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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到天数: 984 天 [LV.10]以坛为家III
传说的圣者
凌沐侦探社伟大的羽曦社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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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面蛾传说杀人事件问题篇 序章
“人面蛾”是一种传说中的昆虫,它有个鲜为人知的故事,现今流传在四川省巴东一些偏僻小村庄,故事是这样的: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江洋大盗,他劫富济贫神出鬼没,那些富绅官宦闻其名丧破胆,每次作完案后他都故意在现场留下许多五颜六色的飞蛾,他神龙见首不见尾,四处惩强扶弱,老百姓非常爱戴尊敬他,而官府衙门却始终无法将其抓获,只能窝囊的跟在他后面收拾残局,可是有一天,和他一起的兄弟设下奸计将他抓到了衙门,因为那江洋大盗听说有义军揭竿而起反抗朝廷,他就准备将自己多年所盗取的宝藏献给义军,那叛徒苦劝无果后恼羞成怒将他出卖,衙门早就对他恨之入骨,于是用尽所有残忍的酷刑来折磨他,逼他供出埋藏宝藏的地方,可他就是宁死不屈,终于惨死狱中,传说他死后尸身化作了五彩斑斓的飞蛾,不久后,那个叛徒的家中无缘无故地出现了许多彩蛾,其数量之多,赶都赶不完。那叛徒因为蛾群的出现而被逼疯,一个人冲到河边掉下去淹死了。同样的,在衙门里也出现了许多那种彩蛾,将那些坏蛋一个一个逼疯逼死,因为那些彩蛾的背面都闪闪地映出一个人脸轮廓的棕色花纹,那简直就是死去的江洋大盗的面庞……人们都说那些五彩的飞蛾是义盗的灵魂不散所幻而成的,因此他们便叫这种蛾为“哈依达麻”,那便是“复仇”之意……
听着爱永滔滔不绝的讲着这个传说故事,我忍不住的打了第三个阿欠,笑着对他说:
“人面蛾我是没有见过,不过,瞌睡蛾已经钻进了我的鼻子里,你安静一下吧,到盘龙村还有三个多小时呢?还是睡会儿吧!”
“至从上了大学就再没有见到阿龙了,想不到他都要结婚了!还有我最好的姐妹云芳,回想以前在学校的时候,龙凤诗社多热闹呀!那时的阿龙就很帅,很有人缘,可比你强多了。”坐在我身边的这个唠里唠叨的女人叫做爱永,是我的大学同学,此刻我们正坐在开往来凤县盘龙村的长途汽车上,去参加她高中同学成晓龙的婚礼,爱永这女人长得挺漂亮,在大学里很受欢迎,不乏痴情的追求者,可她就是喜欢整天缠着我,甩都甩不掉,此女最大的爱好就是与我斗嘴吵架,我也弄不清楚我们到底是何种关系。当然对于她平日的冷嘲热讽我都会予以还击寸步不让的。
“那是!虽然我没有见过他,可他一定很有眼光,要不怎么没有看中你呢?”
“他写的诗可棒了!是我们龙凤诗社的龙头啊!”爱永对我的话充耳未闻,继续说着:“不知道新娘长得什么样?我还以为会是我们认识的同学呢!”
“肯定比身边的人漂亮、温柔。”
“哼!就让‘彩凤’来把你的魂给摄走,我就高兴了,总是损我。”爱永小嘴一蹶,气呼呼的说道。
“什么是‘彩凤’?”我问。
“这里的人们为了敬重人面蛾的死灵,就尊称它为‘彩凤’,我是以前听阿龙对我说的。”
“唔……是嘛……”我的双眼已经慢慢的合上,只隐约的听到身旁的爱永正轻唱着她以前在龙凤诗社时经常吟唱的一首歌谣: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从歌声中我仿佛看到了,正有无数只背面印着人脸的‘彩凤’在漫天的飞舞着,其中更有一只通身燃烧着火焰,它向我越飞越近,我徒然发现那炽红的火焰就象是流淌的鲜血!!
我从恶梦中惊醒,吓得一身冷汗。长途汽车依旧在山路上蹒跚着,爱永已不知什么时候靠在我的肩膀上沉沉睡去。
“臭华梦阳……总是气我……”看着梦呓连篇的爱永一脸的娇憨神情,我将身上的外套脱下轻轻的盖在她的身上再次入睡。
那个梦境并不曾使我警觉,因为就在那时,梦中浴火的人面蛾已然将随后发生在盘龙村的一系列血腥恐怖杀人事件的序幕徐徐揭开…………
人面蛾传说杀人事件问题篇 (一)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爱永已不在我身边,我的外套重新搭在了我的身上。前方座位传来她那熟悉的笑声,以及一个男人的说话声?!又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男人找她搭讪?她就一定会来者不拒,特别是有我在她身边的时候,我愤愤的想并起身走上前去,直楞楞的站在爱永旁,她装作没有看见我,继续与那男人调侃,我故意用胳膊肘捅了一下爱永,冷冷的说道:
“你刚才怎么睡得那么死,把我肩膀都给压痛了。”
“哦!你醒了。”她这才转过头来,脸上羞得红红的,显得煞是妩媚动人。“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满阳,我刚认识的一个朋友,他是我的同学华梦阳。”
那男人起身主动向我伸出手来打招呼,我视若无堵的打量着这个叫做满阳的男人:个子比我高,皮肤比我白,模样好象也比我帅一些,在加上极具亲和力和杀伤力的儒雅笑容,的确是那种很受女陔子青睬的小白脸。
“你怎么这么没风度?”爱永小声的在我耳边说道。
“你们在聊什么?聊得那么投机,我也可以一起听听吗?”我不由分说,硬生生的挤到了他们两个中间坐了下来。
“懒洋洋先生,是吧?”
“不,我叫做满阳,是取之‘落尽梅花春事了,满地斜阳,翠色和烟老’。”他这人的修养极好,我故意将他的名字叫错,他都一点也不生气,不过,越是这样的男人,越是虚伪,一定是为了讨爱永的欢心和好感才这么忍耐的,我暗想。因为此时爱永正在我的身旁用力的揪着我的后背,从她所使的力道令我清楚的知道那女人已经倒戈相向。
“那是梅尧臣的《苏幕遮》吧?我也非常喜欢这首词。起这个名字真好!难道满大哥也喜欢诗词?”爱永兴奋的说道。
“哪里,其实家父给我起这个名字的真正用意是因为他说我的八字里缺水少火,因此就取了这个名字来补。哈哈,是我后来自己想到了那首词的,要不然很多人会说我迷信的啦!”满阳倒也实在,爽朗的笑着。我突然看到他的手中紧紧握着一本记事本,本子的封面上写着‘凤翔万里’四个字,于是好奇的问他:
“你写的这个叫什么‘凤翔万里’的是什么?”他听道我的话后,笑了笑后将记事本装入了口袋。
“凤翔是家父的名讳!我正在继承家父的遗志完成他老人家一个未完成的心愿,是小事情,不提也罢。”
“怎么男人的名字里叫个凤字?”
他不怒反笑的向我解释:
“事实上凤凰是上古时代的神物,本来就是雄雌一对,而凤就是雄性的,因为家父是凤字辈的,我们家族对于取名都是非常严格的按照族谱来取的,再说很多男人都有叫凤的呀,你不知道毛人凤吗?陆小凤总该知道吧?哈哈哈……”
“家父家父的,你在拍古装片么?”
“满阳大哥可厉害了,精通五行八封和风水占卜,他说这个叫什么‘周易’。”
“迷信!”我不屑一顾的哼了一声。
“不,小兄弟你说错了,周易被科学界称之为‘外星人的科学’,难道你将现代科学所不能解释的理论和现象通通称之为迷信吗?”虽然我对他这个人有些反感,但他的这句话我非常的认同。于是我岔开话题。
“你也是到盘龙村看亲友的吧?”
“不,我是来观光的。”
“什么?观光??”我大笑起来,“你不是脑袋被车门夹坏了吧?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有什么光可观的。”
“别人的兴趣要你管?满阳大哥,对不起,他这个笨蛋说话就是这样,您不要介意。”爱永忙向他陪不是,生怕我们两个会吵起架来。
可满阳依旧不温不火,只是脸上略显讪意。
“我很喜欢乡土风情,你们难道没有看到前面还坐着两个外国游客吗?”
的确有两个外国佬坐在我们前面几排,正叽哩呱啦的说着鸟语。
“那是吃饱了撑的!”我不以为然的说道,“他们一定是外国佬中的贫下中农,玩不起长城故宫,就说什么喜欢乡土风情,跑到这种地方来满足一下内心的空虚,回去就说玩遍了中华神州。”
“哼!华梦阳,你越说越过分了!满阳大哥,等会儿再找你讨教。”爱永起身拧住我的耳朵,凶巴巴的嚷着:“你给我到后面来!”
“你怎么回事啊你?”爱永是真的生了气,柳眉微蹙,俏脸泛红。
“谁要你和不认识的男人乱搭话?”我也有些来气。
“怎么你吃醋了?”爱永的脸更红了,但她的声音已轻细了许多。
“就是就是!吃了好大好大一坛子醋!看你为了那个奸夫把我的耳朵都快拧掉了!痛死我了!”
“你活该!!”爱永顽皮的对我怒下粉拳不依不饶,嘻笑道:“你才是奸夫呢?!……”话刚一出口,她就知道自己说错了,小脸更红得空前绝后。
从爱永口中我得知那个叫满阳的家伙是个记者。爱永一见到他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她说就象是很久没有见过面的朋友不期而遇了,因此才会非常投机的聊起天来,而我却偏执的认为她对所有前来搭讪的帅哥都是似曾相识的。
人面蛾传说杀人事件问题篇 (二)
到达盘龙村的时候已近正午。下车的除了我、爱永、满阳,就是那两个外国人了,可见到这儿来的人并不多。我们站在车站等着阿龙来接我们,那两个外国人不断的说着鸟语向着进村的小道徒步走去,而那满阳却不停的拿着纸笔写啊画的,也跟着进了村。长途汽车司机把车泊好,一边等着回城的旅客,一边擦洗起汽车来。
不久,一辆轿车迎面急驰而来,由远而近,来车竟是一辆奥迪A6!“奥迪”停在了长途汽车旁,车窗慢慢落下,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探出头来。
“胡老板,你好啊!刚刚到吗?是回来参加“彩凤祭”的吧!”长途汽车司机一见那肥胖中年男子,就赶紧满脸堆笑的迎了上去。
“你们这破车什么时候再来啊!”那胡老板一脸的不屑。
“还是老规矩,五天发一趟车。您有什么吩咐?”
“给我留几个座位,我有些朋友要回城里。”
“好!一定照办!”长途司机卑躬屈膝的连连点头。
“给我记住了!!”胡老板狠狠的说着,目光却扫到了我们这里,当他的目光落到爱永的身上时,一双眼睛眯成了一道缝,那猥亵之意招然若揭!爱永并没有注意到那色老鬼的眼神,我气愤的拦到了爱永身前,冲着老鬼怒目以示。那家伙冷冷的瞪了我一眼就转过头,车窗慢慢摇上直到那龌龊的脸消失为止,“奥迪”缓缓而去。
“怎么他们还没有来接我们啊?”爱永发着牢骚。
“我看你那个小龙早把我们给忘了!”我看了看四周,停车场只剩下我和爱永在午阳下傻傻的站着。
“爱永!”远远传来一声呼唤,遁声望去,进村小道上跑来了一位让人看了觉得眼前一亮的俊美青年,在他的身旁还有一个容貌甜美的女孩也笑嘻嘻的尾随而来。
“小龙!云芳!”爱永一见他们也兴高采烈的跑了过去,三个好朋友紧紧拉着手又是蹦又是跳的,然后相互嘘寒问暖寒喧不休,对于我却视若无堵。
为了引起他们的注意,我阴阳怪调的哼起了“芳草碧连天”的歌谣,那是在告诉他们我也是你们一伙的,就象在发着联络暗号一样,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傻里傻气的。这一招倒也凑效,那俊美青年微笑的走到我身边,伸出手来谦恭的说道:
“你好,我是成晓龙,欢迎你来参加我的婚礼,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就是爱永时常挂在嘴边的华梦阳吧?”
我握着他的手,也笑着说道:
“你的大名我也是如雷贯耳啊!!果然是貌比潘安啊,难怪爱永对你垂涎三尺呢!哈哈哈!”
阿龙略显尴尬,脸红得象个大姑娘,手不停的挠着后脑勺,看得出他这个山里长大的纯朴男孩,经不起我的这种玩笑,爱永和那个甜美女孩也走过来。
“别听他瞎扯,他这个人就是没有个正经话!”
“你好,我是云芳,是爱永的好姐妹,你是他男朋友吧?”叫云芳的女孩也热情的向我打着招呼。可她的话音未落,我和爱永立即条件反射似的异口同声:
“他(她)想得美!”。
大家面面相觑片刻,不约而同的开怀大笑。
“身无彩凤双飞翼?”爱永笑着对我眨着眼,我心领神会的跟出下句。
“心有灵犀一点通!”
就在爱永的那句诗刚一出口,我就徒然发现阿龙的笑容从脸上倏的一下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很奇怪很复杂的表情。他的嘴微微开启,轻轻的吐出两个字:
“彩凤!?”虽然他说的声音极其细小,但我还是注意到了他的变化,出于好奇,我问他:
“怎么了?‘彩凤’怎么了?”
阿龙支支吾吾的半天的说不出话来,旁边的云芳赶紧接过话来:“没有什么?这几天他忙着操办婚事,累的!”
“是啊!没有什么事,你们两个真有意思!”阿龙笑着说道,但笑脸上分明透着寒意,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我暗想。
于是,我和爱永在他们的带领下进了村。
盘龙村四面环山,围村栽满果树,这时阳春三月,正逢梨树开花,粉白花簇开满枝头,整个村子就象被鲜花裹住一样,村里人家并不少,约莫百八十户,都是些旧式平屋无规则的排列着,东一家,西一户,几乎没有两家能毗邻相连散散落落,各占弹丸之地,只有那进村的羊肠小道,像瓜藤一根连绵逶迤,把这一户户人家串在一起。也隐约可以看到有几幢洋楼鹤立鸡群,倒显得与这偏僻的村落极不相衬。
“刚才我看到一辆名牌轿车,不会是你们村的吧?”一边走着我一边和阿龙聊着天,那两个女孩跟在我们身后,更有说不完的悄悄话。
“哦!你可能看到的是胡怀仁的车,他在城里开了个酒楼!成了暴发户。别看村子穷,现在我们也有几家是万元户了呢?”
“那可不止万元户哦,我看百万都有可能?”一想到那个胖色鬼的样子我就觉得恶心。
阿龙却已开始尽显地主之仪,向我们简单的介绍着盘龙村。
“村子后面的山叫盘龙山,旁边有条湖叫黑湖,因为水很清,清得可以看到水里面的石头,那石头黑得发亮,所以这个湖就叫黑湖,等会儿,我们要安排今晚的‘彩凤祭’没有时间陪你们,你和爱永可以随便走走看看。但是千万记住,盘龙山有些地方非常危险,不要误入了那里面。”
“好,没问题?村里有没有美女啊?”我笑嘻嘻低声说道,阿龙笑了笑,也压低声音故作神秘:
“有几个呢!晚上就给你介绍。”
我们心照不宣的开怀大笑,阿龙给我感觉就象个热情纯朴的邻家大男孩。他说完又转过头去,对爱永和云芳说:
“我们先到村长家打个招呼,晚上进行完‘彩凤祭’后,你们就到我家里去休息,现在全村人都在忙着准备祭典仪式,所以你和华梦阳可以四周去转转,好吗?”
“好啊,反正每天这个时候,我都会牵着小狗遛马路的。”含沙射影的爱永一脸坏笑。
“是公狗还是母狗?”我冷唇相讥,投桃报李。
“说你是狗我都觉得是在污辱动物!”爱永瞪着大眼睛,大声的嚷道。
“你们两个别吵了,已经到村长家了。”阿龙和云芳把我们两个无奈的将我们拉开,不知不觉间我们已经走到一座大的宅子门前,两扇巨大的木门上挂着左右两个黑铁环,我们四人先后走进宅门,里面尚有一个一百多平方的天井,天井东西两侧各有两间木制厢房,正北方则是正堂大厅,也都是古香古色,天井的正中央有一块大石头,上面插着一把黑色的铁剑。
“这是‘石中剑’吗?难道你们这里也有这种风俗,谁拔得出来谁就可以得到公主!不,你们这里没有公主,是娶村长的女儿吗?”我走到铁剑面前仔细端详,那把剑是粗钢所制,其重量应该不下于八十斤,刀刃在阳光下闪着夺目的光芒,甚是锋利。
“别瞎说!”云芳笑嘻嘻的对我说,“那是祭典时用的‘彩凤剑’,用来杀祭品的,据长辈们说在‘彩凤祭’那天,诚心的向‘彩凤王’祈祷,他就会饶恕你在这一年所犯下的罪孽,在来年让大家平平安安风调雨顺。不过,村长确实有个女儿呢!她都已经三十多了!嘻嘻……”
“有这么神奇吗?是迷信吧!”
“呸!童言无忌,你们别听他的,一方水土一方风俗,这是信仰!他这种白痴一辈子也弄不明白的。”爱永说道。
“是啊,村里人很信的,家家户户都会准备一些祭品,每年这个时候大家就聚在龙堂举行祭典,并从村里选出一个年青力壮的小伙子当祭师,因为那铁剑有八十八斤重啊!”
这时一群小孩子嬉闹着涌了进来,一会儿就窜到我们后面的正堂去了,那正堂煞是威严庄重,正门上方的匾额上书着“龙堂”两个烫金大字,就冲这气派绝不会令人相信这座庭院座落在这样偏僻的小村庄里。
龙堂内传来阵阵孩童嬉笑的声音,显得无比欢快。
“铁剑村长最喜欢小孩子了,村里的小孩总是往他那儿跑。走,咱们进去见见村长!”阿龙领着我们走进龙堂。
只见一位年近六旬的老人坐在大堂之内,那些村童围在他的身边,似乎正听他讲着故事,见我们来到,老人忙起身相迎。
“阿龙啊!这就是你说的那两个城里的同学吧,欢迎你们来到我们盘龙村。”铁村长虽已老态龙钟,但双目炯炯,声音洪亮,慈祥的笑容也令人觉得倍感亲切,难怪孩子们会喜欢他。我们也礼貌的回应了几声。
龙堂之内的正中央放着一张紫色的檀木长桌,相信其价格也不匪,似乎是村长的办公桌,上面摆着一些纸啊笔的,还真象那么回事,真是庙虽小,和尚倒挺正规!办公桌后面是很大很高的一条木柜,大概有三米高,都是一个一个的小抽屉,就象中药房的药柜一样。
“铁村长,那柜子里摆什么的?”
和阿龙他们正谈笑的铁村长转过头对我笑道:“小伙子对这感兴趣吗?那是咱村的族谱柜啊,还有一些地契户口证明什么的。如果你们对我们这些乡俗感兴趣,待会儿让云芳带你们到我的收藏室看看,就在天井的左侧那个房间。”
正当铁剑村长为我们介绍着盘龙村的乡风民情的时候,那些没有着落的孩子们就在我们周围穿过来绕过去,口里还齐声反复唱着一句童谣:“枯泉枯泉枯了眼,彩凤彩凤飞上天。”
突然间——
“你们给我滚出去!通通给我滚出去。”
一声暴喝震得整个龙堂似乎都在颤动,只见铁剑村长刚才还慈祥亲切的脸已变得狰狞扭曲,歇斯底里的怒吼令他脖子上的青筋根根暴出,眼球里亦布满了血丝,让人怵目心惊,那些小孩子看到突然性情大变的村长,吓得哭着喊着跑了出去,我们四个人看着这种变化也吓得不敢吭声。
龙堂内立时变得鸦雀无声,静得连我们的呼吸都听得见。
“村长你怎么了?”阿龙最先打破了这让人觉得害怕的沉静。铁剑村长的脸渐渐恢复了常态,有气无力的说:
“对不起,有些失态了,可能是这几天忙的,对了,云芳你带两位客人到外面几间房看看,我有些村中要务和阿龙谈谈。”
他分明有难言之隐不便在外人面前谈及,故意将我们支开。我们疑惑不解的走出龙堂,在云芳的带领下我们来到铁剑村长刚刚提及的收藏室,说是收藏室,不过是间杂物间,里面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刀具,就我了解的范围知道那些器具是屠宰牲口用的,有挖牛眼的,有阉割用的,还有些更是稀奇古怪未曾见过的。
“村长怎么喜欢收藏这些东西?”
“他以前好象是村里的铁匠!这些东西在你们看来没有什么用,可对于我们这些干农家活的可有用了。”
“云芳,我记得你爸爸以前不是村长吗?”爱永问道。
“唔,可惜他老人家三年前得病去逝了。”说着说着云芳黯然的低下头,几欲掉泪。
“刚才孩子们唱的是首什么歌谣啊?”我见状掉转话题,事实上这个话题才是我真正关心的,为什么一首歌谣可以令一个慈祥和善的老人变得异常暴戾呢?并且,这首歌谣恰恰就是掀开即将发生的这起事件内幕的一个重要线索,但在那时候,我并不知道它的意义所在。
“最近一段时间流传开的,至于是谁教孩子们唱的我就不得而知了,我也听到过几次,没有什么问题吧,村子里的孩子们经常唱些歌谣的。”
“这些是什么啊?好漂亮啊!!”爱永手上拎着一件红色的衣服拿到云芳面前。
“这是参加祭典时村里人穿的祭衣,怎么?你觉得漂亮吗?我也挺喜欢这样式的,所以我订做了两件,可以换洗呢!每年‘彩凤祭’我们都要穿上三天,你们到了晚上最好也穿上一件吧,这样才能参加祭典,而且长辈们说这祭衣还可以避邪呢!”云芳捂嘴一笑。
“这还是蝙蝠衫的样式呢!现在城里挺流行的呢。”爱永有些爱不释手。她最喜欢红色。
“云芳!云芳!”远远传来阿龙的声音。云芳闻声走出收藏室,爱永只好依依不舍的丢下祭衣,和我一同走了出去。
“村长要我们赶快将祭衣分发下去,爱永,我们不能陪你们了。你们到村子里到处玩玩吧。七点钟的时候准时到这里参加祭典哦。”
阿龙拉着云芳往收藏室去取祭衣,云芳却神秘的跑到了爱永身旁,在她耳边低声的说了些什么后,两个女孩子嘻嘻的笑了起来。
在离开龙堂之际,我下意识的又回望了一眼龙堂之内,铁剑村长正站在龙堂的大门下傻傻的站着,双眼呆滞,嘴角抽动着,仿佛在自言自语着什么。这是我最后一次看到铁剑村长,不,应该说最后一次看到活着的他!
人面蛾传说杀人事件问题篇 (三)
沿着羊肠小道走了不多久,已经看不到村长大宅了。
“是他们两个结婚吗?”我边吃着面包边问爱永。
“不是,不过他们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是一对,后来云芳考到城里大学和一个城里的小伙子好上了。”
“良禽择木而栖,好女视夫而嫁。那个阿龙人是长得不错,可怎么说也不如城里的小伙吧。”
“哼,我倒觉得许多城里的男孩不如阿龙呢!你看看你自己的德性,凭什么对别人评头论足的?”
“我很差吗?那你整天到晚跟着我干嘛?”
正争吵着,忽然在周围传来了一个女孩子的嘻笑声。我们好奇的向声音的来源走去,转过一棵巨大的槐树之后,一位穿着绿色上衣的姑娘坐在地上,年约十五六岁,只见她左手拿着一朵红色花儿,右手正一瓣一瓣的将花瓣儿扯下,嘴里不断的哼着曲子,时不时的笑出声来。
“小妹妹!”我蹲在那女孩子旁边,亲切的对她笑着。
“大哥哥,我不认识你!你是别的村子的吗?”女孩有些谨惕的看着我,我那所谓的亲切笑容在她眼里一定变成不怀好意了。
“是啊!小妹妹,你在干什么呀?”爱永也走了过来。
“大姐姐,你好漂亮啊!比这里的太阳花还要漂亮呢!”女孩对着爱永却笑了起来。在槐树下,生长着许多红红黄黄的野花,爱永高兴的摘来几朵,插在那女孩的头上。
“现在你比姐姐还要漂亮!”
“真的吗?古柯比姐姐还要漂亮吗?”原来女孩叫古柯,从她的年龄和言行举止我判定她是个智障儿童。
“告诉姐姐,你在这里干什么?”
“嘻嘻!我在猜妈妈给我出的谜语!可我想了几天都没有猜到”
“是什么谜语呢?”我拍了拍古柯的脑袋,以示友好,有些父母为了提高智障儿的智商,会采取一些辅助方式来启发调动孩子的智商,相信她的母亲也是这个用意。
“大哥哥,你也会猜谜吗?”
“当然了,我和姐姐都是猜谜的高手呢!”
“真的吗?太好了,你们听着,‘一个不出头,二个不出头,左右不出头,就是不出头’,猜猜是个什么字?”
“这个简单,是个树林的林字。”我不加思索的回答道,这种小谜语在我小学的时候都已经难不倒我了。
“大哥哥真棒!”古柯拍着双手,显得格外兴高采烈。
“好吧,我就把那个我还没有猜出来的来考考你,‘枯泉枯泉枯了眼,彩凤彩凤飞上天’,大哥哥帮我猜猜。”
听到她的这番话,我和爱永都感到非常震惊!又是那歌谣!!原来在这首歌谣里竟然还隐藏着一个谜语!那么,是否铁剑村长已经知道了这谜语的答案呢?而正是这答案令他忽然性情大变呢??在那瞬间我的脑海里闪过许多的疑问。眼前的这人智障女孩在整个案件中起着微妙的作用,应该说正是她最后的一句话令凶手的真相浮出水面。
“你妈妈说了没有?要你猜什么呢?”
“妈妈说,答案是个人的名字?我猜了很久都没有猜到?”
“原来如此!”我托着下巴,沉思片刻,笑着对古柯说,“答对了,你妈妈会给你买好吃的吗?”
“妈妈说,如果答对了,今年的彩凤祭会带我参加的!大哥哥快说。”古柯撒娇似的拉着我的手。
“好吧!你回家对你妈妈说,答案就在‘百里挑一’这四个字里。你妈妈一听就知道你赢了!”
“是吗?谢谢大哥哥!再见!”古柯按耐不住心中喜悦欢蹦乱跳的跑回家去。
“你是不是在耍那姑娘,你看别人是傻子是不是?不知道就不知道嘛,为什么要骗她呢?爱永瞪着眼睛质问着我。
“我懒得理你,”我用手指捅了捅她的脑袋,轻蔑的说道:“你的智商比那女孩也高不了多少,要不我怎么总说你胸大无脑呢?”
“你……你刚才说什么?”爱永的拳头在我面前晃来晃去。
“没有什么!你仔细想一想,‘百里挑一’是个什么字?”
“唔……‘百里挑一’……对了,是个黑白的白字,对吗?”
“跟我这么长时间,这么慢才反应过来。你再想一想那句童谣里面的‘枯泉’又是个什么字呢?”
“哎呀,我怎么没有想到呢?竟然也是个‘白’字呢!”
“我觉得并不是那么简单,这首歌谣里所隐藏的姓白的人,一定发生了什么,我甚至猜想他是不是一个瞎子,你想想刚才铁村长听到这首歌谣的时候突然性情大变,是否这个姓白的人与村长之间有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你又开始胡乱推理了,我要你和我一起参加大学的文学社,你却偏偏要参加那个冷冷清清的推理社,搞得你现在整天疑神疑鬼的。”
我们正讨论着那个神秘的歌谣,眼前连村的羊肠小道已豁然开朗,变成一条宽大的柏油路,一直延伸到一幢气派的洋楼前,先前那辆‘奥迪’就泊在此地,一个约莫三十岁左右的女人正在洋楼前鬼鬼祟祟的向楼内张望。那女人容貌妩媚,身段婀娜,但此时她的神情却是显得有些慌乱与紧张,手里紧紧的拽着什么。
“你怎么对这种中年妇女也有兴趣?”爱永也注意到了那个女人,她把我的手臂一拽拖着就走。
“走,我带你到个好玩的地方去,很浪漫的地方哦!”
在爱永的带路下我们往村边走去,那是通往盘龙山的上山路。
“一定是刚才云芳对你说的地方吧?”
“你怎么知道?”爱永疑惑的望着我。
“你和我一样,也是第一次到这里,你怎么可能会知道这里有什么好地方玩呢?所以我猜肯定是刚才你们咬耳朵时她告诉你的!”
“算你聪明!”爱永冲我调皮的一笑。
人面蛾传说杀人事件问题篇 (四)
我们说说笑笑走了大半天,已经走到了山腰处。沿途的乡间山水风情尽收眼底美不胜收,令我们心旷神怡神采飞扬。就在我们乐不思疲的登高之际,有一处地方吸引了我的注意。那是在一个岔道口处,左边山路脉胳分明的通向山顶,右边的道路却模糊不清崎岖险峻,不知通往何处。在右边路口竖立着一道石碑,上面用红油漆写着八个大字:“盘龙死地,生人勿入”,还在红字下方画着一个骷髅头,显得十分诡异。我猜想这个地方就是先前阿龙提醒我们不要误入的危险地方。
当时,我有股冲动想步入那‘盘龙死地’一探究竟,可毕竟拗不过爱永一心想朝圣那浪漫之地的决心,只好与她步向山顶。
她们所说的那个浪漫的地方确实有些新意。那是山顶角落的一个隐蔽的山洞,洞内并非怪石嶙峋,所以在起初我并不觉得它有什么特别之处,可当我发现阳光可以照射进来之时,才突然发现在山洞内壁的上方有一处间隙,那间隙赫然是一个心型!当阳光从那间隙中穿透进来,黑暗的山洞内那心型的一片天空显得格外清晰明亮,且闪着异样的光芒。
爱永对着那心型的天空双手合什抱在胸前,就象个虔诚的信徒。脸上带着甜甜的微笑,她那认真的模样,我不觉得看得入了神,以至于她回过头来和我说话,我都不曾觉察。
“这个地方叫做爱的天空!怎么样?在你口中所说的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也会有这种经典的奇景吧?”爱永甚是得意。
“爱的天空?……真的……很美!”我情不自禁的再次抬头对着那一片爱的天空怔怔的看出了神。
“刚才你在对着它许愿吗?”
“不告诉你!反正我喜欢这个地方。”
在这洞天奇景之内我们相对无言,似乎有许多话语要向对方倾诉,却又欲语还休,只是天上的云彩对着我们唱了,风儿笑了,连夕阳也醉了,不知不觉间暮色已降临。
人面蛾传说杀人事件问题篇 (五)
当我们勿勿忙忙赶到村长大宅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月亮和星星都被层层乌云所遮盖。但是龙堂之前却是一番热闹红火的场面,之所以说在黑夜里这里是红火的场面,是因为村里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整齐的穿着鲜红的祭衣,大家手里举着火把,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从沸腾的人潮中隐隐听到前面传来阿龙的呐喊声。我们挤进人群之中,由于我们没有穿祭衣,所以大家都以异样的眼神看着我们,当我们艰难的挤到龙堂大门前,就看到阿龙和另一个粗壮的中年男子用力的捶着龙堂大门,还不时的叫着村长的名字。
“阿龙!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问道。
“马上就要到祭典的吉时了,可村长却一个人关在龙堂里,怎么也不开门。”阿龙的脸上惨满汗珠,显得十分焦急。
“我看他是睡死了。这老家伙!”此时一个阴阳怪气的男子声音传来。我转过头,就再次看到了那张龌龊的脸。说话的正是那胡老板。阿龙没有理他,对那粗壮的中年男子说道:
“王大哥,怎么办?”
“再叫一下吧?照说这关键时候,村长不应该会睡过头吧!”
“咳……阿龙,我看再叫也没有什么用了,也许村长根本就不在里面!”一个中年男子不断咳嗽的走了过来,他的模样和阿龙有些神似,所以我猜他应该是阿龙的父亲。
“不对,村长肯定在里面,因为我找村长的时候,他突然收到一封信,然后神情就不对了,是他亲自把我送出来的,他说他要午睡一会儿,要我待会儿再来,当我走出来的时候,他就把门闩给闩上了。过了一个小时,我再来的时候门还是没有开呢!”王大哥对着阿龙父亲解释道,他的态度很是恭敬。
“一定是出了事情!!”听着他们的交谈,我突然岔上一句话。“既然这个祭典对于你们如此重要,身为村长不可能会因为午睡而影响祭典的。”
“你是?”阿龙父亲望向我。
“爸,他是我高中的同学爱永和华梦阳,是来参加我的婚礼的。”阿龙赶紧向他父亲介绍,阿龙父亲对着我和爱永微笑的点点头。
“哦!这小伙子说的很对,事有蹊跷,咳……必须当机立断,万一铁剑村长在里面出现什么意外,再托延就会误事了,王队长,你找几个兄弟把门给撞开吧!”
“好!”那王队长立即叫来几个青年壮汉,随着几声刺耳的撞门声,大门应声而开,大家立即一涌而入,一边跑一边叫着村长的名字,我和爱永也在人群的簇拥之下飞快的步入村长大宅,大宅四周的四间木屋都漆黑一片,只有正前方的龙堂半掩的大门内隐隐的透着淡淡的灯光。紧接着我就在火把的照射下发现一件怪事,那就是龙堂天井中的石中‘彩凤剑’已不知去向,我有某种不祥的预感,就在此时,前方龙堂之内忽然传来一声悲鸣,那是阿龙的声音,接着又是几声惊呼。
“糟了,果然出事情了!”我暗呼一声,加快了步伐。
当我牵着爱永的手步入龙堂时,我被眼着的一切吓傻了,爱永更是失声大喊了出来,将头埋到了我的怀里不堪目堵。龙堂内铁剑村长血肉模糊静静的躺在地上,浑身上下被利器砍得体无完肤,血流成河,而那把‘彩凤剑’就插在他的胸口上!到处都是被利器砍过的裂痕和血迹,就连那檀木桌和族谱柜也都被利器砍得面目全非,桌上的文件和柜中的族谱都凌乱的撒满一地,墙上更用血写下了几排文字,在加上村里人都穿着鲜红的祭衣,更使得整个空间里都充满了血腥,在那摇曳的火把光亮照射下,显得万分惊怖。此时阿龙颤抖着身子走到了尸体旁,试徒叫醒村长,另一边,不知情况的村人还在往龙堂内挤,我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立即大声的呼喝:
“不要动任何东西,保持凶案现场!!”我的呼喊声惊醒了已然显得痴呆的阿龙,他慌忙离开尸体,但地上满是半干的鲜血,所以现场依然留下了阿龙的血脚印,而那王队长也立即开始把人群疏散并阻隔在龙堂之外。原来一场盛大、隆重的祭典大会,却在转眼之间变成了眼前这惨不忍堵的杀人现场。
“有谁有手机,要赶快报警。”我转过身对着人群问。
“报什么警?你小子在这里掺和什么?我就是盘龙村警卫队的王队长。我就是警察,这里交给我了,你也给我出去。”那王队长气焰嚣张的向我走来,我想是因为在这种特殊情况下,他失去了他应有的职业反应,所以对于“抢风头”的我怎会有好印象呢?就在此时,人群里又是一声惊呼
“天上那一团团的是什么?”我抬头举目就看到在大堂上的昏暗吊灯四周正密密麻麻的飞舞着一群昆虫,仔细辩认那些应该是飞蛾。
“是彩凤!!是彩凤!!”
“村长被‘彩凤王’把魂魄给摄走了!!”
“这不和当年的传说一样吗?”人群里又是一阵喧哗和纷乱。………
“王队长,现在不是你教训我的时候,希望你先将村民们疏散,避免发生更大的骚乱!”我诚恳的向王队长劝告,他看到我一脸的严肃倒也不敢怠慢,赶紧与另外几个青年人去驱散人群,龙堂外只剩下几个村中的名士,那个龌龊的胡老板、阿龙的父亲和云芳也在其内,另外我还认出那个鬼鬼祟祟在胡老板家外徘徊的美貌女人也站在胡老板旁边。
当王队长与几个年青警卫正在现场作着初步的侦察时,一位穿着白衣的中年女子欲冲入龙堂之内,却被阿龙父亲和云芳拦在了门外。
“心兰,不要进去!这样会破坏凶案现场的。”
“我也是个医生啊?我要进去看看我爸爸……爸爸……。”满面泪水的她哭喊着挣脱了阿龙父亲的阻拦。
“可你是个专业的法医吗?”我挡在了她的身前,质问她道。村长的女儿心兰立刻呆在当场,再也没有前进一步。爱永走到她的身旁扶着摇摇欲坠的铁心兰,云芳也走了过来一起围在她身边。
认识我的朋友都说在我的身上有一种特质,这种特质会让我身边的人信任我认可我,我推理社的李老师说过这是一个侦探必须拥有的特质之一。
“对了,忘了自我介绍,王队长,我是来自省城的华梦阳,我是个侦探,这是我的证件,早就听阿龙说过你们这里有位神探王,我想说的就是您吧,我希望能够成为您的助手向你学习讨教!”我想这个王队长应该是个吃软不吃硬极爱面子的男人,于是我掏出了那个在学校做的假侦探证件递给王队长,果然,他已听得飘飘欲仙不知所谓了。
“原来是同行啊!你别听阿龙瞎吹,我就是依靠一些经验嘛,这是倚老卖老啊,哈哈!年青的时候我也的确破过几起村中的大案,上次老尹家的那条独眼黄狗一尸两命血案就是我破的嘛……”
“这起血案您怎么看?”我不耐烦的打断了他的连篇废话。
“咳……我想应该是一起谋杀案?凶手将老村长残忍的迫害后落荒而逃。”
“不!不仅仅如此!这是一起有计划的‘密室杀人案’”我故意将密室两字着重发音,希望能引起他的注意。
“什么是密室杀人?”王队长一脸疑惑的望着我,我差点昏倒。
“你们刚才撞开的大院宅门是从里面闩上的,只有在里面有人才可以闩上的,可是你想想凶手怎么将村长杀死,然后顺利逃离现场呢?他怎么能够将门闩从里面闩上呢?而且这里也没有别的出口或后门什么的?”
“对啊?……那么凶手是如何跑掉的呢?”王队长托着下巴故作沉思状。
“飞!飞上了天!!彩凤飞上了天!!”此时半天没有说话的阿龙满脸惊悸的看着我们,说话的声音连同他的身体都在颤抖着。
“是啊,小华,天井不是一片露天场地吗?凶手难道不可以从天上遁逃吗?他一定是从院墙翻了出去。”王队长仿佛已经破了案似的激动起来。
“今天中午我来过这里,据我的观察,这里三面都是房间,空间足有三层楼那么高,且所有的房间的背面都没有门窗,只有向着天井的方向才有门窗,而大门那边的院墙也足有三米那么高,更何况白天那么多人在村长大宅门前经过,试问凶手有这么大的胆子翻墙吗?”
“说不定真的胆大包天呢!”
“那就更不合逻辑了,如果他对于有无目无者都无所谓的话,何苦还要将大门关上,再翻墙逃跑呢?那不是多此一举吗?
“你说的很有道理!那么凶手是出于何种目的呢?”
“报告王队长,现场证据初步采集完毕。”一个年青干士将案情报告交到了王队长手上。王队长一本正经的对着属下发布命令:
“你和小张今天在这里值班保护好现场,等我联系县公安局的同志和法医明天过来。另外,明天早上你们检查一下天井的院墙上有无人攀爬的迹象。我就不信这凶手真的可以长出翅膀飞出去!”
“我可以进现场去看一看吗?王队长。”
“专业人士当然可以了!你自己去看吧,注意不要碰任何东西。”
“好的,谢谢。”说完我便独自走进那片血腥之地,这里表现出凶手与被害人临死前的惨烈搏斗场面,到处是血和利器的砍痕,连那高大的族谱柜也没有幸免。杀害一个年旬六十的老人需要这么困难吗?重达八十八斤的“祭凤剑”使用起来非常吃力,是否表示凶手一定是男性呢?为什么会砍到那高达两三米的族谱柜的上方呢?许多的疑惑闪过我的脑海,而现场最令我感兴趣的是墙上的血书,仔细辩认,那段血书是这样写的:
“铁剑饮恨枯堂,
黑湖啜血死城,
哈依达马,
浴火的彩凤燃烧复仇之翼!”
凶手故意留下这首血诗究竟是何用意呢?并且我也从这首血诗中感觉到了它有某种不协调的地方,然而究竟不协调在什么地方,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站在墙下的我百思不得其解,直到王队长叫我离开的时候我依然沉思其间忘形入神。
走出龙堂之前,爱永悄悄的跑到那间杂物室里取了两件祭衣,然后又硬是逼着我也穿,她说可以避邪,看着她那不安的眼神我只好同意,这样我和爱永终于也入乡随俗加入到了盘龙村的“红色军团”,爱永还偷偷埋怨我不该用假身份欺骗大家,我小声劝告她千万不要拆穿。
人面蛾传说杀人事件问题篇 (六)
在阿龙父亲的邀请下,我、爱永和王队长以及那几个村中的名士一同来到了阿龙家。阿龙家也很豪华,如果不看洋楼的外表,与城里有钱人的别墅不相上下。楼内外到处贴着喜字,刚进门,就看到一个美艳的少女站在门内欢迎我们,她一身素装,俏丽的脸宠泛着健康的红润。
“这是我的未婚妻小林。他们是我时常向你提到的爱永和华梦阳。叫赵妈沏几杯茶到大厅来,我们有要事商量,刚才村里发生了一起大事件……”阿龙附在她未婚妻小林的耳边言语了一番,一定是告诉她刚才的杀人事件。
“啊!”她一声惊呼,阿龙父亲见她如此失态,皱了皱眉头于是,干咳两声:
“啊……你也去帮帮赵妈的忙。大家都请坐下吧。”
一干人等依言入座,大家脸色凝重,彼此都保持着缄默。待那赵妈将茶水端上桌来后小林也坐到了阿龙的身边,我注意到老色鬼胡老板色迷迷的眼光一直没有离开过阿龙的未婚妻的身上,阿龙的父亲也注意到了这点,于是他开口说道:
“村里发生这样的血案,我想今年的彩凤祭是办不了啦!你们看如何?啊!老胡!”
胡老板忙转过头来,阴阴的说道:
“我倒觉得今年的彩凤祭办得最有特色,多好的祭品啊!我想彩凤王一定非常满意!哈……”
“这是报应!!”从刚才都一言不发的铁心兰突然站起身来,环视了在场的每个人,眼神中流露出无比的哀怨,然后她对着胡老队狠狠的说:“胡怀仁,我告诉你彩凤王是个会洞察一切的神灵,你做过什么你自己最清楚,血的诅咒一定还会应验,你等着吧!”说完冷冷的笑了几声便不辞而别。
听到铁心兰的一席话,胡怀仁阴险的脸上也不免淌下几滴豆大的汗珠,而坐在他旁边的那始终一言不发的美貌女人,此时嘴角里却闪过一丝可怕的笑意,稍纵即使,随后又是一副萎迷不振的神情。
“血的诅咒?”这时我注意到在胡怀仁的对面坐着的一位肥胖的中年妇女,此刻她也显得无比激动和恐慌,喃喃自语着,“难道是他?我早就觉得那首童谣有问题了……他……难道……”虽然她的说话声音很细小,但我还是勉强听到了一些,果然与我推测的一致,我们进村后接二连三所听到的那首童谣里一定隐藏着一个人的名字,而这个人与这次血案也一定有着某种联系,这首童谣或许就是凶手的警告与暗示。
“请问村里面是否有一个姓白的瞎子!”我忍不住发问。刚刚说完就看到在坐的几个人神情大变,特别是胡老板和那肥胖女人眼瞪得老大,仿佛听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张着嘴想说话,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从喉咙管里发出可怕的呜呜声。而胡老板边上那美貌女人却一个劲的盯着我看,似乎也想要说什么,片刻后又低下头一言不发。
“没有啊!为什么你这么问。”王队长显然没有注意到在座人神态上的变化,津津有味的呷了口茶,仿佛刚才根本没有发生杀人血案。
“不,我只是随便一问。对了,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想问问阿龙。”
“问我?”阿龙一脸不解的望向我。
“对,我记得中午我无意间提到了‘彩凤’二字的时候,你的神情有异,照理说你们应该对‘彩凤’很尊敬才对,为什么会显得害怕呢?接着,在龙堂拜访村长的时候,那些小孩子唱了一首带有彩凤的歌谣时,村长也似乎换了一个人变得暴燥起来,这又是什么原因呢?我想你应该知道一些内情吧?”
“唔……唔……”阿龙无言以对,却将目光望向他父亲。
“阿龙说说吧,反正你的这位同学是位侦探,说不定那件事对于破案有些帮助。咳……”阿龙父亲又是几声厉害的咳嗽声。
“事实上,昨天早上村长大宅里收到了一封奇怪的信件,内容有些模糊,但从现在发生这样的血案看来,那应该是封恐吓信。”阿龙说着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封信递给我,那封信是用报刊中的字剪下来拼揍粘接而成,内容如下:
“我是一只即将羽化的人面蛾,脱胎换骨的我将振翅而起飞回到我最怀念的地方,那些背叛我的人们,以血为诅咒的祭典仪式将会陆续降临到你们身上,你们的三生百世会在一抹流眸间支离破碎风化消蚀,片片流入罪恶与仇恨的焚化炉,你们的肉体和灵魂将万世不劫永不超生!彩凤王敬上。”
看完后我又将那封信交到了王队长手中,他也认真的看了起来。
“这的确是封恐吓信,而且寄信人还用了‘陆续’二字,你们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你是说还会有人遇害吗?”
“极有可能。”我点点头,又将王队长手中的报告拿到了手上,报告的内容大致如下:根据死者血液的粘稠度来看初步推断死者遇害时间大概在下午五点到六钟之间,死者身上有多处致命伤,但具体死因必须等到法医来鉴定后才能得出,由于龙堂进出的人较多,因此指纹的采集工作相当困难,作案凶器应该是那把铁剑,因为铁剑上还残留着死者的血液,剑把上并未采集到任何指纹,说明凶手在作案后已经将指纹擦试干净。
“王队长,你们的工作的确做的非常专业,可以和城里的神风侦察队相媲美了,不过我也有点不成熟的建议提出来,你是否应该针对死者遇害的这段时间内,村民的不在场证明搜集一下,这样可以缩小侦讯的范围。”
“你说的很对,我也正有此意!”王队长放下那封恐吓信,一脸得意的说:“明天就审问一下村里的男人。”
“不,女的也应在侦讯范围之内。”
“什么?为什么?”
正当我们争论之际,胡怀仁的大哥大响了起来。
“喂……是我,怎么,你们已经将那位贵宾请来了吗?哈哈哈,好好好,干得好,我马上就回来!”胡怀仁故意压低声音,似乎生怕我们听到一样,可我依然非常清楚的听到了他的对话。
“我们没有什么事情了吧?”这时那肥胖的女人忽然站起身来,“古柯还在家等着我呢?我要是不回去,她肯定不会睡觉的,我先告辞了。”原来这胖女人是古柯的家人。
“我也要走了,我有个重要的客户要与我谈件大生意!对着你们这些无聊的人太没趣了!我要告辞了!胡晴,走,咱们走!”胡老板也一同离座,那个美貌女人原来叫胡晴,她也应声站起来。阿龙父亲、阿龙和他的未婚妻小林忙起身相送客人,爱永也将云芳送出了门口。而我依然和王队长谈论着案情,当然要从他那里得到任何帮助我并没有抱多大的希望,不过我毕竟知道了王队长是五年前才来到彩凤村当保安队长的,这也就是说如果在五年之前这里曾经有个姓白的瞎子存在的话,他是不知道的!
人面蛾传说杀人事件问题篇 (七)
不久后阿龙和阿龙父亲送完客人回来了,而爱永和小林却送云芳还没有回来。在接下来的交谈中,我又得了一些资料:胡怀仁是村中的大财主,在城里开了好几个店,构置了几套高级公寓,其人甚是招摇过市锋芒太露,而且非常好色,他的堂妹胡晴是村中小学的音乐教师,据村里谣传说她不知羞耻伦理的做了自己堂哥的情妇,而那肥胖的女人叫做古灵玉,据说也有不少的财产,只是她与胡怀仁相反不爱显富,村里人对她的评价是老尖巨滑一毛不拔,她的女儿小时候因为一场冷热病把脑袋烧坏了,她的丈夫不堪忍受弃下妻儿不辞而别;而铁剑是在五年前才当上村长的,原村长秋尚言是个非常得人心有口碑的好村长,他是云芳的养父,在三年前得了场重病不幸逝世,据说是由于铁心兰工作上的失误因而耽误了病情,虽然善良的云芳并没有责怪心兰,但铁心兰至今耿耿于怀。另外,阿龙的未婚妻叫做林婉秋,林家是临镇的大户人家,双方家长经过媒妁撮合均表示同意联姻,当事人阿龙和林婉秋却都一致反对,双方家长不断的施压都没有什么作用,可在最近阿龙和林婉秋却都同时答应了婚事。
这些资料似乎与案情并无直接的关系,但有些因果关系却在不知不觉中种在了它们的表象里。
“会不会是流窜犯作的案呢?”阿龙父亲点燃一根烟,抽了一口就一阵剧烈的咳嗽。
“不排除这种可能,但即使是这样,这个犯人也应该对村里的情况和风俗相当熟悉。”
“不错!对了,最近听说村里来了一个奇怪的陌生人住到了村招待所里,谁也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明天我得去察察他。”
“我在来村长的长途汽车上也碰到了一个奇怪的青年记者,叫做满阳的,王队长也将他列入调查名单吧。”我并非公报私仇,只是那个男人确实在我心中有许多质疑。就在我们正在议论案情的时候,从窗外远远传来一声惊呼,那应该是爱永的声音!糟了,难道爱永出事了!
心急如焚的我不由分说的冲出阿龙家,他们一伙人也随后跟来,然而站在阿龙家外,我却无法分辩爱永的声音位于哪个方位,正当我们不知该往如何寻找的时候,又传来了一声女孩的尖叫,
“那是云芳的声音!云芳!”阿龙闻声冲入了左边的小树林里,他大声的呼叫着,我们跟在他的身后。树林不算小,大家分了几个方向一路急跑,很快我就与大家分开了,不久我就看到旁边的树上挂着一个熟悉的东西,那是爱永的手提袋!我停下了脚步,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感油然而生,是否爱永已经遭遇不恻了呢?我越想越怕,即使遇到多么危险恐怖的事件,我都从来不曾有过恐惧,为何这次我的整颗心就象要跳出胸腔一样的忐忑不安呢?爱永的手提袋中没有少任何物件,包括钱包里的钱,这就更加说明不是普通的遇袭事件!我朝着那颗挂包的小树旁边的小路走出,边走边大声的叫着爱永的名字。
“你不能就这么不声不响的离开我,傻丫头!”我的脑海里不停的闪过爱永甜美的笑容,仿佛她正在对着我挥着手说再见呢!正当我胡思乱想之际,我猛然感到耳后传来一阵急风,一个黑影向我扑来,就在我欲作出反应之际,一阵猛烈的巨痛令我晕迷过去…………
人面蛾传说杀人事件问题篇 (八)
当我睁开眼的时候,就看到了爱永坐在我身边靠在床沿上睡着了,一双手紧紧握着我的手,即使在睡梦中依然可以感觉到那双手正用力的拽着我,生怕我会跑掉一样。太好了,爱永平安无事!我欣慰的笑了。
“小伙子,你醒了!”这时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走进了房间,来人正是村医铁心兰。爱永闻声也醒了过来,只见她双眼红肿,眼角还残留着泪痕,一副让人心疼的模样。
“你终于醒了,你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爱永露出了微笑,我轻轻的点点头。
“你在睡梦中不停的叫着爱永爱永的,听得我这个过来人都直脸红呢!”爱永闻言羞红了脸,赶紧松开了一直握着我不肯放的手,铁心兰递给我一颗药和一杯水,我勉强半坐起身来,冷冷的说道:
“爱永是谁?我怎么什么也不记得了!”我故意装作失忆,木纳的看着爱永,只见她又红了眼圈已欲掉泪,转过头焦急的问铁心兰:
“兰姐,他怎么了?失忆了吗?难道他把我忘了吗?”
“嘻嘻,他就算再怎么失忆,也不可能忘了你,你看他笑的,这坏小子!”爱永转过头时我已笑得前仰后合了,嗔怒的她拳头象下雨般的砸到我的身上,全然忘了我从晕迷中刚刚苏醒。
铁心兰离开后我和爱永正说笑着,王队长和一个陌生的男人走了进来,三个人的表情都很严肃沉重,看到我醒来,只是微笑的点点头,随即笑容从脸上消失。
“是不是又有人遇害了?”我问道。
“果然对事件有侦探敏锐的预感和嗅觉,你好,我是市公安局刑侦大队的洛飞。”听完那个陌生的男人作着自我介绍后我不竟暗自叫苦,原来他就是城里令犯人闻风丧胆的“神风突击队”的大队长洛飞,要是被他察出了我是冒牌的侦探那可就糟了。只见他相貌普通,蓬松齐耳的长发,似乎有些日子没有洗了,显得油腻腻的,穿作也不是很讲究,甚至连整齐都谈不上,总之就象个不修边幅的懒汉。
“原来您就是大名顶顶的洛探长。”我故作镇定的和他客套了一番,他只是傻傻的冲着我一笑,忽然好象有什么重大发现似的,将身子探到床前,仔细盯着我的身上瞧,看得我只发毛,难道他已经知道我是冒牌贷了,我暗叫不好。
“你这件红衣前后穿反了。”洛飞不紧不慢的说道。我终于松了口气,半信半疑的脱下那件祭衣,仔细端祥,爱永也不禁比了比自己穿的那件,果然那衣服的前后圆领的高度十分接近,而且由于祭衣是订做的,所以没有商标可以区分前后,我不好意思笑了笑,心里却在想这个家伙果然厉害,观察如此敏锐,可他自己都穿得不伦不类的,还有什么资格管人家衣服穿反没有呢?
与此同时,一个疑问飞快的从我的脑海里闪过,正当我想那问题想得入神之际,就听到洛飞问道。
“现在请你们回忆一下,昨天夜里你们在小树林遇袭的经过。”
“昨天夜里我和婉秋送云芳回家,刚刚把她送回家,我们返回小树林时,就远远听到云芳在呼救,我们慌慌张张的赶过去的时候,却没有发现她,我和婉秋分头到树林里去找,后来我一个人越走越怕,突然从树后窜出来一个人影,我吓得乱叫起来,转身就跑,结果连包也掉到了地上。”爱永越讲越激动,脸上都渗出了汗。
“也就是说你根本没有看到那人的模样。”
“我当时都吓傻了,天又黑,树林里就我一个人,我就拼命的跑,一口气跑回了阿龙家,我可以感觉到那人也追了我一阵子,可我跑起来是非常快的,。”爱永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她是大学田径队的主力!!”我插上一句,试图让这气氛轻松一些。洛飞也笑了笑,来回盯了我们两个一阵子,又将目光停到我身上,那目光很锐利,似乎能将人看透一样,又继续询问道:
“于是你在这里的大厅听到了她的呼救,所以不顾一切的跑入了森林。接着,你又发生了什么?”
我点点头,看了看爱永,此时她也正含情肪脉的注视着我,眼里充满了感激之情。
“当时我和阿龙他们分开搜寻,我发现了在树林的一棵树上挂着爱永的手提袋……”洛飞突然打断了我的话:
“你说什么,那手提袋是挂在树上的?你确定你当时逃跑的时候袋子是掉到了地上吗?”
“当然,我记得非常清楚,不会错!”
“这就奇怪了?”洛飞抓着自己的乱发思索着什么。
“奇怪就奇怪在为什么那手提袋会突然出现在树上,似乎是有人故意挂到树上的,在黑夜的树林都可以明显的看到的位置。”我可以猜到洛飞探长在思索的问题与我不谋而合。
“这是犯人故意设下的圈套!!”我们异口同声的说道。
“是圈套吗?”王队长开口说道,“可是他为什么要袭击你们呢?难道犯人是不分对象的吗?难道他就是想在村子里制造恐怖气氛吗?”
“你所说的这几个问题?我也有同感。”
“对了,是阿龙发现他的吗?当时他还发现了什么?”洛飞转过头来问王队长。
“唔……当时发现晕迷的他时……他的身上洒满了死蛾……”听到他的一番话,屋内充满了诡异的沉寂。
“这和云芳的情况一样,那女孩也受到了袭击,还好也只是受了点轻伤。那坏人为什么要袭击你们几个呢?那时,还有个女孩叫婉秋的吧,她又是遇到了什么呢?”
“那个女孩说她当时只是到处寻找人,后来跑着跑着在黑暗里撞到一个慌慌张张的陌生女人,两个人都吓了个半死,那女人起身就跑,林婉秋也没敢追。现在已证实,她撞到的那个女人是胡晴。”
“哦,这片树林有多大?”
“几十亩总有吧!因为树木之间都很近很密,所以藏个把人不容易找出来!”
“我的身上有死去的飞蛾么?我总觉得袭击我的人就是杀害铁剑村长的那个人,也就是‘彩凤王’!”
“我也是这么觉得……就在昨天夜里,村里又有一个人惨死在‘彩凤王’手上!”王队长说话都有些颤抖,也许在他的侦破生涯里还没有遇到这么血腥恐怖的案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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