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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到天数: 1379 天 [LV.10]以坛为家I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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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松崎是个在小商社工作的职员,今年27岁,还没有结婚。他不喝酒,抽烟一天在十支左右,干工作劲头十足,可算是工薪族模范,唯独有一个不可救药的嗜好:打麻将。自然如今的工薪族里,说讨厌打麻将,反会被人当作异类,这个阶层也在流行赌博,但松崎的情况是有点病入膏肓了。
一开始并非如此。他是看着别人打,觉得有趣学起来的。如今打麻将的通行规则,据说是七分靠运气,三分靠技术,只要记住牌,也能赢局。说这话或许不好,松崎最初的赢,使他成了麻将的俘虏,也可以说这是普通工薪族的趋向吧。认为打麻将有输有赢才有趣味的人,就会想适当玩玩也没事,若是接二连三地输,就会想绝对不再玩了,这是一般人的做法,松崎的情形则略有不同。或许他有与生俱来的博识,也可能是这方面运气特别好,反正他在朋友圈里,不论跟谁打,都极少输。最初的赢,使松崎迷上麻将,接踵而来的赢,则给他带来自信和快感,仿佛他的人生也在不断胜利之中。
麻将打了一年,他在公司里已经没有敌手,打多少回都不输。赢的滋味让人快乐,赌钱的话还能进钱,但欲求强手也是人之常情。他跟公司有贸易往来的其他公司职员,也打过多次麻将。所有公司里都有一两个高手,松崎跟那些人打,也没有输过。自然也有打得不顺的时候,有时怎么也和不了,松崎却绝对不放冲,把它控制在最小程度,接着会来大胜,总体算下来,还是他赢。
这时他知道东京的麻将店里,有靠麻将为生的高人。这些人一般都是二人或三人搭档,等待诱饵上钩。松崎在杂志上看到有关的报道,起劲地埋头阅读,看后并不觉得那些人有多厉害,相反产生了跟这些高手战一回合的念头。
2
松崎怀着从前武士作武士修行的心情,去寻找东京都内麻将店的高手,然而实在遇不到这样的人。
6月底一个星期日的中午时分,他踏进新宿一家叫A的麻将店。麻将店里的客人以工薪族居多,因此平常日里的公司下班6点以后、以及星期六下午,客人盈门。星期日则跟别处的休息日不同,店里很空,这个麻将店也是没什么人。
松崎推门进去时,看见靠角落的桌子,有四个人在洗牌。另一个桌子是三个男人坐着,显得百无聊赖。麻将是四个人打的,他们缺一个人。松崎无意中观察这三人,怎么看都不像是工薪族,给人以有些落魄的感觉。(他们是被人称作高手的人吗?)松崎不由得情绪激动起来,也可以说是临阵时的精神抖擞吧。
松崎走近三人,招呼道:“能让我来玩吗?”
三人不作声,面面相觑。“有一个人要来。”长脸的男子嘀咕着说。“所以……”
“他来了我让也行。” 松崎爽快地在空椅上坐下。“彼此都闲着没事,来打一圈吧。”
“可是……”
“钱带着呢,怎么算都成。1千点1百元也行,1点1元也行,我们来打吧。”
三人又互视起来。看上去年龄最大的人说:“那就来吧。”
四人以千点1百元算法打。到2万7千点时算3万,没有起伏的算输3千点,这个规矩跟松崎平时打的一样。
松崎全神贯注地看发牌。手气不错,很容易平和,接着和了牌。松崎感到出乎意外。在杂志上看到的《高手妙招》文章里,写到这些人二人、三人联手,绝对不让上钩者和。此外他们之间有约定的暗语,比如说“今天运气不错啊。”就是要万子牌。叼起香烟,就是要叫和。然而松崎不管观察得如何仔细,三人都看不出互相示意的样子。松崎不时和牌,虽不像跟公司里同事打牌那样总是赢,一圈下来也升了3千点左右。
“啊,来了。”年长的男子看着进门处说。有个瘦高个男子正好进来。“你来得迟,我们让这个人打了。”年长者对那人说。
那人目光古怪干涩地望着松崎,其他二人默不作声。松崎按规矩拿到3百元,离开了麻将店。(以为是高手,其实不是啊。)松崎在初夏的阳光下,边走边想。他们打得不坏,但水平跟自己没有很大差别。不是工薪族,也是规矩人,多半是哪里的商铺老板吧。
(然而……)松崎回顾今天打的麻将,越想越觉得奇怪,有什么地方不对头。跟以前打的麻将,有什么地方不同。不同在哪里,他想不出来。好牌常来,时而和牌,也有放冲给他们的,跟平时没有什么区别。(还是有不同的地方。)松崎陷入思索。
回到家里,吃着晚饭时,他想出来了。(绿发一次也没到自己手里。)
3
麻将牌有136只,其中叫绿发的牌有4只,136只中有4只,34只牌中有1只绿发。这四只牌一次也没有到过他的手。
松崎冷静地从头回忆,还是想不起今天打麻将时,拿到过绿发。(这是偶然吗?)他想。不是完全不可能。从理论上看,一圈下来,可能有一次也没有拿到绿发的事例。(可是……)这也过于偶然了吧?他回想起以前打过的麻将,没有一圈下来,没来过某一只牌的事。(打的牌里没有绿发?)这他也想到了。然而不对,自己打了多年牌,假如少了几只牌,洗牌时就会知道。再说松崎记得年长者碰过绿发和红中,和过白板打头的小三元。有绿发牌,就是一次也没到过他的手。
第二天,松崎去公司,向喜欢打麻将的朋友,问起了这事。“你认为打一圈麻将一只绿发也没拿到,有可能吗?”
“理论上讲有可能。”朋友笑着说。“实际上怎么说呢,嗯……是不可能吧,一只总会有的。就是打半圈,也有八次,连庄的话次数就更多了,嗯,可以说一定会拿到吧。”
“我也这么想……”
“究竟出了什么事?”
“昨天我在新宿打麻将,一次绿发也没有拿到。”
“是发牌的时候吗?”
“发牌是不用说的了,后来自摸时,也是这样。”
“真的?”
“是真的。”
“很奇怪啊。假如是真的,应该是极为偶然的事。”
“是啊。”松崎点头,心里觉得不畅快。(真的是偶然吗?)他不清楚,无法释怀。(是三人联手,不让绿发到我手里吧?)他还想到了这个。如果是这样,对方为什么要做这种手脚,也完全搞不懂。打麻将没有缺绿发不能赢的道理,相反只有一只绿发还碍事。还有,若是联手搞诈骗,就不会干这种无聊事,应该是绝对不让松崎和牌,而松崎和了多次,一圈下来赢了3千点。(搞不明白啊。)这是他得出的结论。
4
喜欢麻将的松崎,放不下这件事,对此耿耿于怀。朋友笑着说这没有什么,对松崎而言,却不是无所谓的事。
下一个星期日,松崎又去了那个麻将店。他总觉得有蹊跷,想再跟那些人打一次麻将,就知道是不是确属偶然了,然而那三个人没来。
下一个星期日,松崎也去了那家店,可以说是在意气用事了。一开店门,眼里映入了那三人,好像还有一人未来。松崎走近他们说:“上次多谢关照了。”
三人跟前一次一样,不作声,面面相觑。年长者,长脸,还有矮胖子,肯定是上次的三人。“当时我好像是得胜开溜,感到很对不起。”
“你只是运气好,”年长者面无表情地说。“不用介意。”
“是吗,我觉得是我不好。怎么样?再玩一次吧。” 松崎在空椅子上坐了下来。他实在想再打一次,对方好像也理解了他的心情。
“没办法啦。”年长者说。“只打一圈。”他看着其他两个人的脸说。
掷色子,松崎做庄。洗牌时松崎仔细观察,里面有绿发。接下来就是自己能不能拿到了。要是今天也一只摸不到,就不能相信是出自偶然,里面有什么花样。
庄主拿到14只牌,先要抛出一只。松崎看着自己手里的14只牌。(有啊。)绿发好好地在手里,还是两只,松崎颇感意外。有猫腻的想法或许错了。“怎么啦?”长脸男子说。“轮到你出啦。”
“啊!”松崎慌忙抛出一只牌。“牌不怎么样,就发怔了。”
“今天也是你运气好,不用有戒备。”年长者笑着说。
其实运气并不佳。松崎做庄家时,放冲了满贯,半庄打下来,松崎差不多亏了近1万点。不过在下一个半庄里,松崎一点点扳了回来,轻松地和牌,原先输的1万点,扳回到赢了6千点。“原来你今天也是运气好啊。”年长者笑了。
“嗯,是啊。” 松崎也不好意思地笑,但笑到一半止住了,他注意到了一件事。其实早就应该发现的,因为有了绿发,自己就疏忽了。(红中没来。)
红中跟绿发一样,也只有4只牌。这牌自己一次也没拿到过。它不可能被剔掉,洗牌时它也在,可在打麻将时,自己却根本没有拿到过。(是偶然吗?)他不这么想。奇妙事过于重合了,上次一圈下来,一只绿发没有拿到。若只是那一次,还能相信是偶然,今天发牌时看到了绿发,他还想过原来那次是偶然,然而两次都一样,就不能认为是偶然了。(里面有文章。)他想。那是什么,不知道。
麻将在不知究竟中,打完了一圈。“今天你也赢啦。”年长者笑着说,其他二人无精打采地不作声。
“再打一圈吧。” 松崎说,他非常想知道红中不来的原因。那不是偶然。(两次都出这事,绝非偶然。)假如是三人事先合谋做的手脚,他想知道为的是什么,多半是在巧妙地搞骗局。前一次不让绿发到松崎手里,今天是红中不来,松崎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干这种麻烦事。骗局的目的,应该是不让对方赢,然而上次和今天,松崎都赢了,欺骗失去了意义。怎么想也不明白就里,因不明白又更想知道原因。
“怎么样?”松崎兴致勃勃地环视三人。“再打一圈吧?”
“约好的人就要来了。”长脸男子嘀咕着说。
“打到他来也行啊,他来就停下,怎么样?”
“不打了吧。”年长者笑道。“你运气太好了,再打下去,只会被你套住。”
(说谎。)松崎想。能够做手脚让某个牌绝对不到对方手里的人,不可能担心被人套住。(实在想不通啊。)
松崎正在百思不得其解时,一直没有作声的矮胖子说:“来了。”
松崎看到其他二人的脸放松了下来。他往进门处望去。上次是瘦高个男子,今天来的是穿和服女人,她有30多岁,看上去不像店铺老板娘。这种时间来麻将店的老板娘,不会很多。
松崎不得不站起身来。
5
下一个星期日,松崎又去了A麻将店。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松崎又向来有不明白就要刨根掘底的毛病。
店内空荡荡,那三人没来。松崎向看店的中年女人打招呼,问:“上星期日在靠角落桌子打麻将的人,好像是这里的常客。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
“客人的事我不太清楚。”女人不怎么感兴趣地说。
“但我想他们常来这里。” 松崎耐心地打听。“一个年龄大些,一个是长脸,还有一个是矮胖个子。他们三人总是在等什么人。最近的一个星期日,有个穿和服的女人进来,跟他们三人一起打麻将,你记不记得?”
“不记得啊。”女人仍是不感兴趣地说。
(是真的不知道吗?)松崎盯着她看。女人把脸转向一边,样子很可疑。只能认为她在说谎。“其实是那三人借了我的钱,” 松崎撒谎。“我想让他们还。所以你能告诉我他们是谁吗?”
“……”女人的表情有点变化,但马上又回到了无动于衷的样子。
松崎在店里赖了1个小时左右,那三个人最终也没有出现。
下一个星期日,松崎也去了那家店,没见到那三人。再下个星期日也是如此,接着是出了事。
8月里的一个暑热天,记得是星期二。松崎在公司下班后,去后乐园看棒球夜场比赛。对不喝酒的松崎来说,看夜场比赛也是避暑方法之一。比赛结束是10点半,他喜欢的棒球队在比赛结束时获胜。
松崎十分愉快。平时总是乘电车回家,今天心情好,就拦了一辆出租车。到达阿佐谷自己的集体公寓,是11点刚过一点。公寓楼前的马路因时间已晚,不见人影。有一辆熄灯的汽车停在这里。松崎漠然地看着车,要进入自己的公寓楼。
就在这时,他的左腕突然受到殴击般的冲击,几乎同时听见了响亮的枪声。松崎不禁“啊”地高叫着,倒在地上。枪声再次响起,子弹从松崎脸上飞过。手腕的剧痛使松崎渐渐失去意识,朦胧中他听到汽车开走的声音。
6
意识恢复时,他的周围被白色墙壁包围,墙与天花板都是白的。等他明白这是医院的一个病房时,又过去了好几个小时。
手腕再次疼痛起来,松崎忍不住发出喊叫。门开了,年轻护士和两个男子一齐进来。“已经不要紧了,”护士笑着说。“再过一个星期,就能出院了。”
护士退出后,代之以两个男子俯视着松崎的脸。松崎心想是医生,但他们并没有穿白大褂。二人都是刑警。“受大罪啦。”偏瘦的刑警粗着嗓门说。“能详细说说遭狙击时的情景吗?”
他们是来听取案情的。紧张使手腕的疼痛不怎么厉害了,松崎回忆着,叙述自己看完棒球夜场赛回家,正要走进公寓楼时,遭到了狙击,以及失去知觉前,似乎听见汽车开走的声音。“这么说,你觉得是被汽车上的人击中的?”
“不知道。”松崎如实说。“我只是有这个感觉。”
“有车是肯定的了。”另一个刑警说。“刚才又去看了现场。那里没有可以隐蔽之物,因此可以认为是从车上开的枪。”这话自然不是对松崎说,是刑警之间的对话。
“那辆汽车……”瘦刑警的视线回到松崎身上。“记得是什么样的吗?”
“不记得。我没想到自己会被狙击,没仔细看,再说车灯熄了。”
“车型总有印象吧?是不是?”
“可能是外国车,小型车辆。”
“还有呢?”
“只有这些。”
“……”刑警们略微显得失望,互视了一眼。“我问你一件重要的事,请你慎重考虑,作出回答。”刑警继续说:“你想到了有什么要你性命的事吗?”
“要我性命……?”
“对,犯人开枪,是要杀害你。假如仅仅是威胁,开一枪就够了,开两枪确实是要杀害你。”
“可是……”松崎躺着,皱起眉头。“根本没有我会被杀这种事……”
“真的没有吗?”刑警皱起眉头。不清楚动机,就想像不出犯人是谁了。
“没有啊,”松崎说。“我没做过会遭人杀害的事。我是个普通的工薪族。”
“女性关系呢?”
“没有。”
“没有?你这么年轻,不会没有喜欢的女子吧?”
“我跟公司里的一个女孩有交往,但没有要谋害性命这么深的关系。那个女孩是公务员家庭的独生女,不是用枪打人性格的人。”
“你跟陪酒女的关系怎么样?有没有流氓在缠着她?”
“没有这事啊。” 松崎在病床上笑了。“我没这么招人喜欢。再说我不喝酒,绝少去酒店或带歌舞助兴的酒吧。”
刑警又露出失望的神色。“是把我跟谁搞错了,误射的吧?” 松崎望着刑警说。“我觉得是这样……”
“不对。”刑警摇头。“对方知道是你开的枪。”
“你怎么能断定?天很暗,应该有看错人的可能。”
“不对啊,”刑警冷静地说。“今天晚上有男人打电话到你的集体公寓楼。据管理人说,那人不住地问你的情况,像工作单位、女性关系、几点回家等等,所以犯人是知道你才开的枪。他要是知道狙击失败,可能会再次袭击你。”
“真的?”松崎感到背脊上窜过一股冷气。
“是真的。”刑警冷酷地说。“所以你有什么线索,请务必说出来,既是为了抓捕犯人,也是为了保护你。”
“我没有线索呀!”
“不,绝对应该有,没有就奇怪了。自己不经意间遭人恨的事,有时也有啊。”
“……”
“不是为女人,就是为钱。你喜欢赌博吗?”
“嗯,喜欢吧。”
“你在玩什么?是赛马,还是赛自行车?”
“不,我打麻将。”这句话一说出口,松崎的头脑里那个奇妙的麻将店,就复苏了。绿发一只不来,红中也一只没拿到。
“你想出什么来了吧?”一个刑警探视他的脸。“有过什么事吧?”
“有过一点。” 松崎把A麻将店的事,说给刑警听,刑警的眼睛睁大了。
7
“很有意思。”刑警说。“这事非常有趣。”
“但跟这次的事件没有关系啊。” 松崎笑着说。“我赢了,数额是9百元。假如是卷走人家1百万2百万,遭人恨也可以理解,为9百元杀我不可能。”
“问题不在钱,在你没拿到的牌上。”刑警说。“你是怎么看这件事的?以为是偶然吗?”
“不,”松崎说。“按正常情况考虑,不可能两次都是偶然,所以是三人联手……”
“作骗局?”
“是的,但不知道该不该把它叫做骗局。骗人是有冤大头,骗他,卷走钱。我是赢家……”
“所以就更加有意思了。”刑警说。他们向松崎打听麻将店的地点,离开了病房。像是去调查那家店了。
第二天刑警们又来了医院。“麻将店没了。”瘦刑警一见松崎就这么说。
“没了是什么意思?”
“店关门了,人不知去向,还是紧接在开枪打你之后。”
“看来是跟我被狙击有关系了?”
“这么考虑比较合适吧。”
“可我完全不知道是什么事。”
“我想事情是这样……”刑警缓缓地说。“你在无意之中,卷入了某件大案,没有别的可能了,所以犯人要除掉你。”
“我什么也不清楚啊。”
“犯人可不是这么想。你多次去A麻将店,还盘根究底打听那三个男人,他们认为这是你嗅出了什么秘密的证据。”
“秘密?我只是想知道绿发为什么一只不来,红中为什么不来。”
“多半这跟什么重大的案件有关系。”
“是古怪的骗局吗?”
“是的。因为骗得古怪,里面肯定有什么意思。你说一起来打麻将,那三个人高兴地让你加入吗?”
“给你这么一说,他们是不怎么欢迎我。”
“这在打麻将里,是常有的吗?”
“不,相反是不正常。三个人打不成麻将,当然应该欢迎我了。”
“原来如此,看来那三人有不愿意让人知道的事。接着麻将开始,为了不让绿发到你手里,他们玩了花样,即可以认为那些绿发里,藏有什么秘密。”
“麻将牌里?”
“对。”刑警说。两个刑警像是猜到了什么,不过他们没对松崎作任何解释,随即离开了。
第二天,两个刑警再次来时,带来了一个大布包裹,包裹里塞了许多照片。“这是一部分有前科人物的半身照。”刑警拿出照片,向松崎作解释。“其中可能有你见过的三个人,请你仔细看看。”
“……”松崎默默点头。一张一张地看照片不是乐事,加上病房小,通风差,闷热得像在澡堂里,松崎和刑警们很快就汗如雨下。
“要休息一会儿吗?”刑警说话之际,松崎凝神看着大约第五十张照片。
“这人……”松崎说。
刑警的眼里闪过一道光。“是三人中的一个吗?”
松崎摇头。“不是。我觉得他像第一次打麻将时,迟到的男人。之后他跟那三人打起了麻将。”
“肯定是他?”
“是的。”松崎点头。
两个刑警互相看了一眼,瘦刑警说:“你帮了我们啦,这样犯人狙击你的理由,也明白了。”
“我一点也不清楚。”
“这个人……”刑警瞟了一眼照片说。“叫大野五郎,以前因贩卖毒品,被逮捕过。”
“……”
“他在那个店出现,可以认为那个店和那三个人,都跟贩毒有关系。”
“是那个麻将店?”
“对。我想可能是这么回事:他们把毒品放在麻将牌里做交易,比方说放在绿发牌里,红中牌里。”
“然后呢?”
“你什么也不知道,贸然去了,要跟那三个人打麻将。想到拒绝你会招来怀疑,三人不情愿地让你加入,打起了麻将。然而绿发牌里装的是毒品,要是到你手中,一触摸就会发觉。三人害怕,拼命不让绿发牌到你手中,做起了骗局。下一次你去时,红中牌里一定装进了毒品,于是便做起不让红中牌到你手中的骗局。”
“……”
“你感到了怀疑,去追寻他们……”
“我做梦也没有想到毒品的事。”
“即便你是这样,对方也肯定以为你发觉了,所以他们要杀害你。”刑警们从椅子上站起来。“我们马上要逮捕他们。”刑警们承诺道。
松崎出院的前一天,报上登出新闻,说那帮人被警察逮捕。
罪犯一旦坦白,刑警肯定会通报松崎的。
松崎出院,回公司上班,麻将依旧照打不误。(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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