,格雷夫人就扮演了马纳汉太太。她每周都给你洗衣服。在剩下的时间里,她则过着富有女人的生活。她非常谨慎,总是考虑到各种细节。她在被称为‘肥皂泡大楼’的地方租了一套公寓,她有一小部分时间是在那里度过的,目的是为了让邻居们信以为真。当然,房子的两个入口也有利于这项工作。有人看见格雷太太到了那里。都认为她是来做慈善的。房客们看见她进来,却没有看见她出去,都以为她是从另一扇门进来的——多年来,这种情况一直持续着,但今天下午,由于一系列不寻常的巧合,这个秘密被泄露了。” 然后他描述了威利·格雷的冒险经历。“这看起来确实像是谋杀,”他继续说。“举个例子,那些血迹。当然,那其实是从那男孩的伤口上流出来的。他当时太激动了,没有注意到几滴血滴落在斗篷上。对于伯克被骗,我并不奇怪。唯一令人惊讶的事情是——除了与你儿子的偶然相遇之外——是你非凡的勇气,格雷太太,以及你扮演角色的能力。当然,你完全不顾一切地下定决心,不让他知道你的秘密。是它让你度过了难关。我想他不必知道事情的全部真相。本尼迪克特先生,当我在警局的办公室里发现她伪装的秘密时,我向她保证只会通知你。她同意了,于是我让她偷偷离开了。她急忙赶到她的家中,在那里她拿到了自己作为贵妇人穿戴的帽子和外衣,然后她出现在警局,恢复了格雷夫人的身份。现在我的任务完成了。我不会对外透露任何消息。” “我没什么可说的,”格雷太太说,“我只想说这些都是真的,对此,我只能请求你的原谅。” 本尼迪克特在屋内踱来踱去,面带微笑。 “你能请你丈夫明天来这里见我一面吗?”他最后说道。“我一直想要一个搭档,但我却怀疑世界上是否能有这么一个足够聪明的人,能够符合我的要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