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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美] 《子弹》作者:【英】彼得·拉佛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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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无聊
    19 小时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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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Master]伴坛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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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18-12-8 14:47:4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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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以把尸体移走了。”
    “确定是……”
    “自杀,我敢拿我的身家性命作赌。”向来办事干练、说一不二的探长卡鲁说,“单发子弹直中脑门,枪就在一旁。战争结束后,这位老兵没有上缴武器,这种情况我见过三四次了。对他们来说,世界变化太快——无线电、工党政府、朝气蓬勃的新一代,而这些可怜的家伙只有对战争的回忆。谁希望如此呢?”
    “他连张便条都没留下。”
    “你这是质疑我的结论?”
    “绝对没有,探长。”
    “那你最好继续忙你的,我要和他家人谈谈。”
    所说的家人有死者的遗孀埃米莉·弗拉纳根,一个30岁出头的漂亮女人,还有她的父亲拉塞尔。在他们位于特丁顿郊区阿尔伯特街7号的家里,两人坐在餐桌旁,桌上放了一瓶白兰地。
    探长接过递给他的酒,一饮而尽。与刚刚丧失亲人的家属交谈时,只要有利于事情的进展,一切他都来之不拒。他让他们看了看调查结果,并解释说需要验尸才能确认死因,即使事实显而易见。“可是你们没有发现便条?”他问道。
    埃米莉·弗拉纳根摇了摇头。
    “那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可能导致他自杀?坏消息或是争吵之类的?”
    弗拉纳根夫人看了看桌子对面的父亲。
    “没有争吵,”老人说,“这毫无争议。”
    弗拉纳根夫人拍了两下手,“爸爸,这就好。”
    探长卡鲁没太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只是觉得在这种情况下两人的表现似乎过于兴奋。
    “事实上,”弗拉纳根夫人继续道,“帕特里克这段时间心情要比以前好。”她的嘴角上扬,那种表情与其说是微笑,倒不如说是对命运无常的无声抗议。
    “你指昨天晚上?”
    “有些日子了。他会在浴室里唱‘马儿,尾巴扬起来。”
    “自我振作?”探长说。看来他认为死者有抑郁症的推测不太可靠。
    “‘自我振作?你这是什么意思?”
    “是为了,嗯……”
    “自我了结,”拉塞尔老先生说,“自我了结,唯我寂寥。”
    “爸爸,别闹了!”弗拉纳根夫人说。
    探长认为老人喝了太多的白兰地。这个地方让人不舒服,他想在了解到必要的细节后马上离开。“我想枪声把你们惊醒了。”
    “差不多是午夜,是的。”遗孀说道,瞥了眼自己的指甲。她表现得相当镇静。
    “你来到楼下,在他的办公室找到了他?”
    她点了点头,“他称那是他的小窝。很快父亲就进来了。”
    “他没有自杀的迹象?”
    “他喜欢自己的生活,探长。”
    “他是做什么的?”
    “演员。他最近正在里士满剧院演出《名媛双胞案》。他扮演的只是一名歹徒,一个小角色,但他却演到了极致。他们会非常想念他的。”
    探长禁不住想问“那你会想吗”,但他没这么问,而是说道:“《名媛双胞案》,我没读过这本书。”
    “还有个副标题,”弗拉纳根夫人说,“爸爸,你还记得那个副标题吗?”
    “《一个发现和平无聊的复员军官历险记》。”
    “我确信他知道的,”她說,“爸爸整天深居简出,比我们有更多的时间读书。‘一个发现和平无聊的复员军官。”
    这倒更接近探长卡鲁的判断。“在这种情况下,真是恰如其分。”
    “哦,我可不这么认为,帕特里克的生活可一点儿也不无聊。”
    “所以昨晚他从剧院回来很晚?”
    “通常都是11点半左右。”
    “也许他太过疲惫了。”
    “帕特里克?”她笑着说道,虽说这笑有点不合时宜,“他可是精力无穷呢。”
    “他参加过特别艰苦的战斗吧?”
    “每个战士不都是如此吗?我觉得他早把战争的一切都抛到九霄云外了。”
    “显然没有,除非还有其他事情。”探长开始修正他的推测,“可是弗拉纳根夫人,冒昧问一下,你的婚姻美满吗?”
    她的嘴唇抽动了一下,“我猜他有过失足。”
    “失足(lapses),” 拉塞尔老先生说,“比如小妞(lasses)坐腿上。”
    但这个妙语只是让他的女儿皱起了眉头。她对探长说:“帕特里克是个演员,这还不够吗?”
    “对此你不生气?”
    “如果被我发现,我们会吵架。这样的事情发生过。”
    “恕我直言,你好像并不怎么把这当回事。”
    “因为只是言行有失检点,搂搂抱抱而已。”
    探长不太确定“搂搂抱抱”的具体含义,但他认为这不能等同于奸情,“也就是说这不是自杀的理由?”
    “天哪,当然不是。”
    “那在你看来,他心理平衡吗?”
    “你是问我他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是的,他开枪自杀的时候。”
    “他开枪自杀时,我不在场。但我认为这几乎不可能,他一向头脑正常。”
    “好吧,那么,”探长准备离开,“这最终将由法医做出判定,他可能愿意来现场看看,我先告辞。嗯,那个小窝,除了…… ”
    “遗体?”拉塞尔老先生提醒道。
    “所以请不要收拾任何东西。保持原样。”他拿起帽子离开了。
    弗拉纳根夫人刚要再喝一杯白兰地,门铃又响了。“该死!又是谁?”她说。
    她父亲摇摇晃晃地走到门口,把一个身穿长袍、身材臃肿、满身烟味的秃顶男人让进了屋。“蒙哥马利神父。”他说。
    “我们认识你吗?”她问道。
    “我曾是你丈夫在法国战场的随军牧师,现在是里士满圣救主教堂的牧师。我从他以前被拉拢参加的会众那儿听说了这个不幸消息,所以立即过来看看我能做点什么。”
    “没什么可做的,”弗拉纳根夫人说,“‘被拉拢这样的词我可不会用。他自杀了,在你们的宗教里那将是永坠地狱的亡灵,没错吧?”
    神父深深地叹了口气,“这真是令人痛心。我知道他不经常去做礼拜,但他是在罗马教会长大的,人们劝他时他自称信奉天主教。”
    拉塞尔老先生像在阅兵场上喊话一样大声说道:“既非犹太教,亦非天主教。”
    “确实如此,先生。所以我才对帕特里克灵魂的归宿甚是担忧。他真是自杀的吗?”
    “如果你觉得拿枪顶着脑门,然后扣动扳机是真的话。事实就是如此。”弗拉纳根夫人不耐烦地说,很想打发掉这位客人,“警察已经来过,也证实了这一点。”
    “他用的是私自留下的左轮手枪吗?真希望军队能尽职尽责地收回所有武器。我可以去房间看看吗?”
    “有必要吗?”
    “我得消除一切疑虑,确定这是自杀。”
    “你有疑虑?”
    他双眼向上眨了眨,“我有这责任,亲爱的。”
    她带他来到帕特里克的小窝。一间很小的屋子里摆着一张书桌,周围都是书架。她的父亲随后也拖着脚跟了进来。
    尸体已被移走,但除此之外,正如警方看到的那样,左轮手枪还在桌子上放着。
    “请不要碰任何东西。”弗拉纳根夫人说。
    神父将双手背到身后,两根拇指勾在一起,俯身向前,凝视着那把枪。“正如我所料,军队发的枪。”他说,“警察检查枪膛了吗?”
    “空的,他只需一发子弹就行。”
    “他平时把枪放在哪里?”
    “最下面的抽屉里。请不要打开。”
    蒙哥马利神父别无选择,只能环视了一下周围的书架,上面有奥斯卡·王尔德和乔治·萧伯纳的剧作,“他演过他们的戏剧?”
    “没有,他收集他们的剧作只为个人阅读。他可是博览群书。”
    “博览群书,”拉塞尔老先生说,“哦,散文,散文,散文。”
    “我父亲喜欢玩文字游戏。”弗拉纳根夫人说,“爸爸,这方面你可不是最棒的。”
    神父继续关注着这些书。剧作上面的一层书架上是一些侦探小说,主要是柯南·道尔、E.W.赫尔南和G.K.切斯特顿的作品。有个笔名为“萨珀”的作者的三本书平放在其他书的上面,其中一本是《名媛双胞案》,也就是死者生前出演过的那个戏剧的小说。在另一层高一点的书架上,神父看到了一些他倒希望自己没有注意到的书卷,包括玛丽·斯托普斯的《夫妻之爱》,但牢牢抓住他注意力的却是玛格丽特·桑格的《计划生育》一书。这不是因为本书引发争议的话题,而是因为在书的装订处他注意到了一个圆洞。
    “能允许我拿一本翻翻吗?”
    “为什么?”弗拉纳根夫人问道。
    “因为我好像在书脊处看到了一个弹孔。”
    “天哪,天哪,天哪!”弗拉纳根夫人有些失态,“哪里?”
    神父松开手,指了指书,“不介意吧?”他伸手拿出那本书。果然,一个烧焦的弹孔穿透了这本书,甚至连它旁边的那本哈弗洛克·埃利斯所著的《性心理学》也打穿了。“警方没有说这是怎么回事吗?”
    “他们没有注意到。这能说明什么?”
    “据此推测应该是开了两枪,一枪打偏了。你看一下,子弹把书后面的木板都打穿了。你记得是两声枪响吗?”
    “我睡着了,不太确定。我以为是一声枪响把我惊醒了,看来有可能是两声。”
    “这是在什么时候?”
    “按我房间的钟表,那时差不多半夜。爸爸,你记得是两声枪响吗?”
    “奥尔德肖特和巴格肖特(老人没有正面回答问题,而是用英语中枪声shot的谐音,说出了两个带shot发音的英国地名。——译者注)。”拉塞尔老先生诙谐地说。
    “这是智力游戏。”神父说着,转了转头,扫视了一下所有的书籍,然后把有弹孔的书放回原处,注意力转移到了地板上,“应该有两枚子弹壳,除非有人把它们拿走了。”
    “你自认为是比警察还厉害的侦探吗?”弗拉纳根夫人有些恼火地说。
    “没有,但我为上帝效劳。”他把脚放到地毯边缘的下面,一点点把边角卷起推向椅子。这样可不能指责他触碰什么东西,毕竟他的脚是要走路的。“嘿嘿,这是什么?”
    地毯下面有一本杂志。
    “不要动!”弗拉纳根夫人说。
    “我们可以看的。”蒙哥马利神父说着弯下腰。这是最新一期的《英国佬》杂志,是由霍雷肖·博顿利编辑的爱国周刊,封面上用铅笔潦草地写着数字7。
    “好啊,真是该死!”拉塞尔老先生说。
    “爸爸,那是你的杂志吧?”弗拉纳根夫人问道,“你说丢了的。”
    “不是,我的在楼上。”
    “我们每周四都叫人把杂志送来,父亲要参加比赛。”弗拉纳根夫人解释说,“爸爸,比赛的名字是——”
    “子弹。”
    “没错。”她似笑非笑地说,“真是让人啼笑皆非。他有时会获奖。他们列出一些短语,邀请读者添加独具创意的评论,但不要超过8个字。给我们举个例子,爸爸。”
    “‘宿舍原则:往昔恩怨,皆成肉丸。”
    “这个不错。教堂那个怎么样?那个很有名的?”
    “‘婚礼进行曲:过道祭坛圣歌。”
    “在战前,参赛者因为那个评论赢得了500英镑呢。爸爸最好的成绩是赢了25英镑,但他一直坚持不懈。爸爸,你确定这不是你的那本?”
    “我说过了,我的在樓上!”
    “好的,不要这么易怒。我们最好还是让它留在地毯下面,说不定这很重要,虽然我搞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弗拉纳根夫人用漆皮皮鞋的尖头推着地毯恢复原样,只想赶紧打发神父离开,“蒙哥马利神父,我们还能为你做点什么?”
    “现在没了,除了……”
    “除了什么?”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借你父亲的《英国佬》杂志看看。”
    “我现在就去拿。”老人说。
    老人上楼拿来杂志。
    蒙哥马利神父回到里士满,来到剧院的后台。那天下午时间还早,也没有日场演出,但一些演员已在舞台上开始排练下周的演出。
    他认出了那个第一个告诉他帕特里克·弗拉纳根突然死亡的人。布兰登正在画舞台布景,一扇精美、逼真的飘窗,背景是一片大海。
    “我亲爱的孩子,”神父说,“很高兴能在这里看到你。”
    “神父,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吗?”
    “我刚从可怜的帕特里克·弗拉纳根家里来到这儿,愿他的灵魂得以安息。”
    “神父,我们都很伤心,他是位友善的先生。”
    “确实。可是你知道他有什么女性朋友吗?”
    “神父,你是说黛西·特罗洛夫?”
    “既然你这样说,我想应该就是她。在哪里可以找到她?”
    “她在女化妆室。”
    “我怎么能让她出来?”
    “你可以试着敲敲门,然后说‘愿为黛西小姐效劳。”
    他依此照办,果然奏效。门猛地打开,一头金黄的卷发现于眼前,同时一阵廉价的香水味扑鼻而来。她露出期待的目光,“嘿,亲爱的——哦,我的帽子呢。”她看到了神父所戴的白色立领。
    “特罗洛夫小姐?”
    她点了点头。
    “帕特里克·弗拉纳根的朋友?”
    听到这个名字,她那漂亮的脸蛋一下子没了光彩。“是的,可怜的帕特里克。”
    “你昨晚看见他了吗?”
    “哦,是的,神父。他是剧中的演员,我也是。我扮演劳拉,就是那个歹徒的情妇。”
    “演出结束以后呢?”
    “我也看到他了。我们一帮人去星嘉德喝酒,帕特里克还点了牡蛎和香槟,说他最近会得到一笔钱。”
    “牡蛎和香槟,喝到什么时候?”
    “11点半左右。”
    “然后呢?”
    她犹豫了一下,“你必须知道吗?”
    “就把我当成一个容器。”
    “神父,一艘船?”
    他眨了眨眼,“不完全是,更像是一个接收器,有什么秘密你可以放心告诉我。”
    “你想听我忏悔?”
    “除非你有什么可以忏悔的。”
    她咬了咬嘴唇,“我们去了内河轮船上。”
    “在晚上?”
    “那船就停泊在桥边。船上饰有彩灯,还可以随着音乐跳舞,非常浪漫。他又点了些香槟,我一定是喝高了。我们在凌晨4点左右才回到家。我最好再说一遍,我大概是在凌晨4点回到家的。我们在我租的公寓门口道了晚安。神父,没有什么出格的,真的,如果你明白我的意思,确实没有什么出格的。”
    “他心情怎么样?”
    “他的心情?”
    “他离开你时高兴吗?”
    “哦,天哪!”她说,迷人的脸蛋上一下子布满了愁云,“我想他不怎么开心。他想和我一起进去,说他可以脱下鞋踮着脚尖上楼,但我怕惹恼了女房东,所以就把他推出去,立即关上了门。你觉得这是他自杀的原因?”
    “不,我不这么认为,”蒙哥马利神父说,“我不相信他是自杀的。”
    “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心安理得了?”
    “亲爱的,我无从评判你的良知,但我相信你昨晚在最后时刻做得没错。”
    探长卡鲁被一位他从未见过的神父又拽回到阿尔伯特街7号,真是满脸的不高兴,但一听是关于谋杀的,他就不说什么了。
    “他的妻子对我们撒了谎,”在他们开车前往特丁顿的路上,蒙哥马利神父说,“她坚持说枪杀发生在午夜,但我有一位女证人说帕特里克·弗拉纳根和她在里士满一直待到凌晨4点。”
    “那又怎样?”探长说,“埃米莉·弗拉纳根自尊心很强,不愿意承认她放荡不羁的丈夫更喜欢和那些轻佻的女孩过夜。”
    “她并不怎么伤心。”
    “确实如此,我注意了她的举止。对他的死,她也许不怎么难过,但这并不表明她就是凶手。”
    “这背后牵涉到钱的问题,”神父说,“对于一个要养活妻子和岳父的临时演员来说,要想在星嘉德随意点牡蛎和香槟还真是一件困难的事,除非他得到了一笔意外之财。”
    “我们检查了银行账户,”探长说,很是高兴能够展示一下自己做的工作多么细致入微,“他们收入一般,但在他死亡的前两天,他取出了大部分存款,60英镑左右。不过如果我打算自行了结的话,我想我也会这样做的。在扣动扳机之前,先狂欢作乐一番,找个女孩共度良宵。难道你不會如此?”
    “我不会和女孩出去,也不会扣动扳机。”蒙哥马利神父说,“这些都是禁止的。”
    他们的车在弗拉纳根家的房子前停下来。埃米莉·弗拉纳根打开门,看见他们在一起,不禁失声叫道:“天哪!”
    厨房里,白兰地只剩下了空瓶子,拉塞尔老先生在炉前的摇椅上睡着了。
    “不要打扰他,”探长卡鲁说,“这与你有关,夫人。你告诉我的显然与事实不符。你说这致命的枪击发生在午夜。”
    “大约那个时候。”弗拉纳根夫人说。
    “我们的最新消息表明,午夜时分你丈夫是在里士满的一艘内河轮船上。”
    “真是可恶!他在那里做什么?”
    “和一个女演员跳舞,直到凌晨4点。”
    “我并不惊讶。”她心平气和地说,“这次又是哪个小妞?”
    “你承认对我撒谎了?”
    “我怎么知道他在里士满做什么?”
    “是时间,时间上你撒谎了。”
    “我说的是‘大约。一两个小时对你来说有很大差别吗?我猜到在人生的最后一个晚上他会和什么不正经的小姑娘寻欢作乐,但这无须公布于众,没错吧?当我走在他的棺材后面时,还是给我留点尊严吧,探长。”
    “你知道他清空了自己的银行账户,用海鲜和美酒招待他的演员朋友吗?”
    “是吗?真是无赖!”
    “你似乎并不太在意。”
    “他没有留下遗嘱,作为他最亲近的人我将继承他所拥有的一切,包括这所房子。”
    “夫人,如果你因谋杀而被处绞刑,你是什么也得不到的。”
    “什么?”在这次不幸事件中,这是她第一次看起来有些惊慌。
    蒙哥马利神父抬手示意双方都要克制情绪,“探长,在我们做出进一步结论之前,何不让我带你看看我在那个小窝发现了什么?”
    埃米莉·弗拉纳根一边小声骂着些不是很粗鲁的脏话,一边跟着他们来到了发现尸体的房间。神父指着书中的弹孔,解释说受害人不太可能拿枪顶着脑门,子弹却打偏。“我认为另有其人。这个人一直等到凌晨他回来,然后拿枪指着他,把他带到这里,命令他坐在书桌前,以营造自杀的假象。还有我想他肯定反抗过,躲过了第一枪,但第二枪正中他的脑门。”
    “那这属于激情犯罪。”探长说。
    “不,我让你看看其他东西。”他卷起地毯,露出那本《英国佬》,“你拿起来看看,”神父对探长说,“请注意右上角潦草的数字7。杂志像往常一样送到这里。这是拉塞尔先生订的那本,但杂志在被塞到邮箱的那天,帕特里克·弗拉纳根却抢先取走了,并藏在了这里。现在翻到第38页,标题为‘子弹的那页,看看本周1000英镑的得主是谁。”
    探长拿起杂志,大声读道:“米德尔塞克斯郡特丁顿镇PF先生。”他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帕特里克·弗拉纳根,难怪他出去庆祝。”
    “但是帕特里克没有参加过‘子弹比赛!”弗拉纳根夫人惊奇地说。
    “是的,获奖条目是你父亲的。因腿脚不便,他每次走不了太多路,所以一直靠帕特里克为他投寄。但帕特里克撕开信封,改成自己的名字参加了比赛。他之前大概也玩过这样的伎俩,因为老人对‘子弹比赛的痴迷是大家都知道的。”
    “这是他的老习惯了。”弗拉纳根夫人说。
    “帕特里克一直拖着,没把支票存入银行,我相信在这里应该能找到。他把这本杂志藏在地毯下面,以免被你父亲发现,但老人却设法弄到了一本。”
    “他让我出去买的。”
    “当看到比赛结果,他被激怒了。他一生的主要目标就是贏得那个比赛,而他的女婿竟用卑鄙手段抢走了他的荣耀。所以昨晚他去了书房,找到枪,静候女婿回来。其他的你都知道了。”
    探长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似乎要把胃里的空气全部呼出来,“神父,你真是高明。”
    “那是一个灵魂无处安放的人,探长。”
    “不是什么好人。”
    “这可不是我们来评判的。”
    弗拉纳根夫人问道:“获奖条目是什么?”
    “嗯,要评论的短语是‘警察的命运。”
    “‘依法而行,十足冒险。”凶手得意扬扬地说,进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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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4-1 0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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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10]以坛为家I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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