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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個原本優閒寧謐的深夜,申請寒宿留在大學部宿舍C棟一樓的我,待在寢室裡默默地讀著推理小說,忽然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劃破了室內的寂靜。 「喂!請問你找誰?」我不悅地拿起電話說道,因為現在已經三點了。 「是……是Edmond嗎?我是學長,現在我正躺在學生宿舍D棟一樓的電梯裡,渾身動彈不得,雙腳好像是被打斷了,我懷疑我將會遭到不測,如果我出了什麼事,那麼一定是––––啊––––」殺豬似的哀號從電話另一頭傳了過來,我急忙放下話筒,飛也似地衝到學生宿舍C棟對面的D棟,但是到了D棟,卻看到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景象––––D棟的兩部電梯都停在十樓的位置!這就奇怪了?學長明明跟我說他人是在D棟一樓的電梯裡,可是兩棟建築物的距離不算遠,我從放下話筒到抵達D棟一樓的時間決不超過二十秒,只不過二十秒的時間,電梯應該是無法從一樓立即升到十樓才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踏著惶惑的步伐從電梯門口緩緩走向D棟的大門,然後撥了通電話報警。約莫過了十五分鐘,大批警力才抵達學校並迅速封鎖學生宿舍D棟;在警方抵達現場之前,我一直待在D棟的大門口等候,因為我知道這是D棟唯一的出入口。在這段期間內,沒有任何人進出D棟,更遑論見到學長的蹤跡––––不管他是生是死。 只是警方為時三個鐘頭的搜查再次使我瞠目結舌––––幾乎整個被翻遍的D棟找不到行蹤成謎的學長。一名神態疲憊的警官以不友善的口吻向我說道:「這位同學,開這種無聊的玩笑可是要吃上官司的!快說實話吧!或許還可以念在你是初犯,減輕你的刑責。」此刻的我並沒有仔細考量這名警官話語中的威嚇,而是滿腦子在回憶那宛若一齣惡作劇的二十秒鐘––––我彷彿可以看見活生生的學長變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屍體,然後狡詐冷血的兇手快速地將那具屍體搬離現場,而後就像一陣風似的消失不見。可惡!這樁該死的謀殺案就發生在短得該死的二十秒裡! 「對了!」我突然想到一個熟悉的名字,「D棟有一個叫林凱因的人,他平日與我學長交惡,他或許跟這個事件有關聯。」那名警官將信將疑地聽從了我的建議,下令他的部屬把這個人找來。三分鐘後,警員回報林凱因不在他的寢室內。 「那他人到哪去了?」我問。 「他室友說他昨晚七點的時候就離開寢室,說是到E棟去找朋友。」 「好了!」那名警官不耐煩地打斷警員與我的對話,「既沒看見『你說的學長』,你懷疑的人也不在『你說的犯罪現場』,那你還有什麼話說?」 「可是––––」 「你的說詞盡是漏洞百出!你說你學長打電話告訴你他人在D棟一樓的電梯裡,但是你又說你『從放下話筒到抵達D棟一樓的時間決不超過二十秒』。那我請問你:電梯有可能在二十秒之內從一樓升到十樓嗎?你說謊也要打個草稿吧!」那名警官不客氣地說著。 是啊!這也是困擾著我的一點,難道我被學長晃點了?我一臉疑惑地看著因識破我的「謊言」而志得意滿的警官,再將視線轉移到接連打了三個哈欠的警員身上。就如同一道光束從我眼前閃過,真相在剎那間昭然若揭。我露出慧黠的微笑對警官說道:「警官,兇手就是林凱因!我知道他是用什麼手法讓屍體在二十秒之內消失了!」
(給讀者的挑戰:如果你自認對中正大學的了解夠深,有把握說你刻刻留心注意平日所生活的四周圍,那麼就請你暫且在此打住,以二十分鐘的時間仔細思考,來解析這謎樣般的二十秒。)
我帶著一票滿腹狐疑的警察來到E棟,找到了暫住在朋友寢室的林凱因。睡眼惺忪的他從被窩裡探出頭來,似乎還沒察覺事跡已然敗露。 「這是幹什麼?」他惱怒地問。我沒立即回應他的問題,而是用目光找尋我所預料的「關鍵」––––有了!一只大箱子擺放在他的書桌下。 「我要以謀殺的罪名逮捕你!」不等他開口,我繼續說道:「我猜你將學長約到D棟的某處,也許在飲料裡下迷藥,使學長昏迷不醒,然後打斷他的雙腳,將他裝入大箱子內,把他帶到計畫之地––––也就是E棟一樓;接著算準迷藥的效力,讓學長在預定的時間打電話向我求救。」我停頓了一下,看了開始顯露慌張神情的兇手一眼。 「至於為何選在電梯裡行凶?這點則是你殺人計畫裡最高明的一招––––因為E棟內部結構幾乎和D棟相仿!僅憑電梯門大小的視野,從裡頭根本無法判斷出這裡是D棟或是E棟;由於學長被住在D棟的你約到D棟,所以學長醒來後會先入為主地認為這裡是D棟也是可以理解的。於是你設法使學長不良於行,等到他醒過來後,你躲在電梯門旁按著一樓的按鍵不放,在他說出錯誤的訊息來引導我相信犯罪的第一現場就是D棟之後,就將他殺害。如此一來,你不但使警方的搜查侷限在D棟,更製造了強而有力的不在場證明。」我這番節奏明快的言詞彷彿逼得他喘不過氣,以至於他吐不出一個抗議的字眼來反駁我的指控。 「可惜的是,你自認完美的計畫百密一疏––––D棟的兩部電梯都停在十樓,這洩露了一件事實––––犯罪的第一現場絕非D棟。也就是憑藉這件事實,讓我得以窺知你犯罪行為的全貌。」我做個讓所有人信服的總結。 「這全是推測!你根本就沒有證據證明我殺了人!」他費盡全身的力氣,好不容易才說出這些話來。 我不發一言地走向擺放在他書桌下的那只大箱子,像是揭露一件萬眾矚目的藝術品般地將它打開––––只見已呈僵硬狀態的學長蜷曲在裡頭。 「我想這就是最好的證據了!」我以勝利的語氣對所有的人說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